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把钱全捐出来用。
一方面他看不上那么点钱。
二呢，贡献出来确实可以少很多事，他自己少事，未来岳父家也少事。
钱已经上交给集体使用了，除非特意找茬的人，一般人不会再多嘴。
周晓白没有再提这些钱的事，“现在外面比较乱，不合适搞副业。”
“等以后更平稳了些，研究所这里多搞些副业，增加收入还是很容易的。”
罗芸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其实问题不大，比如可以做你以前做的收音机。”
除了大学的在专注搞内讧。
夜里。
“行，我来问。”
赚钱办法多了去，等后面风向好了些的时候，他再给研究所安排收入。
杨晓京附和道：“是啊，我们辛苦跑下去了能有什么成绩么？”
李铭笑道：“开介绍信，你们去找张海洋，昨天在公园边上你们见到了的那个男的。”
8.伪造或倒卖票证，贩卖黄金、白银、外币。
实际上，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都不知道。
宁小峰帮腔道：“有24块的零花钱很不错了。”
数量多了，他才懒得了，要找木材厂定做，木材厂同样懒得答理这种没有生产计划的产品。
郑桐袁军两人听得一脸迷糊。
昨天在城外丢了铁锅的袁军也在琢磨搞钱，吃饭的家伙没了，不急不行。
张海洋高兴道：“我提前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有足够时间做准备，明后天给我个回复就行。”
娄晓娥吐槽道：“我听他们说，京城的广播电台天天播支持镁国嘿人抗暴的声明。”
“你的意思是想赚钱，又怕被逮起来？”
张海洋微微皱眉，“京城有9个郊区县，再加海淀、门头沟、丰台、朝阳四个区的农村。”
教育局的统计资料不靠谱，人力便宜，他直接找人去调查。
为了一点小钱招惹麻烦很不划算。
郑桐疑惑问道：“那不是该调查收入么？”
还是镁国4月4日暗杀的余波。
“你们去调查一下京城农村的小学和初中，记录校舍、课桌椅的情况，还有师资情况。”
“那些电子元件也没那么容易挑。要是一大包里面找不出能用的，我们还会倒赔钱的。”
“工作安排也没有一个希望。我们只能自己琢磨找点事做了。”
还有好些单位在搞清理队伍。
这是李铭忽悠周晓白、张海洋等人的理由。
周晓白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和李铭闹。
郑桐开口问道：“要不我们去轧钢厂问问？”
两天后。
郑桐点头道：“天天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个事。”
城西的大街上。
能力怎么样？拉出来溜溜。
去年冬天的猪饲料培训班，京城郊区县都有派人参加培训，加上去年有组织一批人送发酵饲料的资料给生产队。
李铭决定道：“这样吧，你们先去参加一个小项目，先做两三个月。”
这更不能让周晓白知道。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像几位副主任在开会的时候，嘴上表态支持蔚主任的工作，实际上心里是不大服气的，有瞧好戏的心理。
“我琢磨着要找会赚钱的人问，要不我们找那些有在倒买倒卖的人打听。”
“现在夜里还有些冷，下乡调查争取在5月和6月完成，那时候下雨少，晚上也不冷。”
“他和京城几个县的公社都熟悉，他一个电话比什么介绍信都管用。”
为火腿肠分厂的成立，做最后的统一认识。
俩人骑车刚好到了平安里。
“现在说清楚了，愿意去的去，不愿意去的也不勉强。”
“总的参与人数要不少，工资加上食宿补助，总经费2000元打不住。”
宁小峰追问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李铭原计划的捐资助学，需要先摸清真实情况，然后再进行有针对性的资助。
