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街道
血祭默默地跟在我爱罗身后,他领着她走的地方人都很少,不过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会马上躲开。
血祭脑子在想很多东西,关于罗砂,关于入住风影居的事情,就沉默着跟在我爱罗身后。
我爱罗也不知应该怎么交流,只是见血祭那样乖巧跟着,他也不会再什么,其实他是有要回家的想法,只是总觉得父亲会对她不利。
我爱罗偶尔会偏过头看她,总会看到她一脸踌躇郁闷的表情,他不太懂为何会这样,但是他喜欢表情比较丰富的她,让他认识到还有厌恶以外的心情。
血祭低着头,看着我爱罗的脚背走,猝不及防被一股气流吹倒,她脚下一乱,向后倒去,有一圈沙托住了她,额头莫名疼痛,她抬手摸去,不知为何心中一片冷笑与无奈。
她知道有人见不得自己自己好,报复不了我爱罗,报复与他为伍的人也是不会手软的。
不过托住她的是我爱罗的沙,想到这里却又满心欢喜,这是虽然心里想了那么多,脸上却是一片淡漠。
血祭抬眸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手握苦无,黑色衣袍罩着全身,脸上带着独属于风影暗部的面具,正在灵活躲避我爱罗的攻击。
我爱罗在发现这个人动手后,分出一些沙子护住血祭,一边也狠厉攻击偷袭之人。
不过那人身手很好,随意的躲着沙子的攻击。
那人见血祭看向他,面具下嘴角冷笑,对着她轻仰头,见她面色一下难看,满意的笑了起来,心中也确定了血祭是“聪明人”的猜想。
我爱罗脸色越发冷漠嗜血,血祭狠狠咬牙,手中紧握的拳松开,她从沙子上坐起,重重抹去额头的血迹,必须要去阻止接近暴走的我爱罗。
她知道自己的脆弱,绝不可能像夜叉丸那样硬碰硬,轻声一叹,她站在原地用我爱罗可以听到的声音
“谢谢你,我爱罗…我真的没事,我一直在你身后,绝不离开。”
我爱罗一顿,血祭知道自己还没重要到哪里,一步上前,抱住了我爱罗,也锁住了他攻击的动作,柔声:“这不是你想做的,我爱罗那么温柔。”
我爱罗沉默了一会儿,烦躁的将血祭推开,却见她偏着头笑着看着他,他轻抿唇,别开了视线,血祭眼角抽痛,她连忙绕到我爱罗身后,只是较刚刚更近了一些。
我爱罗余光瞥见她乖顺的站在自己后面,不自觉嘴角微扬那么点,面具男不屑笑了一声,刚刚让血祭听见。
可是远处的我爱罗忽而转头,用那充满杀意的眸子看着自己,那人心神一震,从我爱罗的身上仿佛看见了守鹤。
不过这些,面具很好掩盖了他的表情。
血祭看清了,这家伙实力绝不差,但是还是会习惯的恐惧守鹤,大概知道竟然有什么“锁”可以阻止守鹤暴走,还是一个“狡猾”的女孩,很不屑吧,就来试试,顺便让那个人好看。
额头的鲜血还再滑落,感觉到眼睫毛上的血滴,血祭拳头再次攒紧,她因为四代的要求,不可以让守鹤暴走,他就来挑衅,反正不好受的会是她,再顺便报复一下,她这个与“怪物”同伍的人。
她一把扯开自己的发带,栗色长发落了下来,在她拨弄下遮住了一边的脸,却也不会太奇怪。
那人愣了一下,缓缓开口:“青立户,风影大人让我来带你过去!”
也许是被我爱罗眼神震慑而恼怒,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客气,血祭心中一下颤栗,我爱罗还在一旁,这些话好像就是在暗示她听命于风影,是下一个夜叉丸。
我爱罗眼中嗜血更重,甚至隐隐有守鹤的眼神,血祭想开口解释,却听我爱罗冰冷的:“你是想死吗?我不介意再杀一个人!”
面具男脚一抖,堪堪后退几步,血祭瞳孔微缩,他们对于尾兽还是恐惧着,憎恨着,她是很开心我爱罗维护自己,却又为我爱罗心疼,后来他能成为风影,一定一定是付出太多太多。
她真希望自己能有鸣人那种能力,可以早一点,早一点让我爱罗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那样就算痛苦,至少自己还在他身边。
血祭靠向我爱罗,轻掂脚尖,她怕他会讨厌,只是用手虚掩住我爱罗的眼睛,如同清雨微风般的声音道:“我在你身后,我爱罗不喜欢的,讨厌的,都不想让你看见,因为我会给你最好的,最真诚的世界。”
她轻闭眼,靠到他耳边:“我爱罗,我喜欢你,想陪在你身边”
“我爱罗,我想去你住的地方,可以看见你,所以我必须要去见风影,为了你…”
血祭收回手,见我爱罗转过身来,眼中带有微微疑惑,却又有兴奋,想问什么,只是开口却成冷淡的问:“你怎么放下头发了?”
血祭偏头轻笑:“因为好看,呐,可以吗?我爱罗”
“什么?”他淡淡问道,却有些紧张。
“搬到你家,和你一起住?”她甜甜一笑,似撒娇。
“你要去见风影?”我爱罗声音骤然冷漠,眼中有不悦。
“嗯,为了你。”血祭轻笑
我爱罗冷淡瞥了血祭一眼,转身就走了,再路过那人时候连一眼都没看,血祭看见他退开了一步,她当然眼神也变的冷漠,对于要她死的人,她可不会像对我爱罗那样宽容。
她没做错什么,只是那人却不会那么认为,血祭走上前,淡淡的:“请你带路吧,大人。”
那人终于恢复过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恶心。”
血祭没有回话,垂下的眸子却没什么波澜,她扫了他一眼,那一眼都是不在意。
一种不在意的轻蔑和漠视。
那人见这个人眼中的情绪,心中有怒火升起,不知为何却也不敢再多言,也转身快步离开,不管血祭根本不是忍者这件事。
血祭冷漠笑了一声,额间的发丝已经结成几块,不过额头的血也终于止住,只是还是那么的疼,她自嘲笑了一声,真是太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