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鼠仔啊,恕哥哥好奇,小明同学好像跟你女神没个鸡毛关系吧?他闲的蛋疼骂你女神干什么?”
老宏啧啧两声,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我靠,这事儿说来我也觉得扯淡!”
阿鼠一拍大腿,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
原来魏许明这家伙,也在追求物管系的一个女生,而他追求的女生,恰好这段时间因为一些宿舍分配问题上跟阿鼠的女神产生了一些过节,互相之间不对付。
魏许明的大脑跟装反了一样,竟然觉得这是一个适合自己表现的机会。
为了给自己的女神表忠心,今天上午课也没上,冲进她们教室里逮着阿鼠的女神就是一顿骂。
严格来说,这已经不能算是一顿骂了,而是一通侮辱,脏话跟黄谣齐飞。
这么一通操作,把人家小姑娘都给骂愣了,大叫他是精神病。
她们教室里因为魏许明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正好阿鼠下课,为了能跟女神装偶遇特意来一楼上厕所。
他听见教室里吵吵,在担心跟好奇的驱使下探头看了看,结果这一看不得了,自己女神被人指着鼻子侮辱人格跟八辈儿祖宗呢,这别说是个男人,就是个太监也不能忍啊!
魏许明给他的女神出气,阿鼠自然要给自己女神撑腰。
但没想到魏许明这个人平常闷哧闷哧的,骂起人来如同战神在世,阿鼠敢插话,就连他一起骂着,把他们两个人形容成逼亲夫的奸夫淫妇一般,骂了个狗血淋头。
光是听阿鼠形容,我们几个都气得压不住火,在现场的阿鼠更是如此,骂不过就动手了,要把魏许明这张臭嘴撕下来。
“所以,你们在教室里就打起来了?”
“本来我是想当场锤死他的,”
阿鼠解释,
“但是佳琪想到了上次的事情,把我给拦住了,我只能把魏许明先推搡出去,让他是个爷们的话就回宿舍解决。”
“之后我下课回宿舍,就看见有人在宿舍楼地下打滚薅架,”
柴力帮他补充上后续,
“本来我不想管的,直到听见一声熟悉的惨叫。”
“魏许明那贼子就是属疯狗的,你瞧他给我咬的!”
阿鼠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手腕给我看,满脸都是委屈。
果然,他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红到几乎要发紫的牙印,深刻程度看上去像是没及时拉开的话就要生生咬下这块肉来。
“这家伙,绝对是精神有什么问题吧!”老宏看着阿鼠的伤口,呲牙咧嘴着说,
“等会儿别去上课了,我带你去外面医院打针狂犬病疫苗,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行了行了,别扯那没用的淡了,现在是解决问题要紧。”我打住了老宏。
“我可没看玩笑,这人咬人不比狗咬人可怕多了,”
老宏看向我,双手一摊,
“要说解决问题很简单啊,把魏许明送走,我们宿舍从此恢复正常,”
“哦对了,以后门口还得挂个禁止他进入的牌子,狗可以进,他不行。”
“想得倒是容易,可是怎么弄走他啊,现在整栋楼里都没有空宿舍,我们系里也没有空床位给他。”
我无奈地说。
“反正是一刻不能等了,赶紧让他滚蛋,”
老宏看上去真的有点儿急了,
“人是你带回来的,你负责让他走人,要不然你俩就一起走!”
“哎哎哎,这么多年兄弟,你一定要这么说是吗?”
“停停停!都给我停!”
柴力叫停了我们两个,“怎么,你们两个也想打一架吗!”
老宏就像只猴,给跟杆子就往上爬,顺势就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往柴力的方向一倒,
“啊,江亚轩,你凶我,你竟然为了他凶我,这么多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滚你娘的蛋啊,你有完没完!”
“没完,只要他不走,这事儿就没完!”
明明刚才我们两个都已经顺着玩笑笑了起来,我一走近老宏想拖起他来,结果他突然又是眼睛一瞪,拔高了声音做出吵架的姿态。
“哎,不是,你还真想……”
我刚想也拔高声音反驳,老宏就冲着门口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这么多年做兄弟的默契发挥了作用,我明白过来他是想告诉我门口有人在听。
柴力似乎也听见了声音,张张嘴用口型告诉我,
“他回来了。”
“他”是谁,就不用明说了。
我咬咬嘴唇,使劲儿把声音提到最高,
“你就算闹腾我有什么用啊,这是系里安排的,想让我弄走他,我哪有这么大权力!”
“那你就去跟你们系里说啊!说这人再从我们宿舍住下去,天花板都要掀掉了!”
老宏高声跟我对呛起来,但脸上的笑意都快要兜不住溢出来了。
他娘的,敬业一点啊!
看着他笑,我就也忍不住,因为憋笑声音都发颤了,好在这时候柴力非常默契地替我顶了上去。
“你骂江亚轩一顿问题就能解决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连他一块撵出去?”
“撵出去就撵出去,既然跟系里商量不出个对策来,我自然有自己的方式!”
老宏高喊着,冲我跟柴力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我们配合他。
“半夜里把他锁门外面?”柴力努力想着,却只说出这么一个低级的坏心眼,果然是老实巴交的好人。
我心一横,咬着牙说,
“那就把他被子用旺仔泼湿,用他的牙刷刷厕所,还有……”
“我还要用他的裤衩擦屁股,谁让他把我的内裤当抹布的!老子这么好一条红内裤!那是旺福用的!”
老宏这句话吼的,应该是真情实感。
这些话,在门外偷听的魏许明应该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
我看着宿舍门,防止他不相信又补充上一句,
“反正我们是大三的,平常课少,待在宿舍的时间比他多,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这些事儿给做了。”
像是觉得我们说的“报复”都太小儿科,一直在沉着脸生闷气的阿鼠突然高声说,
“我会从洗衣服里提取磷,撒在他的床铺上,只要他跟床单一摩擦立刻就会燃烧起来,到时候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嘶,狠还是算你狠啊,以前怎么没发现阿鼠才是真正的王者。
虽然知道他是在吹牛逼,但是配合上他阴沉的表情,后背还是莫名感觉到一丝凉意。
门外的魏许明果然撑不住了,推开门装作刚回来的样子,
“哎呦,这,这么巧啊,大家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