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魂七魄,要是丢了一魄就会浑身乏力,提不起精神,还有的人会情绪低落,普通人一般不会出现丢魂的情况。
再次看到姚娜的时候,菘蓝从她整个人的精气神上就看出了问题,那是的她已经丢了一魄。
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有四种原因。
第一种是因为经常梦游乱梦,游荡失忘,归所而觉,意思是经常梦游或者乱梦的人,久而久之会得病,因此魂魄产生分离状况。
其二就是迷魂症,被某些东西或者生人,六畜所惊,也就是说,要么是因为感情而意乱情迷,要么就是因为痴迷某些个东西,有迷魂症的人经常会在睡着后被惊醒,容易长时间失眠,终日惶恐不安,很怕一个人睡觉。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因为诅咒被人夺魂,这种是被邪师或者邪神诅咒后,被夺取魂魄,长期下去,被夺之人会出现食欲不振,头脑昏沉,而陷入长期昏迷。
最后一种就是与鬼相通,被鬼邪妖魔取走魂魄,男子会梦见女子,并与之交合,女子则与之相反,出现这种情况,当事人几日就会神智昏沉,形容枯槁,身体每况愈下,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后去陪伴此鬼。
从姚娜周身的气场和上次的经历来看,她的情况暂时能排除第二种和第四种。
不过具体情况究竟如何,还要问一问本人,或者她的亲人才可能有线索,但鉴于姚娜先前恶劣的态度,菘蓝并不想管。
再者说,要是没有受人之托,擅自插手别人的事,万一纠缠进别人的因果呢?
可是,若她帮姚娜解决问题,岂不也是为自己积累功德?
纠结,实在是太纠结了!
瞧着姚娜的一魄飘出了屋外,菘蓝和顾京墨也上了车。
“你刚才在看什么?”
身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菘蓝怔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看向在那个在门口徘徊,略显呆滞的一魄,菘蓝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把看见的都告诉了顾京墨。
“我觉得,你可以把那一魄先收回来,姚娜要是因此出了事,寻医无果,到时候宋老可能会找你来帮忙。”
这一刻,菘蓝也不再纠结,当车开出门外后,她立刻下车朝那一魄甩出一道符箓将其收入符中。
顾京墨好奇地盯着菘蓝手里折成三角状的符箓,问出心中疑惑。
“你到底会画多少种符箓?”
“我会的可多了。”
菘蓝故作高深,之前她就特别喜欢研究符箓,还发明了不同功效的符箓,忽然想到顾京墨的平安符化成灰烬,不由得陷入沉思。
许久,目光无意间转到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上面,他的手指修长,或许是手过于白皙,在路边灯光的照射下,能隐约看见他手背上的脉络和青筋。
视线下移,菘蓝看到他腕处空空如也。
“你的那串奇楠沉怎么没带?”
顾京墨瞧了眼副驾的女孩,语气柔和。
“我想着有你的护身符在,所以今天忘戴了。”
这话让菘蓝有些无语,该说他是太信任自己,还是该说他傻?保命的东西谁会嫌多?
况且像他这种体质,就算再给他百八十张平安符,怕也不够用,看来得找其他东西作为载体才行。
两天后,菘蓝正打坐冥想,就接到了宋老的电话。
“喂,许大师,我是宋执念。”
“原来是宋老,不知宋老是有什么事吗?”
菘蓝不喜欢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对面的宋执年听菘蓝如此直接,就把姚娜的事情说了一遍,菘蓝也没料到宋老能这么快就找上她。
“许大师,我知道娜娜这孩子口不择言得罪过你,但她心地不坏,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就一直睡觉,我们实在是担心。”
“姚家人带她去检查,医院里并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许大师,我知道您有慈悲心肠,能不能请你过来看一看,不论怎样,我宋执年都铭记于心。”
姚娜是他的学生,又是他儿媳的亲妹妹,他实在是不忍心袖手旁观。
“那好吧。”
挂断电话,菘蓝从抽屉里拿出折成三角状的符箓。
一个多小时后,菘蓝便来到了电话里的地址。
到了小区门口,菘蓝给宋执年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姚倩就朝菘蓝小跑过来。
姚倩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看样子是睡眠不足的缘故,不过看到菘蓝的时候,眼底多了一些亮光。
“许大师,您终于来了!”
眼前的人仿佛是救姚娜的最后一线希望,之前医生说姚娜的身体各方面都正常可能是劳累所致,可身为姚娜的姐姐,她最了解自己的妹妹。
况且姚娜自己也说了,已经差不多半个多月没和朋友一起蹦迪一起嗨,她只是个学生,平时也不干什么体力活,怎么可能突然就累的起不了床。
加上自己公公的事情,姚倩才想到妹妹可能是遇见了特殊的事情,这才求公公打电话给菘蓝。
一路上,姚倩把姚娜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从她的言行来看,确实很宠姚娜这个妹妹。
见菘蓝默不作声,姚倩也没再碎碎念地往下说。
一来到姚娜房间,就见床边坐着个抹眼泪的女人,窗口站在的中年男人面露愁容,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就立马转过身来。
宋晏诚看到来人也急忙迎了上来,热心介绍道:“爸,妈,这位就是许大师,是她救了我爸一命。”
关于宋老的事情,姚倩也告诉了自己爸妈,对此他们虽有些不信,可眼下,这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姚娜,菘蓝上前,观察着她的情况,这么一看倒是有些让人吃惊,短短两天,姚娜竟然又丢了一魄!
菘蓝眉头微蹙。
“她有梦游的习惯吗?”
姚母止住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双眼通红地看着菘蓝。
“没有啊,我们家娜娜从来都不梦游。”
既然如此,姚娜的情况也排除掉了梦游这一种。
“那她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此话一出,姚倩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本想说最近好像就跟菘蓝闹了些不愉快,但说这话似乎又不太合适。
姚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姚父,姚娜自小被他们宠坏了,说话的时候时常不过脑,得罪人也是常有的事。
注意到妻子的目光,姚父看了眼床上的女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许大师,你的意思是娜娜是因为得罪了谁才变成这样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