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菘蓝要走,宋宴诚急忙把姚父姚母叫了过来。
姚父上前对着菘蓝就是千恩万谢,还掏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递给了许菘蓝。
“许大师,小小心意,还请您别嫌弃,您不计前嫌救了娜娜,这份恩情我记下了,许大师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姚家一定会全力满足。”
菘蓝也不客气,直接收下支票,姚倩提出要送她回家,却被菘蓝拒绝了。
这里距离顾京墨那边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她可不想耽搁片刻的功夫。
出了小区外,菘蓝走出一段距离,在拐角处看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后快速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箓,掐诀念咒,咒语刚念完,符箓就在空中燃烧起来,菘蓝凭空撕开一道空间裂口,直接走了进去。
不远处,一个妇人正牵着小孩,小孩指着下个路口的拐角处,惊讶道:“妈妈!我看见有个人好好的就消失了!”
妇人朝小孩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蹙着眉有些不悦。
“小孩子不许说谎,叫你平时少看动漫多读书,你偏不听,看来是该给你报个辅导班了!”
——
黑暗中,菘蓝向前行走,路两边飘着各种各样的魂魄,这些魂魄一看路上多了个生人,个个沸腾了起来。
“真是稀奇呀,多少年了还没见过哪个生人敢走鬼路呢。”
“可不是么,而且这生人似乎还是个玄术师。”
“听说吃了玄术师,修为就可以大涨,说不定能直接成为鬼仙呢!”
路两边的游魂野鬼们讨论的极其热烈,菘蓝充耳不闻,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但这一举动却让这些游魂野鬼们觉得眼前的生人是个好欺负的。
有些野鬼用手抛着脑袋故意吓唬的,还有的故意飘在路中间将一地红白相间的肠子往肚子里塞的,更有胆大的直接飘到菘蓝身前,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企图将菘蓝吞入腹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少大胆的游魂野鬼以为这个生人就要挂了,却见菘蓝直接掏出一张黄符,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鬼拍去。
下一秒,那个血盆大口的野鬼直接被符箓打的魂飞魄散,惨叫声响彻黑暗的道路两旁,不少看热闹的生魂见状,吓得四散而逃,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因此,菘蓝接下来的路,倒是十分平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道路尽头。
她凭空撕开一道口子,刚出来,就见宇川正从屋里出来。
“许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宇川像看到救星一样,大步流星来到菘蓝跟前。
“许小姐,您快上去看看我家爷吧!我家爷出事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菘蓝的心立刻咯噔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出事了!
她径直朝顾京墨的房间走去,背后的宇川还在碎碎念个不停。
“我昨天给您打电话也打不通,二爷从外头回来以后就在房间里不出来,吃晚饭的时候李叔上去喊了很多遍也没人答应,后来,李叔察觉到不对,进去的时候二爷就陷入了昏迷。”
菘蓝脚步不停,脸色低沉了几分。
“怎么不先送去医院看看?”
宇川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无妨。
“以前二爷出了事都不怎么去医院,怕节外生枝让老太爷担心,我昨天请来了二爷的私人医生,赵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至于为什么不昏迷不醒,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知道。”
“我感觉二爷这次昏迷的太突然,李叔说等您回来再做决定,您要是再不回来,我真要把二爷送医院去检查了。”
打开房门,浓浓的阴气铺面而来。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眉头拧做一团,像是在做噩梦,他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侧,直挺挺地躺着,仿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时刻紧绷着。
菘蓝发现他身上的死气变得浓郁许多,而且还莫名多了不少阴气,像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循着阴气源头,菘蓝发现源头竟在床底下!
菘蓝一把揭开顾京墨的被子,把人从床上扶了下来。
宇川不明所以,却连忙上前帮忙把人扶到了沙发上,他刚想开口,却听身边传来严肃的女声。
“宇川,把床给移开,
菘蓝神色严肃,见宇川二话不说就上前抬起了两米宽的大床。
“别动!”
看清了床下的东西,菘蓝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从床下扯出一幅画,源源不断的阴气就是从画中涌出来的,而且这幅画还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骚味。
这幅画并没有落款,画中是幅美人图,玉宇琼楼中,有一名身穿和服的女子。
女子乌黑的头发上簪着金色流苏珠花,眼睛狭长,含笑含俏含妖,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肩膀微低,露出香肩,这是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
看画风,似乎是岛国的东西。
菘蓝当即就想到,在云巅阁碰见那个叫神木先生的岛国人。
“这副画你认得吗?”
沉思一瞬,菘蓝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宇川。
盯着地上的画卷,宇川看的仔细,他歪着头仔细回忆,隐约间似乎能闻见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让他身不由己陷入其中。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感觉画上的人在朝他招手,整个人也变得恍惚起来,头脑昏沉,有种莫名的困意。
察觉到宇川的表情变化,菘蓝当即就对身侧的人甩出一道符箓,符箓飞至宇川身边,直接化成了灰烬。
菘蓝收起画卷,看了宇川一眼,此时,他像是被迷了魂一般,眼神呆滞,整个人木讷地像块木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东西还真是不简单!
菘蓝伸出食指,口中念咒,点在宇川额间。
这时,宇川的眼睛逐渐有了亮光,整个人像是如梦初醒。
“许小姐,我怎么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漂亮的女人对他招手,他不想理睬,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朝那女人靠近。
“怎么了?这得问问你呀,你刚才经历了什么?”
宇川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见他神色扭捏,菘蓝一本正经道:“你刚才可能被这幅画勾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