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小家伙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那粉嘟嘟、软萌萌的小模样瞧得沈知欢心头一阵柔软。
苏子煜系上最后一颗扣子,将小家伙接了过去。
小家伙虽然只有四个多月,可抱着沉甸甸的。
沈知欢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坐在长椅上歇脚的周秀巧忽地跑到沈知欢的身边。
“知欢,你瞧那儿。”她伸手指向不远处。
沈知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钱兴盛、谢小芬、钱大宝、钱老婆子、钱芝芝。
啧!
除了她便宜大姐一家,老钱家的人都到齐了。
“知欢,那谢小芬可不是啥好人,她来了京城,你大姐的日子估计不好过。”周秀巧皱眉。
谢小芬和周秀巧是一个村的,虽说一个住在村头,一个住在村尾,但谢小芬的脾气秉性,周秀巧还是知晓几分的。
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谢小芬就是个是非婆,什么事只要经了她的口,准变味儿。
就是因为她的挑拨离间,谢家大嫂才会想不开,寻了短见,要不是有村民路过,用镰刀割断了绳子,谢家大嫂说不定就真没了。
为着这事谢家大嫂的娘家人还来她们村子闹了好一阵子呢!
惹得她们村的村长没少在家里骂娘。
沈知欢蹙眉看着不远处的钱家人。
想到她那便宜大姐的包子属性,沈知欢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张凤霞此刻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
看到钱老婆子的那一瞬,她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视线扫过烫着大波浪的钱芝芝时,她的眼底尽是嫌弃。
“知欢,你别担心,有你爷爷在,钱家不敢欺负你大姐的。”见沈知欢皱起眉头,张凤霞宽慰道。
【还有沈建国】这几个字,在张凤霞的喉咙处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钱老婆子以前磋磨沈知梅,是因为沈知梅性子软,又没有一个可以给她撑腰的娘家。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沈家现在有沈老爷子和沈建国。
沈知梅早已不再是那个她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可怜了。
“但愿吧!”沈知欢叹气。
她自个儿立不起来,天王老子去给她撑腰都没用。
“那些人是谁啊?”听到外孙女叹气,孙思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恰好看到钱老婆子悄摸摘了两朵郁金香放进衣兜里。
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儿看得孙思君直皱眉。
孙思君正在心里暗骂钱老婆子为老不尊时,钱大宝也有样学样,左看看右瞧瞧,见没人注意他,也快速摘了两朵郁金香放进衣兜里。
“我大姐的婆婆、哥嫂、小姑子。”沈知欢挽住孙思君的胳膊。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好一个孩子都被她给带坏了。”孙思君一脸鄙夷。
沈知欢心道:【那可不是啥好孩子。】
“以后可不许乖乖和他们走得太近。”孙思君不放心的叮嘱。
“好!”沈知欢忍俊不禁。
外婆想得还真是长远。
小家伙坐都还坐不稳,就想走的事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孙思君皱起眉,正色道。
正确的三观要从孩子抓起。
从小培养良好的习惯有助于奠定一生的基础。
“外婆,乖乖的教育归你的外孙女婿管。”沈知欢笑道。
孙思君闻言,审视般的看向苏子煜,确认道:“以后乖乖的教育你管?”
“嗯!我管!”苏子煜一脸郑重的点头。
小媳妇只要负责管他就行了。
“那就好!”孙思君好似大松了一口气。
沈知欢:“……”
她外婆这是啥意思?!
是觉得她管不好吗?
或许是看出了外孙女的疑惑,孙思君解释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沈知欢心中呵笑。
她还不想管呢!
一想到后世那些因为作业鸡飞狗跳的母子,沈知欢就脑壳疼。
既然家里有了严父,那她这个慈母还乐得清闲。
以后男人负责鸡飞狗跳,她负责……
母慈子孝!
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苏子煜怀里的小家伙撇了撇嘴,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苏子煜下意识的轻拍了两下,双眼轻阖的小家伙似受到了安抚,又沉沉的睡去。
从公园里出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西斜了。
一行人上了车,张凤霞见二小子迟迟未动作,刚想开口问,就瞧见前排的二小子和二儿媳妇相视一笑。
那模样,明显就没干什么好事。
“知欢,你快瞧。”后排的周秀巧惊呼。
“我没有摘你们的什么花?”钱老婆子死死的捂着衣兜,色厉内荏的吼道。
钱大宝见状,也有样学样拿手死死的捂着他的衣兜。
钱芝芝心里烦得要死,她早说了,公园里的花不能摘,不能摘,她娘非不听,现在好了,被人堵门口了。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齐齐朝他们射过来,钱芝芝窘得低下了头。
初来乍到的钱兴盛和谢小芬第一次面对疾言厉色的工作人员,心里更是慌得不行,生怕自个儿下一秒就被工作人员送进了大牢里。
要不是被众人围在中间,双腿发软的夫妻二人都想撒丫子跑了。
工作人员们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瞧不出几人眼底的心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们最好主动交代,要让我们搜出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领头的工作人员神情严肃。
“我没有摘你们的花。”钱老婆子死鸭子嘴硬。
“你确定?”领头的工作人员冷下脸。
钱兴盛抖着手悄摸扯了扯钱老婆子的衣角,示意她坦白从宽。
怎料钱老婆子直接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我说了,没摘就是没摘。”钱老婆子依旧嘴硬。
领头的工作人员气笑了。
见她年纪大了,本想给她一个机会。
谁知人家不领情。
那他也不用再客气了。
领头的工作人员冲身后的工作人员递了个眼色,工作人员瞬间围了上去。
“你们想干什么?我说了我没有摘你们的花。”钱老婆子捂着衣兜,还在狡辩。
工作人员懒得再搭理她,直接架住她的胳膊。
眼瞧工作人员要去搜她的衣兜,钱老婆子死命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