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傅司沉起床进了浴室。
洛书晚看一眼时间,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十分。
一觉睡了这么久吗?
她闭上眼睛摸摸头,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像在梦里,有种失去时间感的混沌迷糊。
傅司沉洗完澡出来,“下午有个商务会议,要不要跟着我去玩玩?”
洛书晚窝在被子里懒懒地回应,“不去,还没睡醒。”
“那你乖乖待在酒店,不要瞎溜达,忙完工作我马上回来。”
傅司沉穿好戴好,把她从被窝拎起来,拿着领带塞进她手里。
上身裸露在外,洛书晚羞地红了脸。
扯了被子裹住身子,跪在床上给他系好,接着倒回床上。
傅司沉俯身亲她,低声警告,“不准私自跟温伯言见面。”
洛书晚敷衍地“嗯”一声。
心里偷偷骂他是傻子。
自从温教授给她辅导论文开始,她和温教授几乎每天都有联系,邮件居多,偶尔也会微信聊几句。
即便只是线上联系,也不妨碍她对温教授的崇拜敬重。
傅司沉这个狗,在床上又野又疯,花样多到数不清。
回归到现实生活中,他却像个旧社会的老古董,想把她圈禁起来做后宅怨妇。
哪怕她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觉得是背叛。
明明辜负真心的人是他!
傅司沉走后,她就睡不着了,但是也不想起。
就懒懒地躺在床上,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时间好像一下子变慢了。
母亲住院这段时间,就是这样一天天熬过来的吗?
洛书晚摸起手机给娄迟发信息,询问母亲的状况。
娄迟直接回过来视频电话,让她亲眼看看母亲。
离开病房后,娄迟调转镜头,眉眼弯弯地笑着,“我值夜班,可以陪你聊很久。”
娄迟为了缓解她的焦虑,陪她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下午。
天黑时,洛书晚意犹未尽地挂断电话。
然后,用座机打给前台,询问有没有空房。
刚好,傅司沉推门进来。
洛书晚用力扣死电话,“是不是你叮嘱前台,不要给我开房?”
“房费多贵啊,再开一间多浪费,你现在花钱怎么大手大脚的?”他痞笑着调侃。
吃过晚饭,傅司沉抱着笔记本坐进沙发,对她勾勾手指,“过来帮我批复邮件。”
洛书晚伸个懒腰,“以前,这些活不都是你自己干吗?”
“认识我之后,就干不了了?”
傅司沉手指翘着键盘,打趣道,“你吃我的,住我的,还睡我,让你干点活怎么了?”
洛书晚想看看《蓝色智谷》项目进度,坐到他身旁,像以前那样,她负责朗读邮件内容,傅司沉口述回复。
忙到晚上十一点,所有工作邮件批复完毕。
洛书晚质问傅司沉,“《蓝色智谷》基本上是停滞状态,这项目到底还做不做了?”
傅司沉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支香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我这个老板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洛书晚回怼,“我急着从众诚离职。”
傅司沉凤眸微眯,盯着她秒,摸起手机打给陈林,“《蓝色智谷》项目暂停。”
洛书晚慌忙起身,夺过手机,“陈总,傅总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傅司沉笑幽幽地看着她,冲她吐一口烟雾。
“小野猫,不要再挣扎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洛书晚抓着他的领带拉紧,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人,不叫小野猫!”
“那叫什么?”傅司沉挑着眉梢戏道,“晚宝?”
晚宝!
这个称呼听着很亲昵,满满的宠爱。
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尽是风流色气!
洛书晚被硌応起一身鸡皮疙瘩,怼着他的脸推开,“你滚!”
“在哪滚?”傅司沉抚着她腰间那一抹莹白,坏笑着撩道,“沙发,床上,还是浴室?”
洛书晚起身躲开他,从他行李箱扒拉出碳酸锂,丢给他,“神经病,吃药!”
傅司沉倒出两片丢进嘴里,生嚼。
待会要狠狠亲她,让她感受一下碳酸锂的味道。
“真乖!”洛书晚竖起大拇指,“以后也要按时吃药。”
说完,她拎着浴巾浴袍走进浴室。
洗到一半,傅司沉进来了!
从背后环抱住她,“还记得第一次吗,也是在浴室里。”
洛书晚抹他一脸沐浴露泡泡,“八百年前的事了,提那个做什么?”
傅司沉搂住她的腰,“重温一下。”
洛书晚哼笑,“不禁欲了?”
傅司沉拿硅胶棒戳着她,“这段时间,你就先吃这个吧。”
说着,他放到
“小是小了点,凑合用吧。”
“……”洛书晚无语至极。
这个变态!
他的花样千奇百怪,只有她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洛书晚两手抵在他胸膛,往后退,“我没有这个需求,你离我远点。”
“没需求?”傅司沉步步逼近,直到她退到墙根,退无可退。
他抬手撑着墙壁,把她困在怀里。
握着硅胶棒挑起她的下巴,“昨天夜里,是谁钻进我怀里,偷偷摸我了?”
“……”洛书晚无言辩驳。
昨晚发生过什么,她完全没印象,但是睡醒时,她的手确实攥着人家的那个。
“你当时,是怎么吻我的?”傅司沉低头,等着她。
洛书晚伸手摘下花洒喷他一脸水,“傅司沉,你能不能正常点?”
话落,傅司沉掐着她的下巴落吻,霸道撬开她的唇齿。
滑腻略带恶心的咸味冲击着味觉!
洛书晚推开他,捂着胸口,“哦呕…呕……”
她呕到眼眶泛红。
“傅司沉你吃屎了?!”
他笑幽幽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让我吃的东西。”
洛书晚怔了怔,怪不得他不吃这个药,太踏马难吃了。
傅司沉拿起花洒冲洗她身上的泡泡,色里色气地撩拨,“晚宝~,你腿岔开点。”
洛书晚:“……”
坚决不配合!
傅司沉揽着小细腰抱起她,压在墙上。
咬着她的耳朵低语,“你越是不从,就越有情趣。”
……
被折腾到大半夜,洛书晚累到虚脱,沾枕头就睡了。
再睁眼时,他已经西装革履打扮好,要出去谈商务合作。
洛书晚越发觉得自己像他养在笼子里的玩物,走到哪都带上她,供他取乐玩弄。
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时差终于倒过来了。
傅司沉带她去见那个医疗团队。
团队医学专家是个白人老头,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的眼镜。
他翻看检查报告时,摇头又叹气。
“来得太晚了,如果两年前介入治疗,还有希望。”
“现在治疗的话,病人会比不治更加痛苦。”
“用百倍的痛苦,延长三个月,最多半年的生命,值不值?”
“家属以及患者本人,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专家遗憾地看着她,“你不用急于做决定,我们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我们团队随时待命,如果,你们决定要治,我们会立刻出发。”
洛书晚给医生们鞠躬致谢。
转身时,泪如雨下。
回酒店的路上,她一直在哭。
傅司沉拥她入怀,紧紧抱着她。
除了能帮她擦眼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回到酒店,她独自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傅司沉端着温水坐到她身旁,“喝点水。”
洛书晚没接,喃喃道,“傅司沉,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