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抓住的就是苏铭本体,界力本源将他死死扣住,生死只在一瞬。
但这个过程,苏铭已完成了他的布局。
之前炉火所在的孔眼,突然冒出白色光点。
密密麻麻,像雨滴,又像是一颗颗种子。
“仙种?”天照粉唇微微一动,手心一扣。
不管是什么,只要扣住苏铭的命门,就不会有事。
然而,不只是擂台变质了,苏铭身上也衍生了千丝万缕的仙气。
紧接着,天照也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瞬时大惊,不敢等它成型,就发出毁灭一击。
可惜晚了。
一抹金色液体氤氲而生,能与界力本源对抗的,只有界力本源。
“不可能,你不入圣,怎可掌控一界本源!”
天照方寸大乱,脸上的慌张神情溢于言表。
她的自信来源于苏铭不入圣,可他一旦入圣,那此战将毫无悬念。
可无论她再怎么确认,苏铭都没迈出那一步。
“原来如此,差点被唬住了,拼凑来的界力本源,终归是虚有其表。”
天照一语道破,苏铭只是沾了一丝本源之力。
却想以自身衍化出完整界力本源。
想法不错,而且够大胆,可惜亘古以来没人能做到,所以是痴人说梦。
随后,天照道出了一个铁铮铮的事实。
“你华夏神系被太多人惦记,好似没人垄断,可就算轮,也轮不到你啊。”
想到这,天照异常郁闷,像这种没被垄断的神系,就会被瓜分。
只是没想到,竟能瓜分出这么多圣人来。
西方神学者也在研究这个问题,华夏神系不像他们西方神系,简单透明。
像是蒙上了一层无法揭开的神秘面纱。
“东方神系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是三清,还是那位拿着斧头的开天祖神?”
东方大能太多,谁来了也不会有太大惊讶。
只有他,是东西方所有人的共同期待。
人们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那些神都去哪了?
“不是说好的神明入住吗,这个时候却没一个冒头,他一人扛下了所有。”
其实神一直在身边,却默契的藏了起来。
不周山被连根拔起之时,吕祖便准备动手了,虽然打不过入了圣的天照,但吕祖可向三清圣人借法,便由不得天照肆意妄为。
所以无论如何,华夏都不会被灭。
反倒是小樱花,通过苏铭之手,真有可能灭国。
“有些事就是这样,非要特定的人才能做。”
跟实力没有关系。
那边,随着苏铭展现了界力本源的力量,天照也不再端着,就要将其吞没。
只是一掌,就将苏铭凝聚的圣韵打散。
正如天照所言,差距依然在,且不是一星半点。
“坏了,苏神快坚持不住了,能不能摇人啊。”
“天照动用了古事记,摇了三十多号人,还有打须佐,打天御,体力消耗大半,怎么着也得缓一下。”
龙国人为苏铭发声,强烈要求要么摇人。
要么中场休息。
“急了,就算给你们摇人,确定能摇到人吗?”
小樱花一脸的讥讽,看这情形,圣人是不下场了,面对天照大人,就算摇到人了,他们敢下场吗?
“倒是希望你们能摇到人,反正都是白给。”
也是这个间隙,天照再次对苏铭形成全面压制。
苏铭撑着最一口气,才从死亡危机中脱身。
该死的,不知是低估了天照还是高估了自已。
与圣人之间的差距,远比他想象的大。
要知道此战,全凭他一人,没有扶苏,没有伊玛,更没有老祖宗。
“有趣,可惜我跟这个女人无冤无仇。不然我倒是愿意拉你一把。”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唯一入住蓝星的圣人。
所有那些冒头的圣人都走了,唯独他。
十分低调,低调到世人甚至都不知道克苏鲁神系,更不知道他的存在。
阿撒托斯耸了耸肩,他一生做事,只看心情。
耶和华已不知多少次来拉拢他,都被他拒绝了。
甚至拉近了跟苏铭的关系,银之匙就是他给苏铭开的小灶。
唯一让他感触的是,那只猴子竟也能入圣?
“阿撒托斯,你在
一挂星河涌现,惊现一座虚影,不显真容。
但身前氤氲的圣韵,以及体型来看。
除了他还能有谁。
“耶和华,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阿撒托斯略显不悦,隔天相对,没人能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耶和华摇了摇头。
“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这么无趣。”
言下之意,不是他要请阿撒托斯,是那边……
阿撒托斯轻哼,指了指天照:“既然都要走,那他呢?也该一道而去。”
不料,耶和华的语气有所深沉:“她走不了了。”
“早已劝过她,该放弃的就弃了吧。”
“可现在……”
越想下去,耶和华越不理解,给苏铭一百个可能,也不可能赢才对。
可为什么,此局最终被埋葬的人是天照。
阿撒托斯不乐意,再问一句:“都走了?”
耶和华点了点头。
“那玉帝呢?”
耶和华:“你没发现吗,这片天已无圣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圣人真的绝迹了。
静悄悄的,比上一次被请走还要彻底。
包括后天入圣者,都得在短时间内过去朝圣。
而且一开始,圣人不下场就是一个信号。
那些西方圣人最终都战死,冥冥早有注定。
天照算是,为圣人绝迹划上个句号吧。
阿撒托斯还想任性,但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得不遵守规矩,得去一趟了。
临别之际,一眼看破深空,看破未知神域。
其实不该称之为神域,因为未知的背后,他们都知道,那是圣人的聚集地。
“圣域,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很多陌生人吧。”
阿撒托斯轻轻一叹,终究还是去了……
他这么一走,蓝星大地,仿佛失了什么镇压。
一下子,好的坏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复苏。
天照也发觉了这一幕,也发现了耶和华。
思绪顿然变得复杂:“他走了,为什么?”
“我也为圣人,为何请他,不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