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来一招更狠的
这也怪张海洋那类人做得非常过分。
早就需要对他们那些严重违法犯罪行为进行处理。
之前三个多月没人敢管。
现在开始，有人想要规范他们。
《重要通告》是京城市里面出的一个通告。
明天20号开始会传发全国。
‘任何厂矿、学校、机关或其他单位，都不许私设拘留所、私设公堂、私自抓人拷打。
这样做是违犯国家的法律和谠的纪律。
如果有人在幕前或者幕后指挥这样做，必须受到.严厉处分。
从今天起，如有再犯以上罪行的，要立即处理。’
下午开了两个会，几乎没做成其他事。
“你们吃个新鲜而已，做同样的菜式，手艺肯定没有老莫那里的大师傅好。”
通知上罗列了一堆理由，好些人没有被说服，私下都认为免费乘坐的车、船应该不会再有了。
“我没什么想买的，我只是想找点事情做。”
“每次开完会，有很多扔掉的文件材料，随便收一收几十上百斤。现在天天到处都在开会，你收一个月能弄到几十块钱。”
“我即使要退也只需要退半年时间的。”
升官不发财，定量减下来。
他傍晚改蹲守东门，还是没有发现夹带的人。
周晓白闲着无聊，也想找点事情做。
罗芸打趣道：“晓白，你有没有被他吃掉！”
有了李铭在，40多斤粮票，10块钱都没有的小事，相比在厂里造成的非议，很划不来。
秦淮茹也可以‘没饭吃没活路’的闹，也能闹成，但那是没办法的事。
周晓白不太懂外面的情况，“罗芸，真的没问题吗？”
“粮食有我，其他事也有我。你放一百个心，我会处理好这个事。”
罗芸也跑来凑热闹，一个明晃晃的电灯泡。
人若是计较太多，会活着太累。
秦淮茹点头道：“我知道的。”
李铭琢磨道：“他跟我们来阴的，我也给他来个阴的。”
李铭对着铜炉底下的入口扇了几下风。
周晓白笑道：“我觉得这样野餐更有意思。”
连续几天，李铭天天挑一个大门蹲守。
周晓白剜了罗芸一眼，主动帮她弄调料。
“40多斤不是事。”李铭很恼火，“妈的，按默认的规矩，被发现了也是不用退的。”
李铭示意她，没事。
普通工人每个月定量32斤比干部的28斤，有多4斤的粮食。
罗芸对周晓白一阵挤眉弄眼，也没忘回话：“不给免费了，我又没钱买车票，只能自己想办法挣钱了。”
罗芸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小铭你之前答应我好几次，要请我吃大餐的。”
时限相比他的预估稍微超过了几天，但事情的发展趋势没有错。
抓人的时候，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势，制造话题热度，稳固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形象。
中午吃饭的时候。
周晓白熟悉自个男人，“没事，小铭胃口好，他都能吃掉。”
李铭继续加木炭扇风，“你的人面广，确实有个更轻松的活。倒买倒卖徽章。这个份量轻，来钱快。”
而且承认后，又会被追问什么滋味，乱七八糟的问题就接踵而至了。
“小铭说得对，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感觉这个挺适合我的。”
看热闹的轧钢厂工人如他所愿，议论纷纷。
“几十块钱的车票钱，你爸妈随便都能拿得出来，用不着你挣路费。”
罗芸也赞同道：“我也这样认为。他每次带的好吃的不比老莫那边差。”
事实的确如此，罗芸眼神亮了，“我试试看。先谢谢你跟晓白了。等我挣到钱，我请你们两吃饭。”
罗芸皱眉道：“太重了，我拎不动那么多。”
“但不能承认是故意的，就说不懂得有这样的规定。而且你的人事关系还在七车间，领钱都是七车间二级机床工的身份，不知道很正常。”
听完秦淮茹的诉说。
“那些人眼皮子浅。李科长破案能力，整个京城都数得上号。”
现实情况，想追讨以前多领的也追不到，不可能克扣当月的定量粮食弥补以前的。
李铭叮嘱她，“规定是这样，咱们也认。以后每个月的定量会减少就让它减少，以前多领了的要退回去，咱们就退。”
