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法阵而已,没什么损伤,当然,你要是能送我点功德之力就更好了。”
菘蓝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床上的人抬眸盯着她,眼底的柔光蔓延开来,轻启的薄唇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许菘蓝,我把自己的功德之力分一点给你。”
功德之力入体,菘蓝抬起手臂看了眼内侧红线,变得和先前一样长,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画中的阵法是以寿命为代价画出的法阵,再加上符箓的接应,这才把顾京墨也带了出来。
能安然无恙便是最好。
不过,这幅画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下一个陷阱。
“多谢顾二少。”
“以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用那么见外,我们共患难,算是朋友了不是么?”
“好吧,那你也别叫我许小姐了。”
说着,菘蓝朝卫生间走去,将洗手台上的奇楠沉串珠拿起来到床边,交给顾京墨。
“顾京墨,这东西能保命,你可千万要戴好,切记,就算洗澡也不能随便摘下来。”
顾京墨接过手串,自然地戴在手上,这次的事情,他会让人去查,但心中已有猜测。
见他想什么,想的有些出神,菘蓝刚准备要退出了房间,就听门口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阿墨,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从外面打开。
一位神采奕奕的七旬老人阔步而来,他腰背挺直,须发半白,两眼却炯炯有神,中气十足,显得精力旺盛,浑身透着一股子威严之意。
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人,除了李叔和宇川,还有上次见过面的顾和轩和一位老者。
那名老者一进来,就朝顾京墨的方向过去。
“爷爷,李道长,你们怎么来了?”
那位李道长头发灰白,身穿道袍,一张沧桑的黑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双眼在浓眉下闪烁着慈祥的笑意,有种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
看顾京墨起身,顾仁安心疼地望着孙子。
“阿墨,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说你身体这么弱,怎么也不去医院啊?”
说着,又斜了李叔一眼,嗓音洪亮。
“老李,以后你要视情况而定,不能盲目服从,下次,阿墨要是不舒服,直接送医院去!”
李叔上前颔首道:“是,家主。”
然后他又把手里的药瓶和水递给顾京墨。
吃了退烧药,顾京墨声音平淡。
“多谢爷爷关心,我只是小感冒有点发热,现在没什么大碍,爷爷不用太过担心。”
“阿墨,爷爷也是关心你,你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也该改改了。”
顾和轩语气不满,看到不远处的灰烬,眉头一拧,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抿抿嘴,满腹心事。
注意到顾和轩的神色,顾京墨开口冷笑。
“堂哥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我,真是有心了。”
“你是二叔唯一的血脉,关心你是应该的,不过你这身体确实太弱,要不然,我介绍几个营养师给你,好好调理一下?”
顾仁安叹了口气,这两个孙子在一起,总是没两句话就能掐起来,这么多年了,还这样!
他眼底明显多了些无奈,眼角一转,目光停在了远远站在一边的菘蓝身上。
刚进门他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只不过他总感觉这女孩有点面熟啊。
“阿墨,这位是?”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菘蓝身上,顾和轩眼睛一亮,随之露出不屑。
没等顾京墨开口,他先插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黑红女星许菘蓝吧,我记得这位许小姐好像还被圈里的一位大佬封杀,然后就没了什么消息。”
“阿墨,你怎么能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也不怕传出去,丢了我们顾家的脸面!你……”
“顾和轩!”
顾京墨打断他的话,眸色晦暗不明,却冷的瘆人。
“菘蓝是我的朋友,你好歹也在公司中担任要职,没想到还是改不了听风就是雨的毛病,你这样,真的能胜任你如今的职位吗?”
菘蓝看向顾京墨,两人视线相交,顾京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刚才的话戳到了顾和轩的要处,他紧张的观察着爷爷的脸色,急忙辩解起来。
“我只是就事论事,她屡次被黑上热搜是事实,你别想转移话题!”
“爷爷,我也是为了阿墨好,害怕他因为一个女人毁了我们顾家的名声啊!”
顾仁安没吭声,但眼睛却在顾京墨和许菘蓝身上打转,不知在思考什么。
身后的宇川有些看不惯,横跨一步来到顾和轩身边。
“顾少,我家二爷要和谁交朋友,是他的自由,再说了,许小姐不仅救过表少爷,还救了我家二爷,你当着我家二爷说许小姐坏话,你觉得说的过去么!”
“住口!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够了!”
顾仁安看了眼顾和轩,一脸不耐烦。
“阿墨会处理自己的事,你说来看他我才答应让你过来的,你在这里吵什么,也不怕丢人!”
“爷爷,我……”
“好了,你先回去吧。”
顾和轩心中有气,瞅了眼罪魁祸首许菘蓝,又狠狠瞪了眼顾京墨,便朝门外走去。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爷爷总是偏心那个病秧子!还有,顾京墨那个病秧子怎么还不死!
出门上了车,顾和轩越想心情越差。
“对了,那些灰烬该不会是那幅画吧?”
一想到此处,他当即就拨出了一个号码。
——
楼上房间内,顾和轩走后,顾仁安向宇川询问了有关祁温言和顾京墨的事。
宇川下意识看向自家爷,在顾京墨的示意下,宇川将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李屹舟点了下头。
“怪不得这屋里还残留着少许阴气,原来如此。”
他对着菘蓝笑的爽朗。
“没想到小友还是同道中人,不知道小友师承何处啊?”
菘蓝观他一身正气,也有少许功德之光,便还了一礼。
但又想到自己的情况,就粉饰了一下自己的背景。
“家师常年隐居在山野,不喜欢对别人提起他的名号,还请道长见谅。”
李屹舟也没追问,心中暗道:想必是位隐士高人!
聊了一会儿,顾仁安又对顾京墨叮嘱了几句,就和李屹舟离开了这里。
菘蓝算是看出来了,除了顾和轩那个假惺惺的,顾仁安和李屹舟都是真正关心顾京墨的人。
想起顾和轩先前看到那些灰烬的神色,难不成,真是他勾结那些岛国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