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夏仁帝刚刚坐上龙椅,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们就自发地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这一次,他们的矛头不仅对准了风夜北,还指向了云沧鸾。
其中,孟才英更是借报纸事件大肆抨击云沧鸾。
“陛下,战王妃写那样的故事,不仅让百姓的心思变得混乱,还触怒了北齐啊!”
孟才英继续激动地说,“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如此放浪形骸?这简直就是不知廉耻!陛下要下旨处死云沧鸾,以儆效尤,树立清风正气啊!”
然而,杨沧海并未被孟才英的情绪所影响。
他冷静地反驳,“陛下,我国的法律中,并未规定妇女不能写故事。而且,我国和北齐是独立的,两国关系紧张,就算真的开罪了北齐,那又如何?这刚好给北齐一个教训。”
而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吏部尚书秦岩,今日也出人意料地开口。
“陛下,微臣认为,我们应当先处理战王通敌的嫌疑,至于战王妃……,她的报社才刚刚开了两天,北齐恐怕还未得知此事,我们可以先押后再审。”
秦岩的话一出口,其他人也反应过
来。
他们发现,今天的议题差点就被带偏了。于是,孟才英再次将矛头转向风夜北。
风夜北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方在,孟才英对云沧鸾进行猛烈抨击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再忍耐,几乎要动手反击。
"各位,请不要激动。"
这时,面对压力夏仁帝不得不开口回应。
他的声音平和却有力,“关于之前的那张画像,我想指出,它并不能完全证明温复齐就是冷文修。”
杨沧海立即跪下,“陛下英明,如果我们把一个假沐亲王送回北齐,岂不是让他们嘲笑我们视力不佳?”他故意看了看孟才英。
孟才英气得几乎要啐他一脸。
然而,除了边界驻守将军慕容麟送来的画像,确实没有其他证据。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霓凰公主求见。”
夏仁帝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朝堂之上,岂容她乱来?”
侍卫:“公主说,画像是她夫君送来的,所以公主理应……”
朝堂上,官员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驻守边境的
慕容麟不能来作证,军中那些人也没有见过冷文修,自然分不清楚。”
“一张画像的说服力太小,霓凰公主担心这件事会连累到慕容麟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皇上,那就允公主上殿,只是旁听倒也无妨。”
夏仁帝思考了片刻,便抬抬手。
最终,还是同意了霓凰公主旁听的请求。
风霓凰身着一身华贵端庄的公主朝服,举手投足间尽显骇人的威仪。
她一踏入金銮殿,朝臣们立刻向她行礼示敬。尽管她已嫁为人妇,但她的封号和等级依然至高无上,除了丞相阁老等几位资深的老臣,无人能及。
"父皇。"
风霓凰行礼完毕后,直截了当地道,"听闻儿臣的夫君遣人送来了一幅画像,儿臣希望能一见这位使者。"
夏仁帝微微点头,随即示意黄公公去宣召。
不久,一名副将出现在金銮殿外,跪地请安。
风霓凰扫了一眼他的面容,又询问了几个问题。
随后,她才缓缓开口:“父皇,儿臣已经确认无误,此人正是跟随儿臣夫君的副将。他战功赫赫,忠诚
耿直,绝不会因一己之私而撒谎。”
夏仁帝的神情愈发严肃,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那么,你是否也认为,老四在通敌?"
鲁王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风霓凰,似乎,期望她能将风夜北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文武百官纷纷将目光投向风霓凰,各有各的算计。
此时,原本嘈杂的朝堂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风霓凰福福身,语气谦逊地说:“父皇,儿臣没有确凿证据,不敢胡言。只是,儿臣还有一个问题未问。”
风霓凰目光再次投向那位副将。
她缓缓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副将,“本宫很奇怪,将军为了送信安全,在京城内外都有专门的歇脚之处,甚至还训练了一批专门接收密信的人.”
这件事,文武百官虽然不知道,但听风霓凰这么说,也都没有提出异议。
毕竟,慕容麟驻守边境,许多奏折和书信都涉及机密。如此谨慎行事,实属应当。
风霓凰的声音突然抬高,“你受伤之后,为何不是发信号让这些人出动?”
副将梗着脖
子,“公主殿下,当时情况紧急,若不是鲁……”
“呵……”
风霓凰忽然冷冷一笑,“是吗?”
轻轻的一个问号,犹如千斤重,副将肩膀微颤,眸底满是惊慌。他只觉得一股压力从头顶落下,让他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据本宫所知,若慕容麟有机密送回,一定会提前发信号,这一路有无数接应你的人。除非,你私自改变路线,又或者……”
副将的心一颤。
“或者,你本就想要中埋伏!”
副将闻声,脸色瞬间惨白,双目中满是惊恐。
鲁王更是震惊。
风霓凰这个人最喜欢当大姐姐,总喜欢教育他们这些弟弟。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她到底知不知道亲疏远近?
“长姐,你……”
“我问完了。”
风霓凰没看鲁王一眼,转身对着夏仁帝福福身。
“儿臣夫君驻守边境,虽说没什么功劳,可到底还有几分苦劳。”
“儿臣不想他的名声有任何损伤,所以才来金銮殿。”
“儿臣知道,此举坏了规矩,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言罢,她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