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也不行,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另外两个儿子接回来。
虞清儿从未想过,接两个儿子回来,会废这么大的力气和时间。
有生意做掣肘,苏雲霆将到了嘴边,准备教训虞清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都依你。”
苏雲霆吐出来的三个字,怎么听都非常的咬牙切齿。
虞清儿并不在意,她看着怀中比刚出生前,长开许多,变得白白嫩嫩的女儿,心情好的弯起唇角,“今日不忙吗?怎么有空回来?”
她随口的一句话,让苏雲霆的眉心瞬间皱起。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都是在忙西南大区的事情,自然没时间陪你。”
他一张口,就是一嘴的说教味。
虞·无理取闹·清儿:?
他恋爱脑上头,天天陪着林莺儿,不干正事,怎么好意思指责她的?
她随口一问就是无理取闹了?
【哦~怕我满月宴被你小蜜看到伤心是吧?那么爱扒瞎,怎么不去海底捞当服务员啊?长得人模狗样,说不定富婆姐姐还会多给你两毛钱的小费】
“雲霆,你说得对。”虞清儿敷衍的回答。
女儿的满月宴,也是她的复出宴。
既然女儿想让她手握大女主剧本,做事业女强人,那……明天就是她复出的第一枪。
苏氏他没兴趣,她有兴趣。
苏雲霆直觉虞清儿又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想到明天宴会的意义,他到嘴边的拒绝话,也没办法再吐出来,只让虞清儿早点休息,就又离开了。
【不对!他今天不是去小蜜那,是三哥的封闭学校给他打了电话,说三哥不听话,要苏渣渣亲自去监督管教——】
【就是这次,三哥被打聋了耳朵,聪明的头脑变得迟钝,手臂骨折因错失最佳治疗时机,变得弯曲!】
【不行!得想想办法!】
虞清儿顾不得其他,直接拎起外套,拿起手机就招呼着阿莫开车,抱着苏梨去苏森的学校。
情况紧急,虞清儿甚至没来得及联系其他人。
【漂亮妈妈,快给二姨姨打电话,让她带安保公司的保镖们过来抢人!】不摇人,便宜三哥根本没办法带出来,哪怕是受伤!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沉浸在儿子马上就要变成聋子和傻子中的虞清儿终于回神,她哆嗦着手给虞婉儿打电话,声音中染着哭腔。
“二姐,多带些人,到苏森的学校抢人。”
虞婉儿在电话中安抚虞清儿的情绪,有条不紊的联系着手下的人,不足五分钟,就带着十车的人从分公司出发。
虞清儿居住的地方距离苏森的学校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就算是阿莫车技很好,也用了接近两个半小时才到苏森的小学。
苏梨被虞清儿抱在怀里,看着面前装修很军事化,贴着金色‘京市特殊管理第一小学校’字样的大门,内心缓缓升起一个‘?’号。
这里可是京市!
作者!你为虐而虐,毁京市名声就不对劲了嗷!
学校大门口有四位身着黑色制服,戴着黑色墨镜的保安。
见虞清儿过来,几人上前一步阻拦,“你们是什么人?无故不得探视!”
冷硬傲慢的拒绝,让苏梨气血上涌,一张白嫩的小脸蛋被气的涨红。
【不让我进去,你家大门就别要了,直接塌了叭!】
苏梨怒气冲冲的软糯音,让虞清儿警惕,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扯着阿莫后退。
在阿莫不明所以的时候,一道裂缝声忽然响起。
阿莫忙拉过虞清儿远离学校门口,不等他做第二个动作,学校的军绿色大门瞬间塌方,若不是那几个保安跑得快,他们几个将当场被砸死。
阿莫心有余悸的看向虞清儿,“三小姐,您没事吧?”
虞清儿正在用手扇动飞来的尘土,“我没事,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她女儿的嘴巴太毒,想什么中什么,有时候是很好,但她有点怕女儿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做累及别人鲜血的事。
虞清儿宁愿坏事都由她来做。
她再次反思,以后不能够优柔寡断,让女儿为她出头。
“没有,他们躲的很快。”阿莫随意扫那几人一眼,回答虞清儿。
【哼!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制裁,他们就庆幸这里是法制社会叭!不然,哼哼~】
苏梨傲娇的哼哼。
虞清儿暗松口气,没有伤亡就好。
“我是苏雲霆的妻子,我现在要跟他一起进去监督管教苏森,劳烦小哥帮我登个记。”虞清儿礼貌出声。
虞清儿长着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又有让人怜爱的柔弱气质,稍微服个软,刚刚躲避掉碎石的几人就软下语气。
“好。”
当然,软下语气还有个原因,对方是苏家的人。
不好得罪。
登记后,虞清儿就走进校园内部。
让她震惊的是,封闭的大门后,是这样一副腐败,荒芜,充满萧败的景象。
饶是给自己做过心理准备的虞清儿,依旧被这样的场景冲昏头,她脚步加快,来到苏森被管教的地方。
推门前,她还听到有人正用讨好的语调跟苏雲霆说话。
“苏总,三少用右手打了人,我们要将三少的右手打断再接上,您看……?”
闻言,虞清儿呼吸一滞。
什么管教,要打断她儿子的手!
他才五岁!
“我没有!”苏森惊恐的声音传来,让虞清儿眼前阵阵发黑。
她就要出声,就听门口暴起一声怒吼,“我看谁敢!”
紧接着,紧闭的门,就被虞婉儿带着几个壮汉给踹开。
房门倒塌,虞清儿就看到她五岁的儿子让人用如囚犯佩带的镣铐捆绑在半空,他旁边站着两个一米九的壮汉正举着如虞清儿胳膊粗的铁管。
就等苏雲霆的一声令下,高高举起的铁管就会落下。
“你们——”
虞清儿红着眼睛,怒上心头,冲到苏雲霆面前就是一个耳光,“苏雲霆,你还是人吗!他是你儿子!”
她现在就像是头母狮子一样,冲到苏森面前护着他,浑身颤抖的嘶吼,“谁敢动他,我要你们全家都给我儿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