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听这话,不由得喜上眉梢。
“好,这个主意好,去李家村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我。”
“记住,这周家和李家村都是肥羊,只要是互相殴斗死了人,就把两家带头的全都抓起来!”
“老爷我要好好敲上一笔银子!”
“……”
李家村。
李阳正在家中,就看到村长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满脸都是笑容。
“老叔,啥好事儿啊?天上掉元宝了?”李阳玩笑着说道。
“嘿!这可比天上掉元宝强得多!”村长说道,“我刚听到信儿,周家倒了!”
这件事情是李家村所有人心头压的大石,听闻此话,连李阳都放下了手中的活。
“这可玩笑不得,老叔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事情的?”李阳问道。
村长缓了口气,笑着说道:“牛二刚从县城回来,听说是周家二老爷在京城出了事儿,以后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对了,说他们家虽然贱价抛售产业,可还是来不及,也没这么多买主啊,这回算是亏到姥姥家了。”
听到变卖产业几个字,李阳立刻警惕起来,问道:“变卖产业?难道周家不想在县城待了?”
“村长说道:“说是要搬到后山那所宅子里,以后再也不用作威作福了。”
村长说完便告辞离去,李阳心中却是放心不下,坐在院里树荫下静静地想着。
萧凤瑶在里屋听得清清楚楚,也觉得此事是个大麻烦!
在古代所谓的大家族没有一户是善男信女,手底下不沾点人血,床底下不埋几副枯骨,怎能发家兴业?
现在周家和李家村比邻而居,矛盾会更加尖锐和激烈!
想到这里,萧凤瑶再也坐不住了。
便走到院中,小声问道:“这周家搬过来,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阳一笑:“以我看来,这周家绝不甘心自降地租,委屈巴拉地活着。”
“这前两天刚派来人要杀我,现在更是恨不得立刻置我于死地,不得不防啊。”
萧凤瑶心里面却颇觉得安慰,没想到这么一个乡里的村汉也能居安思危,实在的是个人才。
便说道:“周家颇有家资,虽然后台倒了,但凭借财力也是地方上的一霸,手下众多,更是要小心。”
“不如把牛二叫来商量,万一有个什么事,村里也好守望相助?”
李阳笑着站起身来,一把就将萧凤瑶的两只小手攥在手里,握得铁紧,而且上下一通乱摇。
“哎呀!没想到,我这媳妇还是个贤内助,这几句话说得有条有理,以前一定是见过世面的!”
萧凤瑶脸都羞红了,内力微吐,想要将对方的双手震开。
可是哪里想到,内力激发出两成,李阳虽然被震得虎口酸麻,龇牙咧嘴,可愣是咬着牙不松手!
萧凤瑶本想再加一层力道,可是回想起李阳平时对自己忙里忙外的照顾,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尤其这内力激荡,一旦收发不及,很容易将人震伤,便红着脸说道:“夸也夸了,还不松手!”
李阳脸上却依旧是嬉皮笑脸,手却松开了。
笑着说道:“媳妇你手下留情,我是知道的,若是心里没我这个人,早就动真本事了。”
“你说的话那自然是得照办了,我这就去牛二家一趟,好好商量此事。”
“你呀,哪都好,就是这力气忒大,把人家这小手震得差点骨折,浪费了多少花好月圆之夜呀…”
李阳嘴里不荤不素,快步如飞走出院外,直奔牛二家去了。
萧凤瑶远远看着,心中渐渐温暖起来。
自己出身于帝王之家,受到的教育都是世人皆不可信,可不知为何,对李阳却有着无比的信任。
光是看到这个背影,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像是哪怕是天崩地裂,也能被这人撑起一片天。
“唉…真是孽缘…”
李阳和牛二家相隔不远,转眼就进了院门,牛二立刻迎了过来,满脸都是笑容。
“我说兄弟,天大的好事啊…”
还没等说完,李阳便摆摆手,小声说道:“我知道周家倒了,可却不见得是好事,说不定要招来祸事!”
“啊?怎会如此?”
牛二一头雾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那周家京城没了势力,咱们县的县令也不会再帮他。”
“咱们村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他一门一户?”
李阳拉着牛二进了屋,这才说道:“周家高门大户,财力仍在,估计养了不少打手凶徒。”
“听老叔说全家都要搬到后山那座宅子,以后要靠地租讨生活,你觉得周家人都是些安贫乐道之辈吗?”
牛二愣了一下,说道:“这家人凶蛮霸道惯了,占便宜没够,不是说要把地租涨到七成吗?”
“现在咱也不怕了,咱们村的人跟着你做生意,不种地也能活,就让老周家去喝西北风去吧!”
牛二说完,一阵开怀大笑,可李阳却半点笑容也没有。
冷静地说道:“周家又岂能束手待毙?只有断了李家村做生意的路,村民们才会忍受高地租去耕种。”
“牛二,要小心啊!越是穷途末路,野兽越是凶狠,只怕祸事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