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的铺子位于市集中心,位置极为得天独厚,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衣铺。
从外观看,铺子的门面装饰精美而不失大方,深红的木质门框配以镶金的匾额。
上书“锦瑟华裳”四个烫金大字,字体飘逸,透露出一种隽永的美感。
一进入铺子,便能感受到一种温暖而雅致的气氛。
内部以淡雅的湖蓝和浅灰作为主色调,营造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购物环境。
天花板上悬挂着精致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山水画,增添了几分文雅。
铺子里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服饰,从普通的衣裳到高端的宫廷装束一应俱全。
每一件衣服都是精心设计的,无论是丝绸还是绸缎。
均选自上等材料,绣花、缀珠与镶边等细节处置得恰到好处。
沈露最引以为傲的是铺子里的款式,每一季她都会根据灵感推出一系列新款。
这些衣服不仅款式新颖,而且融入了很多独特的元素。
如结合传统刺绣技艺与剪裁,使得每一件衣物都显得独一无二。
铺子中,客人们络绎不绝。
女仆和伙计们忙碌着迎接每一位顾客,耐心介绍着每件衣物的特色与风格。
沈露亲自接待了几位贵妇,她们对这些新颖的款式赞不绝口,纷纷表示要定制几件带回。
沈露应对了一早晨的客人之后,感到些微的疲惫。
她微微一笑,告别了下层的繁忙,轻巧地步上楼梯,直奔二楼而去。
二楼的布置与一楼的商业氛围截然不同,这里更多一份静谧与私密。
房间内部以明亮的米白和温柔的杏色为主。
窗帘半拉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市集的喧嚣与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房间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宽大的木制工作台,台面上散落着各色绸缎的样品与一卷卷的图纸。
墙壁上挂着沈露的设计草图,每一幅都精细到令人叹为观止。
从复杂的宫廷装到简约的市井服饰,每一种设计都映射出她对服装艺术的深刻理解与独到见解。
沈露走到工作台前,轻轻坐下,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拿起一支笔,翻开一本新的画册。
她的眼中闪烁着灵感的火花,仿佛已经有了新的创意在心头盘旋。
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开始勾勒出一套新的服饰设计。
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生命力,衣服的轮廓、褶皱、装饰花纹慢慢在纸上形成。
设计过程中,她偶尔停下来,眯眼审视,然后又会加入一些细节,使设计更加完美。
临近中午时分,阳光从窗棂间洒落,照亮了沈露的书桌。
她终于停下了手中忙碌的画笔,眼前的这幅设计图纸上展示了一件女子的春季轻纱长裙。
裙身以山茶花为饰,颜色淡雅而不失华丽,流露出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正合适迎接春天的到来。
沈露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确认图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已精确无误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轻抚了一下画纸上的线条,仿佛在与这即将被制成的设计告别。
正想着把这个拿去给裁缝师傅们,让他们做出成衣。
刚拿起设计图纸,准备前往裁缝区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楼上的静谧。
沈露转身望向声音来源,只见花笙,面色惨白,喘息着冲上楼来。
“小姐,不好了!”花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她一把抓住沈露的手臂,眼中满是恐慌。
沈露的心一紧,立刻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花笙,慢慢说。”
“钱库……”花笙喘着气,努力平复情绪,语速急促。
“钱库被人闯入了,好像……好像东西被偷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碎了沈露喜悦。
她脸色骤变,眉头紧锁,一股冷意自脊背升起。
“带我去看!”沈露的声音坚定而急迫,她放下手中的图纸,快步跟着花笙下楼。
沈露的心脏狂跳,她跟着花笙急速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脚步匆匆向将军府奔去。
市集的喧嚣与她此刻的心境形成强烈对比,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焦虑和恐慌。
到达将军府门前,景象让沈露顿时感觉到一种冷冽的寒意。
大门敞开着,显得异常安静,与平时热闹的场景截然不同。
她踏入门内,只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匆忙赶往钱库,沿途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当她到达钱库门前,那两个平日里威武不凡的大汉正躺在地上。
不知生死,面容上带着明显的痛苦痕迹。
沈露蹲下身检查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尚有微弱的呼吸,显然是被人重击昏迷。
她心中一紧,立刻命令花笙:“快,去请大夫,他们还有救。”
随后,她转向那扇被粗暴撬开的钱库大门。
门锁已被破坏,门框旁的木头碎片散落一地。
沈露心如刀绞,她深知这里存放着的不仅是金银财宝,更有她无数日夜的努力。
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钱库内的一切已被洗劫一空。
原本堆满金银的箱子现在空荡荡,地上散落着几个落单的银币。
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下发出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力。
沈露站在被洗劫一空的钱库中,片刻之间仿佛失去了灵魂。
她的手轻轻触摸着那些空箱子,每一次触感都像是在心上划过一道道刀痕。
沈露站立于钱库的残破之中,冷风吹过空荡荡的库房,她的眼神凌厉如冰。
心中的愤怒与冷静并存,她的怀疑已经锁定了目标——苏瑾萱与凌霜母女。
她缓缓地转过身,望向钱库外空旷的庭院,昔日的繁华与安宁已经成了过往。
沈露的心中逐渐升起一股强烈的决意,她必须采取行动,不能让这种背叛无影无踪。
“苏瑾萱,凌霜,你们真以为自己能够逃脱责任吗?”
沈露的心中默念,她的声音虽无声,却如冬日里的寒风般刺骨。
她记得苏瑾萱曾企图说服她交出财权,其背后的贪婪与野心如今显露无遗。
在冷静下来的片刻,沈露的策略也逐渐清晰。
她知道,单凭怀疑是难以让人信服的,她需要证据,需要确凿的证据来揭示这一切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