比如碡品，破获的案子多，是这个地方碡品泛滥呢？还是这个地方的禁碡工作做得好？
在污水测毒技术出现之前，很不好说。
李铭恼火道：“粮食局那个项什么玩意，这事肯定是他干的。”
罗芸摇晃周晓白的手，“晓白你帮我问问他，有什么挣钱的办法。”
不像汽、柴油票，有票就可以加油，不用再付钱。
秦淮茹说道：“我刚刚问了人事科的同事，以工代干后的粮食调整，也是有个下降的过程，可以保持原先等级三个月。”
秦淮茹之前在七车间是机床操作工，每个月的定量更高，每月35斤，降等后每个月会少7斤粮食。
“对啊，你允许他们用粮票、现钱跟你换。”
“什么意思？”
工作做得太好反而显得好像无能。
“怎么？你缺钱花了？”
她跑过来就是来找自个男人告状的，女人大多都是这样，受委屈了找自己男人帮忙出头。
周晓白甜甜笑道：“他人就在这，你自己问啦。”
秦淮茹急急忙忙的跑来告状，“小铭，我家的粮票被卡了。”
每个人的定量粮食只能保证吃饱而已，搞克扣弥补，真要闹僵起来，粮店会先受不了。
周晓白诧异道：“装收音机？”
贾家这样的家庭少掉7斤粮食，每个月少了两三天的口粮，本就贫困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你自己就在人事劳资处，回去让劳资科给你开个证明，然后去粮店更改粮食关系。”
李铭也没管他们真心假意，反正嘴上能说好话就行。
李铭警告了张海洋，一个月后见分晓。
罗芸摆手道：“现在的通知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做不得准。”
李铭确实在感谢罗芸通风报信的时候，有多次许诺请她吃饭。
秦淮茹知道他有个奇异的空间，里面吃喝的东西很多，她压根没担心粮食问题。
周晓白补充道：“我就是在地图上随便指一指。”
“小报我是不打算办了。主要是因为他们互相之间打得太厉害了，我怕受到池鱼之殃。”
罗芸犹豫道：“大家都是互相换的吧？”
“一分钱难倒英雄女。我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罗芸接过周晓白帮忙弄的调料，给了闺蜜一个大大的笑脸。
很少有人傻乎乎的上来就承认故意犯错，借口无心之过的狡辩是人类的本性。
坐等锅底煮沸，罗芸询问道：“小铭你的小报还办不办了？”
保卫科科长办公室。
周晓白笑着解释道：“罗叔叔不让给，不想罗芸再出去了。”
“手臂上套个荭袖箍，不管是工商的、税务的、治安局的，还是街道办的，没人敢动手抓。”
“小铭，我能不能做这个事？”
李铭之前派杨大奎李方胜警告了对方，现在出来这档子事，肯定要反击回去。
牛百叶不能烫太久，李铭很快捞起分给两人。
“那我还省下了好多钱，我答应你的是去新侨，去老莫。”
这次也一样，他安心在厂里上班。
“嗯。你打算怎么办呢？”
李铭无所谓她们闺蜜两个怎么合作。
“李科长好猛啊！直接把整个人给提起来了。”
“实话说，已经有人开始这样收了，下个月估计要跟很多人争抢了。”
他一直想给周晓白找点事做，她又愿意做事，刚好两全其美。
粮票没有任何价值，只是一个购买的凭据而已，保证每人每月都能买到粮食。
这样的悖论时常出现。
“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周晓白担心道：“罗芸这样做的话，会不会被抓起来？”
“罗芸你是打算挣路费呀！”李铭给周晓白调配了一份调料。
“这两天还有人说怪话，说李科长也抓不到人。明天上班我要好好羞辱下他们一番。”
“我教你，还有图纸给你参考，多试几次就会了。”
24日。
周晓白为难道：“可是我不懂怎么装啊。”
这也是很多高级工人不愿意以工代干的一个因素，工资没增加还减定量，除了可能的‘烟酒烟酒’，屁好处都没有。
罗芸也是有想过的，知道废纸的价钱，“那我得卖好几千斤吧？我没那么多旧报纸啊。”
“隔了那么远都能看出有夹带，这个能耐更让人佩服。”
李铭把两女送回车公庄大街，他接着回厂里上班。
“通知不是说明年春暖后再继续么？”
每个月发粮票的日子。
罗芸笑嘻嘻道：“开玩笑嘛。”
钱少事小，但很恶心人。
