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根通条并不是青铜所造,而是货真价实的钢铁,质地坚韧,尖头还被斜切了一刀,极为锐利。
李阳没头没脑对着人群一阵乱捅,当即就有两个土匪被戳中了胸腹,惨叫着摔倒在地。
雷震山心中慌乱,手里拿着青铜短刀赶紧迎击,哪知道李阳却不躲不闪,你打你的,我戳我的。
只不过土匪的兵器打在李阳身上邦邦作响,丝毫也不起作用。
而这两根铁通条一下一个,就跟扎鱼戳蛤蟆一样,又被李阳捅倒了好几个。
历朝历代之所以严禁民间拥有甲胄,原因就在这里。有甲打无甲,那简直就是碾压般的优势!
就在此时,牛家父子嗷嗷直叫,从巷子的拐弯处也杀了过来,和院外的土匪交上了手。
雷震山一看事情不对,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风紧,点子扎手,扯呼!”
雷震山毕竟是二龙山的副寨主,立刻就判断出形势已经极为不妙。
李阳虽然衣着滑稽可笑,却是刀枪不入,那两根通条般的兵器更是凶狠,已经捅倒了好几个人。
俗话说,宁挨三刀不挨一枪。
在古代若是被刀砍了也许还能救,可要是被兵器插入胸腹,那是妥妥的必死无疑!
李阳战胜了心里的恐惧,口中大声吆喝,手中通条势如疯虎,当真是愈战愈勇!
门外牛家父子和乡勇们也及时赶到,就在大门外左右夹攻,在装备碾压般的差距下,土匪又被戳死了几个。
剩下的人被雷震山带着在村子里试图逃走,却被高处的冷箭不断地射杀,早就乱成一团。
雷震山强制镇定,估摸手下还有二十人左右,要是抱成团往外杀还有希望,只想往村口突围。
可是这些乡勇早就编好了战斗小组,从各个巷子冲出来挤压土匪的队形。
这支土匪就像是受了惊的野猪,在村子中东窜西逃,不知不觉已经被赶到了村西头。
“啊啊!啊!”
突然,跑在前面的一个土匪骤然摔倒,一条腿深深陷在地里,疼得撕心裂肺般地惨叫。
后面的人将其扯了出来,低头一看,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这家伙的脚面已经多了两个透明窟窿,鲜血犹如泉涌,把整个布鞋都给湿透了。
往坑里一瞅,只见血淋淋的竹签赫然在目,让人心头生寒!
“不好,快回去,这里有陷阱!”
雷震山刚想带人往回冲,只见迎面来了一帮身穿白色布衣,头顶上清一色的蛋壳帽,最前面的正是李阳!
“大胆鼠辈,竟然敢到李家村抢劫,给我杀!”
李阳打出了威风,打出了勇气,自己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
身后是牛家父子和李家村的乡勇,大家伙众志成城,肩并肩奋勇作战!
鱼叉通条远近结合,没头没脑一阵连戳带捅,土匪又有几人被戳死。
剩下的人慌不择路,只得顺着这条路玩了命地乱窜,只听得一声声的惨叫,不少土匪都踩入了陷坑。
这陷坑虽然只能掉进一条腿,可立刻就会废掉行动力,再也无力逃窜,顷刻间就被村民们活活扎死。
等这条道跑到头,剩下的土匪只剩下了六七个人,这才发现,居然是个死胡同!
而且周围的墙还特意加高,想要翻墙逃走是绝无可能。
李阳在这里设下埋伏,利用土匪急于求生的心理,故意留下一条出口,免得对方困兽犹斗。
这些陷阱都是乡勇亲手挖的,方位自然知晓,现在发挥了奇效。
双方厮杀虽然惨烈,可是进行的时间极短,已经彻底地分出了胜负。
雷震山身边只有区区几人,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这家伙扯着嗓子喊道:“只要放我们走,这件事情便算了结,以后二龙山和李家村井水不犯河水。”
李家村的村民们一声不吭,犹如一堵铜墙铁壁缓缓逼近,只能听见火把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雷震山心慌意乱,又哀求道:“各位好汉,算我姓雷的不长眼,多多得罪,咱们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呀!”
“人情?”李阳冷冷地笑了,“你这畜生也知道人情二字?你们去年去陈家沟,一句话不说,就杀了十几口人。”
“半年前在王家庄抢劫,只因为村民们有人反抗,你们就杀绝户了十几户人,还是用的活埋这种手段!”
“在你们看来,我们这些穷人天生就是牛马,可以被任意宰杀,吃肉喝血后还笑我们是天生的贱民!”
雷震山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眼神,拼命磕起头来,很快额头上就鲜血淋漓。
“李兄弟…不不,李爷爷,只要能留我这条命,日后绝不再犯,我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金银,愿拱手相送!”
“哈哈哈哈…”李阳仰天大笑,“亏你也算个江湖人,生死关头却如此苟且,真是个窝囊废!”
“你若是硬到底,我看你有几分江湖豪气,说不定还会手下留情。越是这样奴颜婢膝,我瞅着就恶心透顶!”
“我李阳今天要替天行道,让尔等知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雷震山嘶吼道:“大当家下山必会将你们全村屠光,二龙山有仇必报,你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