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锡这人你认识吗?”
宋予青:“认识,我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帮我查查她吧。”
[不仅认识,记忆还很深刻。]
宋予青把手机丢在桌面,[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她啊......小时候就她打得我最疼了。]
在宋予青身侧安静翻手机的蔺靖川忽地停了下来。
宋予青垂眸摸着小星星的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曾经那些被人欺负的画面。
“汪?”
怀里的胖狗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蓝宝石似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
“怎么了?”
蔺靖川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但宋予青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他起身坐在宋予青身侧,指尖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冷清的黑眸中带着关切:
“身体不舒服吗?”
淡淡的青竹气息笼罩过来,宋予青一下回过神来。
“没事,就是想到一个讨厌的人。”
宋予青咬了咬牙。
[被欺负也没办法呀,谁让我小时候最瘦,贡依心那死胖子,一个拳头顶我两个。]
小时候的宋予青被欺负得很惨,因为她穿的很穷,长得又瘦又小,自然而然就成了被同学欺负的对象。
那时的她也想过反抗,可是老师不会插手这种小事。
她的父母从不会帮她出头,听到她被欺负,不骂她就谢天谢地了。
吃不饱穿不暖的小身板拼尽全力也抵不过贡依心一个拳头。
那时候的宋予青,在学校被打得狠了,来不及回家做饭,被孟秋芳抓住又是一顿打。
打的多了,就渐渐不会反抗了。
蔺靖川放下放在她额头的手,他抑制住心口的暴戾,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
“讨厌的人?谁欺负的青青,告诉我,我帮她出气好不好?”
蔺靖川的声音不急不缓,带了一丝低沉的哑意,就像他这个人般平静。
宋予青却觉得心口像是忽地被揪掉一块,小小的一块。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呼吸都变慢了,一圈圈难过的感觉像是浪花般不断拍打着心脏。
但她的身体却是暖的,像是浸泡在温水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汪!”
短暂的沉默间,趴在宋予青怀里的小星黎突然跳起来,想要舔舔宋予青的下巴。
它觉得两脚兽好像有些蔫蔫的,它要给她舔舔安慰一下~
只是小星星的嘴筒子还未靠近宋予青,就被一个它完全抵抗不了的力道捞走。
接着只觉得下巴碰到了什么东西,被强制闭上了嘴巴。
宋予青看着冷着脸把小星星强制闭麦的蔺靖川,唇角带出一抹轻笑。
她突然想看看蔺靖川说的出气,到底要怎么做。
那个只存在于她记忆里,十几年前的事情,他还能找到证据不成?
宋予青又把小星星捞了回来,解放了它的嘴巴,笑着对蔺靖川道:
“好啊,那就麻烦蔺影帝了,小时候我没少挨揍,长大了还能找回场子也不算晚。”
蔺靖川看着她咧开的嘴角却半分都笑不出来。
他伸出手不带半点私欲地揽住宋予青的肩膀,将人紧紧圈在怀里。
脑袋抵在蔺靖川下巴的宋予青有一瞬的呆滞。
接着脊背处结实有力的手臂渐渐缩紧,整个人都贴在了蔺靖川的胸口。
淡淡的青竹味道从未有哪一刻像这样浓郁。
一呼一吸之间宋予青觉得整个人都已经沾染上了蔺靖川的气味,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反而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家中暖气充足,两人只穿着单薄的薄衫。
蔺靖川穿着白色的圆领卫衣,她脸颊被按在他的锁骨处,鼻尖蹭在他的侧颈。
视线一转,就能清晰地看到这件并不贴身的卫衣被她挤得微微隆起。
后颈处的衣服像是打开一个口子,宋予青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爬了过去。
顺着白皙的皮肤微微向下,宋予青眼睛眨了眨,[......疤,为什么蔺靖川的后背有这么长的疤痕......]
几乎瞬间,将宋予青捞进怀里的蔺靖川身体也微微僵硬起来。
宋予青甚至能感觉到蔺靖川忽然变硬的肌肉。
她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蔺靖川极其巧合的异常反应。
“汪~汪~”
被两个人挤在中间的小星黎拱了拱身子,艰难的从里面探出头来。
它要被两脚兽挤死啦~
被两个最喜欢的两脚兽包围,小星星虽然觉得有些挤,但并没有跑走,反而很享受的样子,继续窝在两人怀里。
听到胖狗的叫声,蔺靖川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但仍旧没有松开扣在宋予青腰腹间的手。
“啪啪!”
宋予青抬手拍在蔺靖川硬邦邦的肩头上,“蔺影帝松开,小星星要被挤坏了。”
她脑子有些乱,想拉开两人过于近的距离。
[关心我收到了,不过蔺靖川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疤?]
宋予青看得清楚,蔺靖川脊背上不止一条疤痕,而是很多道,就像是被利器从各个方向切割开来。
刀口整齐,所以长出的疤痕也很清晰。
下手人也很重,疤痕周围全是缝合的痕迹。
她按着蔺靖川的胸口轻轻推开,眼中带着不解,[难不成因为小时候不听话,家法打的?]
[不会吧,这惩罚也太重了,多少年过去依旧清晰,这种家法,一不小心就会没命吧......]
宋予青心中不停地跳出几种猜测,蔺靖川就像是没听到般,他放在宋予青腰间的手顺着她的力道缓缓松开。
没命......的确差点没命。
蔺靖川眼底的黑色轻轻沉浮,他听到青青心中那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声音。
[我小时候顶多是被揍几顿,再不过被欺负欺负,但和蔺靖川小时候的家法相比,也太小儿科了。]
宋予青想不出其他伤害蔺靖川的理由。
听说大家族里面都是有家法的,小孩子不听话了就抽上几鞭子,每次都是皮开肉绽的。
她估摸着是蔺靖川闯了祸,被家法处置了。
只是被打得也太惨了,这种程度的伤,要打多重才会形成那样的疤痕,像是重新生出的血肉堆积出一条鲜红的血线。
放在蔺靖川这样满身矜贵的人身上,突兀的感觉尤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