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攻击他的,是一条竹叶青蛇,有剧毒。
如果不及时清理毒素,真有可能丧命。
眼下,被困在这山林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除了用嘴吸毒素,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傅司沉扶额,一世英名毁了。
“你就当我们打野战好啦……”洛书晚撒着娇哄他,试探着解开他的腰带。
转到他身后,扒着裤腰往下拉。
在右侧臀中肌位置,有两个小小的血眼。
洛书晚弯下腰,调整好姿势,嘴巴贴上去。
傅司沉以为她吸之前,会打个招呼的。
没想到她直接就怼上了!
软软的唇瓣触碰到他肌肤那一刻,仿佛闪电炸开,释放出巨大的电流。
从她的唇瓣迅速窜至四肢百骸,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电击。
小沉沉“嗖”地一下崛起!
洛书晚左手扶着他的左侧腰,右手扒着裤子,嘴巴嘬着他的伤口,狠狠吸一口。
“呸!”转头吐掉。
接着再亲上去,猛吸。
这小嘴,真有劲!
傅司沉感觉心跳快得有些不适,扶着树干,极力克制着头脑的眩晕。
他有点分不清这是毒素扩散后的反应,还是被她撩起的欲火焚烧了理智。
总之,有点扛不住了。
洛书晚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息着,擦擦额头的汗。
用嘴吸这玩意儿,是真的累!
忽然想起每次跟他做完之后,她满身的吻痕。
这次意外刷新了她对傅司沉的认知。
他不光
洛书晚调整好姿势,继续吸。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洛书晚惊得汗毛竖起。
傅司沉倏地转身看过去,顺手把她挡在身后。
五米开外的草丛里,娄迟扛着ak在肩上,笑幽幽地望着这边,“哎~呀!你俩真是不挑地儿啊!”
洛书晚红着脸解释,“他被蛇咬……”
傅司沉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
“什么蛇?”娄迟收敛笑容。
“竹叶青。”傅司沉说完,摇摇晃晃着倒下。
洛书晚大脑空白了一瞬,扑到他身旁拍着他脸,急切地大喊,“傅司沉!你醒醒啊傅司沉!”
娄迟跑过来,把ak丢给她,背起傅司沉,“跟上我。”
洛书晚没见过这东西,像圣旨似的小心翼翼地抱着,每走一步都怕它走火。
望着娄迟的背影,心中的疑问层出不穷。
他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傅司沉一再叮嘱:不要招惹娄迟?
……
娄迟那么瘦,背着比他健壮许多的傅司沉,还能健步如飞。
走了没几步,洛书晚跟不上了,大喘着说,“娄迟,你们先走,我……断后。”
娄迟失笑,“等这被抓回去当新娘吗?”
他歪头,嘴巴贴近胸前的对讲机,呼叫队友。
很快,不远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两名高大威猛的保镖踏着草丛冲过来,一个拿走她怀里的ak,一个接过傅司沉背着。
不等她反应过来,娄迟弯腰抱起她,继续赶路。
洛书晚缩在他怀里,仰着头,傻愣愣地望着他。
娄迟垂眸看她一眼,“小哭包,抱紧我啊!”
洛书晚迟疑地伸胳膊,攀上他的脖子。
他立刻起跑加速,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山林脚下已经有三位保镖在候着,娄迟对他们说,“我们先行一步,你们几个和其他兄弟断后。”
洛书晚默默数了数人头,眼前站着五位,还有其他兄弟?这是来了多少人?
娄迟微微摆头,背着傅司沉的那个保镖立刻跟上。
一路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一片稍微空旷之地。
娄迟往空中发个信号。
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轰天动地的隆隆声。
紧接着,一架直升机出现在空中,朝这边缓缓降落。
“!!!”洛书晚被这场面震惊到失语。
随着直升机的靠近,耳边像是有一台割草机嗡嗡响。
螺旋桨掀起的巨风吹得她头发狂乱地飞舞,卷着沙尘恣意地抽打着她的脸。
娄迟贴在她耳边大喊,“抱紧我!”
洛书晚下意识抱紧,把脸埋进他胸膛,躲开狂风卷起的沙尘。
登机之后,娄迟第一时间给傅司沉注射抗蛇毒血清。
接着,拿着针剂来到她跟前,“你想扎屁股,还是胳膊?”
洛书晚抗拒地往后躲,抬手捂着小腹,“我不用打那个。”
娄迟捏着她的下巴调转角度,让她看着机窗里的映像,“你的嘴都肿成香肠了。”
“那个药……会不会影响宝宝?”
娄迟噗嗤笑了。
他竟然笑了!
洛书晚诧异地看着他,get不到他的笑点在哪。
娄迟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你的担心,纯属多余。”
洛书晚鼻头一酸,红了眼圈,“被关起来的这些天,他们打我,专踢我的肚子,还给我灌过药。”
听着她遭受的虐待,娄迟眼底闪过凶戾。
“我真的好害怕,”她说着眼泪扑簌扑簌滚落脸颊,两只手紧紧捂着小腹,哽咽道,“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娄迟安慰道,“别难过,以后会有的。”
洛书晚怔了怔,用锥心的目光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宝宝现在已经……”
娄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先解毒,不然你可能会死。”
在洛书晚看来,这就是委婉地告诉她:是的,孩子没了!
她内心已经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是,真正面对时,完全无法接受。
她沉浸失去孩子的悲痛中,泪如雨下。
这些天来一直被囚禁虐待,本来身子就虚,哭着哭着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再睁眼时,她已经躺在病床上,还是那间熟悉的病房。
“你总算醒了,”娄迟欣慰地笑着,起身拉开窗帘,“昏睡了整整三天,差点以为你下去跟阎王作伴了。”
娄迟扶她坐起身,递上一杯温水。
“傅司沉呢?他怎么样了?”洛书晚问。
“哥带你去个地方,”娄迟拔掉她手背的针,扶着她下床。
娄迟这么说,她心里害怕极了,不敢再多问。
她想快一点见到傅司沉,却怎么也走不快。
补了三天营养液,依旧虚得厉害,走起路来两腿发飘,心也发慌。
好不容易听娄迟说“到了”,一抬头,是妇科彩超检查室。
洛书晚盯着门牌半晌,低下头,喃喃道,“我不敢面对。”
娄迟打开门,拍拍她的头,意味深长道,“勇敢地走进去,然后你会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看着她进去,娄迟带上门,乖乖在门口站着,等着迎接洛书晚的怒火。
洛书晚怀揣着沉重的心情,慢吞吞走到医生面前。
医生扭头看她一眼,毫无感情地吩咐,“脱掉裤子,躺上去,两腿岔开。”
洛书晚抓着衣角迟迟不敢上。
医生又扭头看她一眼,“你这个是经阴彩超,必须脱裤子啊,快点的。”
洛书晚咬着嘴唇躺下,心七上八下的,还不切实际地期待着有奇迹发生。
医生捏着探头反复调转位置,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洛书晚不敢看电脑屏幕,觉得对不起那个小生命。
医生突然问,“你是做产检吗?”
“嗯,”洛书晚点头。
医生再仔细看看,“你压根儿没怀孕,做什么产检!”
“什么???”洛书晚惊得坐起身,“医生,我我…我不是胎停流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