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面无表情,“确实和我无关。”
不管就不管。
谁想管这个糙皮汉。
“你压着我的手了。”虽然有她手腕上的金属环挡着,但是还是压得她有点不舒服。
白枭垂眸看向自已的手,又稍微放松了些,不让自已的力都压在她的小臂上。
他又看向芙蕖的脸,“你以为所有哨兵都和你一样细皮嫩肉的?”
芙蕖咧了一下嘴,皮笑肉不笑,“长得漂亮的人是这样的。”
“嘴比身手还厉害。”白枭点评道。
“过奖。”芙蕖假模假样谦虚一下。
“安静点,别在里面发出噪音。”白枭嗓子有点哑。
“你见过哪个囚犯听话的?”她才不听。
把她绑在这儿难受死了,还要她别发出声音,她又不是布娃娃!
“遭受了刑罚的囚犯就会听话。”白枭目不转睛地看着芙蕖的眼睛。
“那你动手。”芙蕖弯着眉眼,似笑非笑。
白枭的手从芙蕖的手腕之上移开,一手拖起些芙蕖的腿。
“你这色魔变态。”芙蕖怒目圆瞪。
白枭摸走被芙蕖压在腿下的匕首,“我对哨兵没兴趣。”
他站直了高大的身躯,转身欲走。
芙蕖气急,“喂,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臭长虫就是讨厌鬼!
记住了,对她没兴趣!
白枭玩着手里的匕首,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我要饿死了!”她这都睡了一觉醒了,都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
人家关在牢里踩缝纫机都还一日三餐按时吃饭呢。
她不仅被关着,还被绑着,还没吃没喝……
她是真的命苦。
白枭迟疑片刻还是出去了。
芙蕖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仰着头。
毁灭吧。
等她挣脱了这个破椅子,她一定捶爆白枭的狗头。
白枭去了飞船里的厨房。
徐珏正在里面清点战利品。
那艘星舰里吃的东西可是真不少。
白枭看着多出来的的米面粮油。
徐珏一脸惊喜,用手比划着。
白哥,你醒了?饿了吗?
“你不用管我,干你的事情。”白枭往里面走。
徐珏点了点头。
白枭打开一个有很多格子的嵌入式柜子,将各种食材都分别放进去。
他洗了一个手,站了一会儿,那自动烹饪机上的红色指示灯就变绿了。
他拿了一个大碗,盛了些米饭的菜,嘱咐徐珏自已吃,就离开了。
徐珏看了一眼旁边的餐桌,又看了一眼白枭离去的身影。
正在心里吐槽白枭的芙蕖又听见“咔”的一声。
她看了过去。
白枭携着光和一个巨大的饭盆进来了。
芙蕖对比了一下那个饭盆的大小,比某人的脑壳都大不少。
白枭扯了一把椅子坐在芙蕖身前。
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有菜有肉有米饭,将勺子凑到芙蕖嘴边。
芙蕖不知该不该张嘴。
虽然该说不说,白枭这么久了,终于做了一件看起来像人事儿的行径。
她试探性地问,“把我手松了吧,我可以自已吃。”
白枭却和没听见一样,固执地将勺子凑芙蕖唇边。
芙蕖又在心里腹诽,糙皮汉木头!
“口渴。”
白枭又放下碗出去了。
芙蕖看着那饭盆等了片刻,白枭就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杯子又怼到她嘴边了,白枭之蹦出了一个字,“喝。”
不知道为啥,芙蕖还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碰上了那杯子。
白枭见她差不多了,就收回了手。
又端起了那个大碗,拿着勺子准备又凑了上去。
送到嘴边了,芙蕖也没拿乔了。
她担心自已再磨蹭一下,饭都没得吃。
一勺又一勺。
芙蕖觉得自已不是在享受,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只能靠人家伺候。
那碗饭芙蕖吃了一半,实在是吃不下了。
侧头开始躲。
“你不是很饿吗?”白枭看着碗里剩下的饭。
“饱了。”又不是喂猪,这么大个饭盆,这个世界也亏得她运动量大,还有白枭没穿上衣,勉强算得上秀色可餐,才吃了这么多。
不然哪儿吃得下这么多啊。
“哨兵的饭量不应该这么小。”白枭不理解。
“吃不下。”芙蕖说实话。
白枭端着饭盆又准备走了。
“我嘴还没擦呢。”谁叫臭长虫把她绑了,她手都不能动,啥都不能干,只能等人伺候了。
而且臭长虫这个世界是真的糙得很。
白枭从墙角一个金属台上扯了一张纸巾,帮芙蕖擦了擦嘴。
芙蕖无奈闭眼,“你能不能温柔点?”手脚还能再重一点吗?
白枭手顿了一下,但动作确实轻柔了些。
弄完了,芙蕖也终于放过了白枭,没找他事儿了。
昆仑镜看着外面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的啧啧称奇。
【正常的恋爱固然甜蜜,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
【小莲花,你觉不觉得你俩这相处模式有点诡异?】
“觉得。”芙蕖深以为然。
【你是真不想起来吗?】昆仑镜还不知道芙蕖,她要是想离开这椅子,还不分分钟的事儿。
“我有什么办法,匕首都被臭长虫顺走了。”芙蕖可怜道。
昆仑镜无情揭露,【你又不是真需要那把匕首。】
“谁说的?我需要的,我需要拿它找白枭的不痛快。”芙蕖认真道。
昆仑镜嘴角一抽,【果真是畸形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