工商管理局的人，一般是按照1963年3月颁布的《关于打击投机倒把和取缔私商长途贩运的几个政策界限的暂行规定》来执行。
这基本上是外调干部必须经受的考验。
“外壳木箱子是家具厂帮忙定做的，家具厂有自己的生产任务，没空多生产。”
“有工资拿，还有出差补贴，做的还是很有意义的事。这都不做还能做什么！”
3.黑市经纪，买空卖空，居间牟利，坐地分赃。
刘国平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肯定参加。”
在旁边也骑着自行车的郑桐劝道：“咱们是被重点监控的人。你要是被抓到了，会很麻烦的。”
是他提议的集资，集资的钱还给人家了，他自认为要承担的责任算是完成了。
李铭继续说道：“你们俩的工资按三年学徒工的每月24元，外出的伙食、住宿补助按轧钢厂的标准走。”
2.开设地下的厂店行栈，放高利贷，雇工包工剥削。
至于城市，一般的郊区不算长途，远一点的县也算长途。
李铭沉吟道：“只是赚点吃饭的钱还是很容易的。”
李铭反问道：“你们的身份，有资格参与调查收入么？”
有时候较为严格，有时候比较松。
李铭带着管理委员会组织的全厂职工会议很顺利。
“我在城西、石璟山、海淀这些地方，两下子就可以卖完。”
李铭随口说道：“研究清楚了才好给上面提意见。”
轧钢厂占了一大片的地，好几根大烟囱，十分显眼好找。
杨晓京接话道：“7月份，该分配的应该分配走了，我们回学校就是老大了。”
俩人骑自行车直直朝东驶去，又朝北拐了个弯，很快赶到了东直门外。
加工厂的职工可以早点把集资款拿回去，工资等级也还行，之前小组、车间已经开会通过了气。
袁军无奈道：“我连饭都没得吃了，哪里还管那么多。”
“节约开支的通知，2月份才发，搞调查也要勤俭节约。”
郑桐先看了同伴袁军两眼，见袁军没有反对，“这活我们干了。”
“我回去和我爸说一声，他要是不反对，我就参加了。”
刘国平也想到可能要下乡好久，“我刚都忘记了，我也要先问一声家里。”
“咱们好好调查一下农村的教育，有理有据的争取把那笔大学经费用来改善一下农村中小学。”
“怎么样？哥们我给你们找的事情很可以吧？很有意义吧！”
郑桐笑问道：“他真这么说？”
“人挺好说话的，昨天我说找锅的事情，人家仔仔细细的和我解释了帮不上的缘由。”
时间过得很快的。
袁军感觉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我是不去求他。”
刘国平提醒道：“6月底是小麦收获的时候，村里农忙估计没空搭理我们，还得赶在农忙之前搞定。”
“这个事还没有谱，不一定能成功，之前没告诉你们是怕打击你们的士气。”
4.组织投机集团，内外勾结，走私行贿，盗卖国家资财。
那些生产队的人知道了是张海洋负责的，老热情了，都邀请张海洋去他们那参观指导，关系处得很可以。
周晓白其实在被窝里也问过李铭，“材料不够。”
杨晓京挑刺道：“工资才24块，有点低了。”
骑着自行车乱逛，袁军肆无忌惮的说道：“快帮我想想，倒买倒卖什么来钱快。”
刘国平也有小道消息，“我也听说了。安置经费没准备好，接收的地方也没准备好。”
李铭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接到门卫室电话的时候，还讶然了下。
摊子还没有铺开，暂时还在征集参与人员、讨论统计登记表该怎么设置的阶段。
“京城7月份开始进入雨季，下乡也不是很方便，我们可以在城里汇总数据，做好文字工作。”
张海洋家里的大客厅。
整个京城的调查是张海洋在负责，一个县几百个村子，全部走访调查下来需要两、三个月。
总结起来8条：
1.私商转手批发、长途贩运。
郑桐急忙说道：“不只是我一个人，我还有两个上小学的妹妹，我妈的工资只有40多块钱，4个人吃喝还是挺困难的。”
李铭同样是看戏的心态，只要不来招惹他，他不会故意刁难新来的蔚主任。
闲着也是闲着，他溜达到了大门外，听了郑桐说的来意。
