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话,迟淼一时茅塞顿开,:不再纠结于这天道筑基的骗局,而是开始思考。
属于她自已的路。
一时间,她猛地坐了下来。
闭上眼,重新感受着自已这具肉身。
无垠的筑基,足够容纳一切……
她好像身处一片海洋,在其中遨游,体会到许许多多的不同。
太上长老看到面前的迟淼,也是一时错愕。
眼神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敢相信,一点点转变为欣慰:“竟然顿悟了……”
顿悟,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状态。
修炼者会被许多郁结困住,滋生心魔,而极少数悟性极好的,会在一瞬间有所感悟,进入“顿悟”的状态。
这种状态,是全心全意的感受,寻找,领悟“道”的状态,一天的时间,能比上他人一个月的思考。
这个状态不可多得,一旦从顿悟状态脱离,必然是有所答案。
“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啊……”
“你的路,注定不平凡。”
……
迟淼再睁开眼时,时间已经过去七天。
相较于七天之前,她身上更多出来一份超然的神性,不可侵犯的,淡淡的。
而眼中的黄金色,也是更为沉稳。
“我找到了……属于我的道。”
天道筑基,无边无垠。
可同时也具备了无穷潜力,无穷变化。
无边,那她就自已造个边。
她自创了一门只属于自已的功法,根据《神魔破念观磨法》中的一部分规则的力量,创造了修真界从未有过的一条全新的修炼法。
《莲华经》。
以她这具肉身,身体的每一处,都成为“壁”!
让她整具肉身,都成为所谓的丹田。
虽说这样的手段会让她突破需要的灵力是别人的成百上千,但……无论如何也是能够突破。
她本身天赋就极佳,即使难度比别人高,她也有自信让自已不被甩开距离。
更何况……
她每提升一段,那都是质的飞跃!
她,同阶无敌!越阶可杀!
迟淼一呼一吸间,四周都有荷花的清香。
一动一摇,四周的灵力边出现了若隐若无的银白荷叶。
美得窒息。
“看来你的收获颇多。”
太上长老的声音传来,他这些日子一直守着迟淼,迟淼身上的变化他是一点点看在眼里的。
七日,说来容易。
可这七日,迟淼竟自创出一门前所未有的独特功法!
其中艰辛,与迟淼的坚持,他都看在了眼里。
十分欣慰。
迟淼道双手往前拱:“多谢太上长老指点。”
太上长老笑了笑:“我哪儿有指点,这不全是你自已摸索出来的道吗?”
他可是肉眼可见,迟淼身上那生生不息的鲜活力量。
迟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若无太上长老指点,恐怕我只会被困在心魔之中。”
太上长老哈哈大笑。
“好啊……好啊,真是一个好苗子。”
“不过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出去了,再不出去……可就永远出不去了。”
迟淼没太听明白太上长老的意思,双眼写满了茫然。
“这不是您的识海吗?”
她这些天顿悟状态,知道了很多东西。
也很清楚自已的处境。
太上长老的识海,只要太上长老愿意,她随时可以出去呀。
太上长老笑了笑:“等你出去了就明白了。”
迟淼“噢噢”一声。
太上长老要将她的意识送出。
最后那一刻,迟淼问出自已这七日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太上长老,天悲仙人并没有做到天道筑基,那你们所说的那位天道筑基者是谁?”
太上长老道:“这恐怕……也只有天悲仙人知道了,若你未来有机会看见,也可以告诉告诉我们,我们也是十分好奇。”
“对了,临走前……我给了你一份小小的礼物。”
小礼物?
迟淼还没问出口,意识就被迫退出太上长老的识海了。
……
再一睁眼。
迟淼感觉四周无比冰凉。
她躺在一处冰冷的寒床上,周围空无一人,但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肉类。
“哟,谁这么贴心还给我准备好了这些零食。”她抓起一颗苹果就往自已的嘴里送,咔滋咔滋的吃得起劲。
而后她便注意到,自已的胸前出现了一块莲花玉锁。
极为漂亮,质地也格外温和。
迟淼第一个直观感受就是:这是个好东西!
“这就是太上长老送我的礼物吗?”
苟史系统:“对,这就是,而且这东西可不简单……品阶,堪比天阶噢。”
迟淼:“???”
惊了!
“天阶法器?!”
这玩意儿啥啊,天阶诶!全妙华洲都凑不出几件天阶法器,太上长老说送就送了?
苟史系统:“不会出错的,这东西……进能攻,退能保命,平时挂在身上还能吸引灵力,净化灵力。”
“算是宝贝中的宝贝了。”
“你那太上长老,还真是喜欢你。”
迟淼“噢”了一声,更加喜欢这宝贝了:“太上长老真大方,跟我师父就是不一样。”
苟史系统:“说到这里,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很奇怪吗?”
迟淼:“奇怪?没有啊,就是有点冷。”
苟史系统:“你要不再看看?”
迟淼听话的再看看。
她果然还真发现了几处疑点。
屋里有火盆,有烧纸钱,香喷喷的饭菜上还插着香,四周贴满了符咒。
各种规格还不小,有种风光大办,大办特办的感觉。
她瞳孔骤然一缩:
“这……这是死人了?”
“谁死了啊!不会是我师父吧?”
“我……我拜师都还没几个月,这就要吃上席了?!”
迟淼赶紧翻找蛛丝马迹,从屋内到屋外,可就是看不见一道尸体。
“这……我师父的尸体呢?!”
“难道已经下葬了?棺材呢?”
“师父为我抗下天罚,我……我竟然没来得及见师父最后一面!我真不是个东西啊!”
一边说,她一边痛心疾首。
就在这个时候。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一整只送葬乐队的声响传来。
她朝着来的方向看去。
在这夜里,一群人举着火把,抬着巨大的冰棺材,吆喝着神秘的咒语。
最前面一群人头戴白布,皆是悲苦。
最前面的,是金圣斐。
金圣斐酝酿好一会儿后,满脸泪痕的大喊:
“我九剑山的家人,你……你死的好惨呐!!!”
旋即他背后的一群人也跟着一起大喊。
“你死的好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