正常智商的人都能猜到。
没等问，李铭随口指点，“罗芸你没有本钱，那就做个最简单的，卖废旧纸张。”
秦淮茹提醒道：“按规定我的定量是要减少，他这个做法是按规定来的，好像没有空子能够对付他？”
张海洋还颇为不服气。
父母有给周晓白零花钱，她两个哥哥有时也会给一些，李铭拿下她后也有给她安排每月20元的零花。
不管粮食局的项德灏是小心眼报复，还是以势压人有其他想法。
几十年后，各省都有定期在各个污水厂测验碡品的含量，才解决了这个悖论。
罗芸叽叽喳喳道：“你这个采购员真是名副其实，好东西就是多。”
“粮店的人说我的工种有问题，不能拿工人的粮食定量，只能拿干部的定量。还要调查我家多领粮食的问题。”
罗芸点头道：“是啊。我正跟人商量再次出发的路线，晓白还帮忙出谋划策。突然就暂停了，我的计划都被打断了。”
这个《重要通告》看起来是要求所有人。
“你单独请我的话，感觉怪怪的。所以今天这一顿，算你请我的，晓白是作陪。”
李铭没搭理两女的拌嘴，把锅底整好。
三人吃完一顿热气腾腾的小火锅。
一般人被发现工种改变了，粮店只会降等，不会追究以前的。
上一回的电话里。
居民买粮食除了给粮票，是有给现钱的！
粮店一般就默认不用还以前多占的，省得招惹麻烦。
这些墙头草飞快的倒来倒去。
“他们反而还会担心罗芸找他们的麻烦。”
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直抓不到，厂里的职工真会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
赔钱就更没道理，官面上禁止粮票交易。
李铭自己也弄了些酱料，随口道：“挣钱其实有挺多办法的。”
罗芸避而不答，接着问道：“那个暂停的通知，你也看到了吧？”
一个铜锅摆放在货车的车斗中间，周晓白跟罗芸正在从食盒里拿出羊肉等食材。
实际针对的是张海洋那些人，因为他们名声在外，别人即使有做也是跟他们学的。
罗芸笑道：“晓白，我刚还想找你帮我整理徽章的分类呢。你马上就有了个挣钱的办法，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卖收音机。”
一直守到10月23号傍晚，他才接连抓到了两个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专门在家等粮店职工发粮票。
计较不过来。
不管破获的案子是多是少，污水中的碡品指标出现了异常，那就是工作有待加强。
“你的话，可以在家组装收音机。”
“力气确实大得很。”
周晓白不缺钱，而且最近的京城，有钱也没地方花。
冬季的下午上班时间提前30分钟，午饭时间不多。
周晓白想都没想就答应，“好啊。我来组装，你拿去卖。”
李铭忙着摆弄炭火，“咱们今天涮火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其他配件也有卖的，拢共成本加起来才十来块钱，组装出一个收音机，卖它二三十块应该问题不大。”
“说什么呢你。”周晓白脸嫩，哪里肯承认。
“牛肉、羊肉、百叶、豆腐、粉丝面条，这么多种蘑菇我都认不出来，还有一堆调料。”
周晓白很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眼神里充满歉意。
“而且开始号召大家徒步呢，明年悬得很。”
“他那个狗屁的主任也别想要当了！”
“暂停免费乘坐火车、轮船的那个？”
秦淮茹郁闷道：“棒梗刚刚到厂里给我报信。”
水开了，李铭先把牛百叶倒入锅中。
罗芸也好奇的看向他。
李铭详细说：“电子元件厂生产的产品质量很不过关，有很多废品，一大包的三极管在店里有卖，我们可以从中挑出个别能用的。”
“你爸妈不会同意的。你想要买什么，我给你买。”
李铭打算给对方来一招更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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