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半天,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湛蓝色的海,那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与天混为一体。
海面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海浪阵阵翻涌,良久,周柠言才打破这寂静。
“风大了。”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不由的用手摩擦着双臂,淡淡的提了句。
他好像懂他的意思,男人把穿在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向前垮了一步,走到她的身边:“这样好点了吧?”
“这,你该冷了。”她似有似无的担忧传入靳宴的耳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眼睛微微有些发酸,浓厚而又富有磁性的语气开口说道:“我没事。”
“你可别感冒了,不然我这就是带两个病号了。”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但这话多少有点冰冷了。
周柠言并未开口,内心默默的接受着男人的好意。
“不然进屋里吧?”靳宴多少有些担忧她那瘦弱的身子骨。
“嗯。”
这海风不比平日里的风一样,吹打在身上,凉意十足。
这二人未缓半刻,便进了屋中。
床上的小家伙早已闭上了双眼,看着他那双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好似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若是时间能停止,在这一秒就好了。
周柠言小声的对着靳宴说道:“让他在这睡会吧,我们去喝个茶吧?”
“好。”
另一边,苏琳与朋友都等了两日不见有回复,都有些着急了起来。
“我们的简历该不会石沉大海了吧?”她的朋友扫兴的说着。
她也是知道她们这份简历是造假,本就没什么太大的希望,但在苏琳的自信中,她多少也有些期待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苏琳坚信他们只要进了面试,在凭借着她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进这靳氏集团。
“那怎么还不见有消息传来?”
她们已经焦灼的等待两日了,这种等待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你别着急,这么大的公司,肯定大家都争破头想要进,那人一多,审核起来就慢了。”苏琳也在找着理由为自己安慰着。
“说的也是。”朋友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忐忑了起来,又问道:“你确定我们交上去的简历没什么问题吧?”
她这种人一边又想从这件事当中捞到好处,一边用各种担忧。
“对方都跟我保证了,我们就听通知吧。”
随后这两人便开始笑脸嘻嘻地谈笑着接下来的美好生活。
殊不知他们连第一轮面试都没有进。
“对了,你表姐不也在那个公司,这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你这操心都是多余的,更何况她在又如何?”苏琳的目标并不在周柠言身上,而是那位身价上亿的靳宴那里!
她要是能当上总裁夫人,这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别在我面前总提起那个扫把星。”说到周柠言的时候,苏琳脸上显然不悦了起来。
“要不是她,我不可能回家被我爹教育了一顿!”苏琳说到她,这心里满是怒火。
朋友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件事情先这样吧,等一下通知。”苏琳拿起面前的奶茶,轻抿了一口。
女人不再与她谈论这个话题,转移着问题,说道:“过两天阿茹的生日宴还去吗?”
苏琳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了起来,半晌才回应:“阿茹的生日宴多少人去?”
“应该还是那些人吧?”前些日子他们才参加过同一圈子的人的生日,经常聚起来的人无非就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
“你是怎么想的?”苏琳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她。
她有点不太想去,这个月的花销她已经有些超支了,但是又碍于情面不好拒绝不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她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说着。
苏琳还是极其仗义,面对朋友的反应,她一眼看穿她的为难,慷慨的说道:“你跟着我一起去吧礼物我来准备。”
那个圈子对于苏琳而言,就是像那些富家子弟的公子哥姐妹看齐。
她认为当一个人的圈子富有之后,自己也能够跟着沾光。
“琳儿,这有些不太好吧。”她扭捏的说道。
“哎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还不能帮自家姐妹解决这些事吗?”
苏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脸豪爽的表情望向她,示意着让她放宽心。
“琳儿,有你真是我的福气。”女人吧唧一口想要亲上苏琳之时,就被她推开了。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喜欢是男人!”
船快靠岸之时,周柠言才将靳思言叫起来。
“妈咪要到了吗?”小家伙睡眼惺忪的望着妈咪,奶声奶气的说道。
“是的,要到了。”
“你的后背涂了药还痒吗?”周柠言关心着他。
靳思言摇了摇头,抹过药那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已经轻了许多,但为了让妈咪少几分担忧,他一脸轻松的口吻说道:“这医生的药真管用,宝宝好多了。”
“那就好!”她也如释重负了许多。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直接和妈咪说啊。”周柠言摸着他的头发,温柔的交代着。
“宝宝可是男子汉,妈咪,你就不用操心宝宝了。”他这稚嫩的言语哪里像小孩。
周柠言笑着叹了口,点了点头:“好,那等下你把你的东西装好等一下我们就可以下船了。”
小家伙生龙活虎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周柠言顽皮的敬了下礼:“我一定完成妈咪交代的任务!”
“你啊。”
周柠言倒是没说他什么,只是看着古灵精怪的他,更是喜爱。
他们拉着行李刚踏出房门,就被船长一行人迅速的将他们手中的行李都接了过去。
“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来。”船长连同身边的下属各个人精般的把他们的东西拉了过来,拿在他们的手中。
“这多麻烦你们啊。”周柠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对方急忙解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船靠岸后,一些人在船长的护送之下上了专机。
等见飞机起飞,船长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