至于是不是进入了蔚建业主任的时代，还得走着瞧。
主要原因就是木箱子，少量的10个8个，李铭自己闲着有空也能做出来。
其中的长途，县辖区外就算。
后面再把各级领导拉过来开个分厂成立大会就算完事了。
张海洋随口说道：“刚不是说了嘛，可以让大家更了解农村教育的真实情况。”
“我骗你做啥。”袁军又催促道：“你快点帮我一起想想。”
袁军唉了一声，“我昨个儿就找了。”
厂里的会议结束，李铭开上小货车去火腿肠加工厂开会。
张海洋笑道：“没错，是这样。”
宁小峰皱眉道：“可能他们还在呢。分配工作好像有点难。”
郑桐想了想，“也是。”
“我现在就想要来钱最快的，最好是本钱也少的，我身上只剩三块钱了。”
老实本分的人的应对措施是不卖给私人，肯定出不了错。
袁军也知道好哥们是为了自己，“那我陪你一起到大门口。”
上回挨打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大部分的人更关注的是分配工作。
“一连几天都是整天循环着播，都播了有几百遍了。”
今天，加工厂要开两场一模一样的重要会议。
而在向阳花大队的家具厂是高建成、高建德等人负责的，他们认的嫂子还是娄晓娥。
郑桐又问道：“但是，公社和生产队问我们要介绍信呢？”
袁军站旁边没有吭声。
袁军犹豫着说道：“同行是冤家吧？别人不揍咱们都算客气的了。”
郑桐知道好兄弟拉不下脸，“我缺钱，我去找人问。我还想我妹妹能吃点好的呢。”
“加上你母亲的工资，一个月有六七十块，你们家正常的生活是够了。”
京城、上嗨等地的物价比较高，需要人均每月12元才能保证家庭基本生活。
6.投机倒卖耕畜。
4月25日，星期三。
“一台收音机能赚10来块钱。人多力量大，一天安装个10台8台没问题。”
轧钢厂现在是全行业的一面旗帜，广大职工看其他地方调进厂里的人会带有审视的心态。
郑桐同样想不出好点子，“我自己都穷得要死。要是懂的话，我早带着你吃香喝辣的了。”
被问得烦了，张海洋决定透个底，“实话告诉你们。”
5.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就很好，李铭不会自找苦吃。
7.投机倒卖国家统购、派购物资和计划分配的工业品。
郑桐踌躇道：“倒买倒卖，平常都是听听而已，哪些东西不算在内，我还真不知道。”
也就是有足够的钱买规定了的定量，有钱交学费，有钱买公交车票之类的基本支出。
“他硬是认为是我自己把锅拿去卖掉了，换了钱吃喝花掉了。”
3月底开始的风向很不对劲，他觉得有必要在钱财方面低调一些。
郑桐提了个建议，“要不和王胖子说说，让组织上给关心一下，解决你吃饭的问题？”
郑桐纳闷道：“这调查是做什么用的？”
当然了，帮陈国栋科长监视蔚主任的事，肯定是不会松懈的。
刘国平不疾不徐说道：“去乡下搞调查没问题，我们上回就去了一次，地头都熟。我们这回的调查有什么用？”
不同时期也有不同的范围。
“大家都说农村苦，农村具体有多苦，需要有数据摆出来才能让大家认识得更深刻。”
“一个地方收入行不行，只要把当地的所有学校看一遍就能知道个大概。”
红星轧钢厂的新主任蔚建业走马上任。
厂里的干部会议开完，大喇叭播放了全厂通知，算是宣告李怀德主任时代的结束。
脑子活的人，琢磨着不被发现或者有什么漏洞，被抓到了也好疏通关系。
袁军是病急乱投医，“我现在不管算不算了，而且即使是不算在内的，他们发现后也会给我安上罪名。”
比如京城市区附近的朝阳、丰台肯定不算，延庆、密云那样的就算长途了，通州、怀柔这样的可算可不算，全看风声紧不紧。
“李铭觉得现在大学没招生，大学的经费也就没有花出去，冻结在银行里发霉生锈。”
不只今年参与分配的人和家庭，明后年毕业的人和家庭同样很关心。
李铭好奇道：“英语还是中文？”
“英语的。”
“怕别人没听清嘛。播的次数多了也是一种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