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只是想要自由有错吗!

“那东西你放在哪里?”

面对菘蓝的询问,宋老也不敢有所隐瞒。

“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那东西真的太邪气了!”

饶是他见过不少地下出土的东西,也听过有关于这类东西的邪乎事,可只有当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事情有多可怕。

“那带我们去看看吧。”

看面前的小姑娘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宋老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邪乎,我曾把它扔出去过,可隔天那东西就又出现在保险柜里!”

想起来他就心有余悸。

自己花了两个亿的巨资,竟然买了个要命的玩意儿,不是作死是什么。

“带我过去吧,正好让我见识一下这东西有多邪。”

菘蓝语气平静,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中透着几分好奇。

宋宴诚扶着宋老走在前面,众人来到书房。

书房里的定制书柜装满了古籍和古董,透过玻璃窗,只一眼,也让人感到震惊。

有两面墙上都挂着字画,皆出自名家之手。

宋老颤颤巍巍打开书桌后的一个柜子,里面只有一个保险柜,输入密码后,宋老并没有勇气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而是让菘蓝自己过去看。

菘蓝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顾京墨也凑了过去。

但距离塔罐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就感觉浑身不适,忽然,胸前发出短暂的灼热感。

他掏了一下亚麻薄西装里的口袋,掏出少许灰烬。

这里原来放着的,是菘蓝给他的平安符。

看清顾京墨手里的东西,菘蓝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站远一点,别过来!”

刚才,她看见塔罐里的黑气随着顾京墨的靠近,似乎变得蠢蠢欲动,四溢的黑气全都朝他的方向蔓延过去。

这塔罐里空空如也,但黑气却多的吓人。

宋老咳个不停,宋宴诚满脸担忧。

“爸,你怎么了?”

此时,宋老咳的上气不接下气,面色通红,双眼血丝遍布,赤红的脖子上青筋爆突。

彷佛下一秒,人就能晕厥过去。

菘蓝没再管桌子上的东西,径直朝宋老走去,在他后背和胸前几个穴位点了一下,宋老就停止了咳嗽。

“我们先出去再说。”

闻言,宋宴诚急忙搀扶着父亲离开。

刚开始,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还不信,直到亲眼看见那名落荒而逃的道士和丢而复得的塔罐,他才相信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回到房间,宋老躺下后,心里尽是担忧。

“姑娘,这东西你能处理吧?”

菘蓝点头。

“能是能,不过要等到深夜,而且我需要准备些东西。”

这句话,让宋老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大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啊?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家解决问题,报酬一定让你满意。”

说着,宋宴诚还掏出一张卡,他双手将卡递给菘蓝。

“这里是十万定金,晚上的事,还请大师费心了。”

接过卡,菘蓝不由得多看了宋宴诚几眼,眸底也多了几分欣赏。

有一说一,宋宴诚这说话办事,可比他老爹上道多了。

“我姓许。”

菘蓝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万一这人认出她,保不齐这桩生意就黄了,她才不想在这个时候断送自己的钱途。

深夜,菘蓝独自坐在书房,窗外月明星稀。

随着时间的流逝,桌子上的塔罐黑气月来越浓。

终于,十二点钟,黑气凝结幻化成人形出现在书房中。

望着沙发上躺着的人影,黑影瞬间就到了沙发跟前。

下一秒,菘蓝猛然睁开双眼,朝对方甩出一张符箓。

符箓发出亮光,对方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菘蓝起身,这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衣衫褴褛,服饰看起来有些历史感,披头散发,半张脸被毁,面目可怖。

“卑鄙!”

他恶狠狠地盯着菘蓝,浑身怒气暴涨,像是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菘蓝毫不在意,仔细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东西,他不是鬼,也不是残魂,更像是执念所生成的产物。

“我倒想光明正大的抓住你,可你迟迟不肯现身,我有什么办法。”

“哼!女人都是巧舌如簧的坏人!”

面前的人影重新化成一团黑气,就要往塔罐里钻,菘蓝当即就朝塔罐甩出一张符箓,阻止了这团黑气。

黑气横冲直撞却无法进入塔罐,气急之下便朝菘蓝发动攻击。

菘蓝抽出一把桃木剑朝黑气劈去,无论将其劈成几分,最终黑气都会聚集在一起。

黑气见菘蓝难缠,又回不去塔罐,就朝门口飘去,没想到,刚碰到门,就被一道无形的红色大网弹了回来。

“贱人!你怪我好事!该死!”

黑影再次朝菘蓝攻去,菘蓝再次甩出符箓,符箓没入黑气体内,燃烧起来。

黑气再次化为人形,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自由了!

他本是一名陶瓷匠,名陶望,家里世代从事陶瓷制作,却因得罪当地豪绅,惨遭灭门。

陶望只记得自己的血染红了他亲手所制的塔罐,等他再次有了意识,就已经和古墓为伴,他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

后来他不知怎么,变成一团黑气。

在墓中,他拼命汲取黑气化成人形,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重建天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塔罐重见天日,辗转几人手中。

他虽然能轻松进入他们的梦境,但却不能进入这些人的身体,直到碰见宋执年。

宋执年身体老态,并不是陶望的最佳选择,好在宋家有钱,只要能先得到自由,再找一副合适的身体也不算难事。

只可惜,他的计划,全让眼前的少女给破坏了!

“怎么,你想害人还有理了?”

菘蓝冷冷地注视着地上的陶望,不禁有些头疼,这要是个魂魄什么的她早就收拾了,可偏偏是执念的产物。

这东西只除了化解并无他法。

“害人?害人又如何!我被人害死,难道我不无辜吗?我只是想要自由,有错吗?!”

菘蓝眉头微蹙。

“就算你想要自由也不该用别人的命来填!”

她咬破指尖凌空画出血符朝陶望拍去,念咒完毕,菘蓝眼前便出现了另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