若是陈是非、周沐涔两人完婚,周长河打算昭告全市,大摆酒席,非要让所有人都感受这一份喜庆之意。
殊不知听着老人家这样兴高采烈地说着,陈是非只觉得压力巨大!
与此同时,金陵市的袁氏医馆,这是一栋古香古色的红木大宅,药香飘逸,富丽堂皇。
医馆门口正拥挤着一堆病患者,熙熙攘攘、挨肩擦踵,看样子他们都是来医馆看病的。
“哎呀,我排队都已经排了三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轮到我看病啊!”
“后面的人别推搡啊,快挤死人了!你们要是等不及就去旁边的周氏医馆啊,干什么要来这里凑热闹!”
“呵呵,你怎么不去周氏医馆那里?你想害死我吗?”
……
病患者们聚集在这里,吵吵闹闹,看得出来他们是排队排的不耐烦了。
也难怪,近年来袁氏医馆声名鹊起,金陵市不少高官富人们都前来这里看病,得此,普通人也都跟风前来这里诊治了。
实际上袁氏医馆也确实是有些手段,像是一些人得了癌症、心脏病、肾衰竭等问题,他们在现代医院里看不好,但来到袁氏医馆却是药到病除了。
尤其是袁氏医馆的老家主袁书文,医术了得、妙手回春,连着前阵子土地资源局局长中风猝死也被他救回来了。
口碑建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金陵市都把袁氏医馆当做是神仙那样看待,但凡有什么头热发烧大家都全来这里看呢。
至于袁氏医馆旁边的周氏医馆?相比较起来周氏医馆的生意显然是惨淡了不少。
要知道回溯十年,两家医馆的情况可是大不相同的!
十年前周氏医馆名满天下、声名显赫,病患者排队都能排出三条街之外了!之所以现在周氏医馆沦落成这个模样,主要是医馆内不少接受过周氏族人栽培的名医都给袁氏医馆给挖走了。
再加上三年前爆发出周氏医馆“治死人”事件,因此声名受损,大家都对周氏医馆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久而久之,自然没有人愿意去看病呢。
此时此刻,在袁氏医馆的后堂口,一名穿着褐色长袍、带着黑圆帽的老头正在老椅上坐着。
老头名字叫做袁书文,正是当代袁家家主,穿着打扮偏向古式,为人偏执守旧。
不过袁书文现在看起来表情似乎不太开心,眼镜锐利,他正瞪着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子。
“所以冯立虎给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小子给杀了?”
“老家主……这一点我们暂时还不确定啊,只知道冯立虎就是消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人。”
“废柴!我给你们这么多钱可不是让你们吃白米饭的!”袁书文手一挥,搁在桌上的茶杯就打翻在地了。
也难怪袁书文会这么生气了,一年前他与冯立虎相识并且还达成了一个合作,那就是让冯立虎把周氏医馆给整倒闭了。
自百年前开始周氏医馆与袁氏医馆就是竞争关系,两者彼此较量,纷争不断。
作为老一辈的人,袁书文深深明白只要有周氏医馆存在的一天他们袁氏医馆就发展不起来,就没有办法成为金陵市唯一一家“医术权威”,所以他下定决心要铲除周氏医馆。
与冯立虎合作就是关键一环,袁书文知道冯立虎是一个狠辣果敢的人,只要支付对方足够多的钱财就能把周氏医馆给整垮掉!
然而意外发生了,在前阵子冯氏集团爆出了火灾意外,多人受伤,损失惨重。
袁书文并非是傻子,他知道冯氏集团肯定不是“火灾”这么简单。后来派人前去调查,得知在冯氏集团发生了一场打斗,有一个叫做陈是非的年轻人把冯立虎给带走了。
此时袁书文显得非常焦急,并不是担心冯立虎的生死,那样一个肮脏的人他才不会关心对方是生是死了!
袁书文关心的是,冯立虎拿走了袁氏医馆一亿的酬劳!对方称着拿了酬劳就会把周氏医馆给夷为平地!
现在?冯立虎拿了钱不办事,这不是让袁书文平白无故遭受损失吗!
在袁书文面前的这个眼镜男人叫做李大宇,他是袁书文、冯立虎两人的中间人,担任着类似“中介”的角色,平日专门帮那些富贵高官们做些肮脏事。
其中袁书文支付给冯立虎的一亿里,作为中介人的李大宇就收了两千万。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李大宇、冯立虎两人没有办好事情,这肯定让袁书文不开心了。
“李先生,我们袁氏医馆可不像是周氏医馆那样光明磊落、正义友善,如果你们想占我便宜,不管是你还是冯立虎,你们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袁书文声音沉冷地说着。
李大宇当然知道袁书文的话中之意了,况且作为中介李大宇也是有调查过袁家的情况。
这十年中袁家表面上看起来是正当经营的医馆,背地里却也开始干些肮脏的事情,势力渐深,力量渐大,并不是容易招惹的。
李大宇不愿意得罪袁家,答应道:“放心好了袁老家主,我会尽快把冯立虎给找出来的!就算冯立虎没有帮你把事情给办妥,起码这钱也会给你退回来。”
“这才对!”
半个小时后,李大宇从袁氏医馆的后门中走出来。
回头看了看这家偌大的医馆,门庭若市,后门牌匾上还挂着“悬壶济世”的字样,看起来还真是讽刺了。
“看来得赶紧把冯立虎找出来才行啊……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叫陈是非的男人了。”说罢,李大宇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奔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第二天中午,天气清爽,万里无云,陈是非此时正出现在金陵市的商业步行街。
街道周围遍布着各种美味小吃,繁华热闹,人流涌动,陈是非在这里准备买些好吃好喝的去看望李清瑶了。
不错,前几天林浩瀚前来找陈是非的麻烦,由此他才知道李清瑶那个小丫头心里憋着许多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