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怕死的孙飞燕竟然跑过来,哭着道:“赫亲王,赫亲王……你要为我做主,晏枝意欺人太甚了,她都把我的牙齿给打掉了,还有我的脸……呜呜……”
凤屿笙皱眉,看了一眼孙飞燕,这姑娘脸上脏兮兮,他也完全不认识她。
其他人看到凤屿笙来了,尤其是爱慕他的几个,立刻就凑了过来,看凤屿笙脸色不善地看向了晏枝意,还以为要责难晏枝意呢。
一个个都开始帮孙飞燕说话,仿佛刚刚躲在一旁看热闹的不是她们。
温岚公主也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给凤屿笙行了礼,道:“十七叔,不是我搬弄是非,思安郡主实在有些仗势欺人了,而且刚刚还说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意指十七叔您和她关系暧昧,温岚听了心里十分为十七叔担忧!”
凤屿笙问:“她说什么了?”
“王爷,您不要听她们的……”蓝月着急了,赶紧过来要替晏枝意解释。
晏枝意拉住蓝月,冲她摇头,不让她解释。
她就看凤屿笙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温岚公主瞅了一眼晏枝意,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她说攀上您,是她自己的本事,别人羡慕不来,说她闲话的,都是嫉妒她,话里话外都暗示大家,她和您的关系非比寻常!”
蓝月气的脸都红了,秋月却拉了拉她,低声道:“别急,咱王爷不是那种偏听偏信的人!”
蓝月这才冷静一点。
凤屿笙面无表情地朝晏枝意走过去,其他人纷纷让开路,都期待着凤屿笙好好教训一下晏枝意。
“是这样说的吗?”凤屿笙问,语气也听不出喜怒。
晏枝意故意点点头,道:“这话大约说过那么一点点,可能不是原话!”
凤屿笙问:“为什么打人?”
“她骂我,我就打她咯!”晏枝意毫枝意改之意的样子,比刚刚还嚣张几分。
“她都骂你什么了?”凤屿笙又问。
晏枝意道:“太难听了,恕我说不出口,今日这样盛装打扮,别白白污了我的好心情!”
“就是,王爷,您不知道那个孙家的小姐说话有多脏,各种辱骂我们郡主,听着实在太气人了!”蓝月忍不住帮腔。
凤屿笙回身,看了一眼孙飞燕。
“以下犯上,当掌嘴二十,你打了她几下?”凤屿笙问蓝月,他知道晏枝意不会亲自动手。
蓝月伸出手,道:“四个,就四个!”
“去……剩下的给本王补齐!”凤屿笙如是说,一点儿也不顾孙飞燕已经崩溃的样子。
温岚公主也是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问:“十七叔……你……”
凤屿笙一个冷眼瞟过去,温岚公主也不敢说话了。
其他人自然没人敢跟凤屿笙争锋相对。
蓝月得了命令,很是快意,撸撸袖子,朝着孙飞燕过去。
晏枝意看孙飞燕吓得瑟瑟发抖,人都瘫在地上了,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置气,更何况,刚刚已经打了她,对一个姑娘家而言,已经够丢脸的了,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王爷,还是算了吧,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晏枝意出言相劝。
凤屿笙摇头,道:“她并未得到教训,要教训人,自然要让她长记性,往后再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说着,竟然拉着晏枝意坐下来,好像准备欣赏蓝月执行的样子。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凤屿笙竟然就牵起了晏枝意的手,丝毫不避讳,而且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他们二人穿着上,竟然如此相得益彰,除了一黑一白相互匹配之外,花纹都是成对的。
这……不简直是在昭告天下,两人的关系了吧?
亏得他们还以为只是晏枝意剃头挑子一头热,自作多情,自己给自己加戏,没想到凤屿笙早已接受了晏枝意。
这简直要让在场凤屿笙的爱慕者吐血三升。
晏枝意环视一周,仿佛听到了许多破碎的声音,都是少女的芳心!
罪过啊罪过,晏枝意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告罪,她可不是故意的,是凤屿笙先动的手!
不过为什么忍不住嘴角上扬,忍不住小心脏欢快地跳动呢?
啊……她没有在得意,真的没有啦!
就算有,那也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凤屿笙仿佛没有发现晏枝意的雀跃,人就绷着一张脸,手握着晏枝意的手,始终没松开。
“蓝月,还等什么,动手!”凤屿笙催促道。
孙绍龙听妹妹又要被打了,赶紧喊道:“赫亲王,你不能这样,我家妹妹年幼无知,她不是个坏人,况且思安郡主已经打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赫亲王问:“女子十五岁方能出闺阁参加宴会,十五岁及笄,女子方成年,如何算小?”
孙飞燕哭喊道:“赫亲王,你不公,你不公……凭什么打我,我只是为淑媛姐姐不值,你竟然会和晏枝意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你真是有眼无珠!”
此话一出,全场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孙绍龙甚至哀嚎一声,跌坐在地上,他妹妹算是完了。
所有人都用同情傻子的眼神看着孙飞燕,这不是在找死么?竟然还有这么蠢的女子?
晏枝意一个人的时候倒也罢了,毕竟是个没靠山的郡主,翻不出什么大浪花。
可赫亲王岂是小小的汾阳侯府能得罪的?那是皇帝都要给几分面子的战神王爷啊!
晏枝意都在心里替孙飞燕道了一声“呜呼哀哉”,她是救不了一心想往绝路上走的人。
凤屿笙倒是没有震怒的表现,因为他一贯冷静自持,就算生气也从不外露。只是晏枝意觉得周遭的空气更冷了一些。
凤屿笙道:“当众辱骂亲王,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给本王拉下去,杖责二十!”
打脸改成了打屁股了。
晏枝意知道,杖责是对女子很大的羞辱,因为是要扒去外裤的,这样以后,孙飞燕一辈子也没办法抬头做人了。
“不……不要……”孙绍龙绝望地喊了一声。
可是赫亲王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齐国公府的侍卫也不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