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当场呆滞在原地,冰冷的寒意将两人从头灌到脚底板。
两人相互推搡着:“快,快,快去找卞哥和老板!快!”
此时站在红毯上写下签名的蔺靖川忽然觉得心口有些不适。
他抬眸望向远处,那里已经没有他想看到的身影。
周围是对着他不停拍照的人群,蔺靖川签完字没有停留,缓步走下台。
卞良平慢慢向着蔺靖川靠拢,还没等他靠近,又是一群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将蔺靖川团团围住。
卞良平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他皱着眉推开挤在身旁的人群,还未靠近蔺靖川,就见远处跑来了两个男人。
看着这两张熟悉却布满惊慌的脸,卞良平心中一个咯噔,一个箭步走过去,“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守着宋予青吗?”
温度达到零下的大冬天,两个保镖面对卞良平的质问,额头竟流出几滴冷汗。
“宋,宋小姐不见了,我们刚刚在外面耽搁了一会,再,再进去人就不见了......”
两个保镖结结巴巴,满头大汗地盯着卞良平,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砰”狂跳,心中惊惧万分,不知道接下来该迎接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卞良平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愣愣地道:
“你们说什么?”
两个保镖抖着嘴唇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卞良平直觉脑袋抽抽的痛了起来,他对着两人挥挥手,怒道:
“去找!把我们的人都叫进来,整个场地里里外外全都找一遍!”
看着不远处被记者围起来的蔺靖川,卞良平深吸了一口气,木着脸走过去。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接受采访,不好意思......”
卞良平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臂伸直,直接将人隔开,护着蔺靖川快步进了内场。
蔺靖川看着脸色明显不好的卞良平,淡淡道:“怎么了?”
他眸光在室内安排好的座位上扫过,仍旧没有看到青青的身影。
“青青在别处休息吗?”
卞良平双唇紧抿,面对蔺靖川的问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蔺影帝...宋小姐不见了,我已经派我们带来的所有人去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呃—”
话还未说完,卞良平领口就被猛地提起!
他身体控制不住的扑倒在身前,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蔺靖川眼中酝酿着浓烈的寒意,他冷峻的面容显出崩裂情绪,怒意与惊慌在他眼底蔓延:
“什么叫不见了?她身边不是一直有人跟着吗?!”
卞良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领口被捏紧,有些喘不上气,“我派过去的保镖被拦住了,只一会,他们再去找的时候人就消失了......”
蔺靖川垂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看着卞良平涨红的脸,他将人丢开,快步向外走去,“让现场的负责人调取监控,其他人去排查场内的所有房间,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卞良平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连忙跟上蔺靖川的背影。
两人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安排好的席位上是身穿华丽礼服的艺人明星,他们眼中满是好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被装进行李箱中宋予青已经清醒过来。
她身体被注射的药剂只有指尖那一点点,不过意识虽然回笼,但身体仍没什么力气。
而且脑袋清醒了,更能清楚地体会到自己被团成球塞进行李箱的感觉。
宋予青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折腾了一会,除了弄出了一身汗外,一点用都没有。
她闭了闭眼放弃了掰正身体的想法。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听不到什么声音,宋予青怀疑她应该是被放到了后车厢。
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抓她,抓了她之后又要做什么?
她设想了几种可能。
这些被雇佣的人费尽心思把她抓走无非是卖到山沟沟里,或者将她把内脏掏空打包送出去。
再者抓走她让人把她折磨一番。
宋予青的心跳不自觉加快,这几个结果她哪一个都承受不住。
与其思考待会要受什么样的折磨,还不如祈祷蔺靖川能快点发现她不见,让警察叔叔来拯救自己。
宋予青担忧的同时又想到了一个人,贺盛勋去哪了?
她能肯定这样小的一个行李箱塞她一个就费劲,如果想把贺盛勋这么大块头放进去,除非......
宋予青不敢继续想了,她唇色发白,仔细嗅了嗅,周围并没有什么血腥味。
不知道抓她的人有几个,或许贺盛勋被留在了原地也说不定......
车子一路颠簸,很快,宋予青的想法就被推翻。
因为他们似乎到了地方,她听到车上的人开门下车。
除了拉着她行李箱的声音还有一种布袋摩擦地面的声音。
“把人弄出来看看醒了没有......”
“另一个也带过来,把他们两个捆结实了......”
额间带着烫疤的干瘦男人踢了一脚仍在昏睡的贺盛勋,“这个还没醒,先捆好。”
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单手把宋予青从行李箱中拎出来。
他看着那双露在外面格外白皙的脚,咧嘴一笑,蹲下顺着脚踝摸了上去。
“呦,还穿着裙子呢,让我看看她到底醒没醒......靠!”
男人小腿才摸到一半,突然感觉手下的触感有些不一样。
他低头一看,“什么东西?这娘们裙子底下怎么还穿着裤子!?”
他想伸手去扒拉扒拉,却发现裤腿勒得还挺紧,他有些暴躁:“艹,真他妈邪,穿的什么玩意......”
“行了,你别在这磨叽了,先让黑子把她捆上,这女的估计也没醒。”
带着烫疤的男人看着他对着一条裤子研究,点上烟吸了口,“大冬天的你也不嫌冷,完事我俩就回去,剩下随便你怎么折腾。”
宋予青被拧在身后的手轻轻抽动了下。
眼镜男看戴帽子的黑子绑完手又绑腿,切了一声不爽的嘟囔着:
“绑这么紧我怎么玩啊......”
而且他们就开一辆车来的,等他们走了,自己难不成要跑着回去?
任眼镜男怎么嘟囔,两人全当作没听见。
他们可没有大冬天在野外看人做运动的兴趣。
再说了,这种特效药他们就只有两支,刚刚已经用掉了一支半。
一会把人折腾醒了,他们可没多余的药给他们用了。
“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呆一晚上,这里还有半管药,你们说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