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的孩子,怎可能真的是一介纨绔?

这句话像一滴墨水,在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目光闪烁,好奇和疑惑交织在一起。词宋这个名字,在人群中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词宋心中一紧,他下意识地看向白夜,只见他也是一脸惊讶。词宋瞬间明白了,自己好像拿到榜首了。

“难道真的是大梁第一纨绔来参加考试了?”

“不可能,那家伙要是来,肯定会大张旗鼓,恨不得让全中州的人知道。”

“确实,我听说,这人连四书五经都未曾读过,

如何可能会在考试中拿到榜首?”

“应该是同名同姓之人。”

在这一刻,词宋的名字在人群中传开了。人们开始聚集在他周围,希望能够一睹这位榜首的风采。

而词宋,则是微微苦笑一声,而后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名声确实不咋样,提起来词宋就是“大梁第一纨绔”。

站在词宋身边的白夜则拱手道:“恭喜词学弟喜提白榜榜首之名,可喜可贺。”

“白学长,我也只是幸运罢了。”词宋谦虚的对白夜说道。

“词兄弟,你就别谦虚了,能在万千考生中脱颖而出,拿到这个榜首,你的才华绝对是我等之人的佼佼者。”

白夜笑了笑后,看了看周围聚集过来的人群,对词宋说道:“词兄弟,我们还是先退到一边吧,不然等下人群起而攻之,恐怕你今天很难再离开了。”

词宋看了看上方那几位学院的老者,发现他们正盯着自己,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当下也有些头皮发麻,他当然不希望自己被这么多人围观。于是他点点头后,便跟着白夜向着一边退去。

此时的方仲永子在看到自己的排名竟然在词宋下方,位于第二时,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之色,自己明明已经写出一首

出类拔萃的文章,为何会输给词宋?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文采输给在场的任何人,而且那个词宋他也见过,除了长相英俊外,再无其他特点,难道他实在藏拙?

“不行,我要去找他。”方仲永下定了决心,随后转头准备穿过人群离去。

而此时颜圣书院的其他考生也都在讨论起“词宋”来,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且和纨绔同名的学子,如何从万千考生中脱颖而出,力压神童方仲永,拿下榜首?

“如果这个词宋真的是大梁第一纨绔,那可就有趣了。”“读书万卷,下笔有神,这榜首之名,定然是另有其人,至于我们中州城的那位,还是算了吧。”

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个名叫词宋的学子究竟来自何处,当然他们都认为此人根本不可能是词将军的那位爱子所为。

另一边的词宋也跟着白夜一路向北,穿过一栋栋不知名的建筑,来到了一处庭院之内,一个清幽雅致的院子,假山流水,古树参天,鸟语花香。

白夜打开门,里面是一间清雅的竹屋,屋内陈设简单,却处处透出一种别样的韵味。白夜请词宋坐下,自己则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词宋倒了一杯茶。

“词学弟,这茶是大梁名品,口感清甜,且有提神醒脑之效,你尝尝。”白夜笑着说道。词宋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好茶。”白夜一边品尝着茶水,一边与词宋闲聊起来。

“词兄弟,你初来乍到,对颜圣书院可能不太了解,这茶也是书院特产,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前来购买,疲惫之时饮上一口,可提神醒脑,让人心旷神怡。”

词宋轻啜一口,品味着这上好的茶叶,这茶叶的功效,和自己平时在家里喝的几乎是一样的,应该是自己老爹在颜圣书院买的。

“词学弟,你拿到了初试白榜的榜首,这间院子就是你休息的地方,你看可有什么需要布置的地方?”

词宋摇了摇头,“这里风景宜人,就住这里吧,没有什么需要布置的。”

白夜听后笑了笑,“既然词学弟觉得这里不错,那就请便吧,有需要就直接敲响门口的那个铃铛,书院会派书童前来。”

说罢,白夜便离开了竹屋,留下词宋一个人在这里。

词宋在竹屋内闲逛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几张桌子椅子外,还有几架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他走近一看,发现这些书籍大都是些经书文集,也有一些诗词选集。

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发现上面的注释非常详细,而且还有一些批注,都是一些书院导师的见解与看法。望着房屋中的布置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颜圣书院的确实很不错啊,光是这股浓郁的学习氛围,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只见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映入眼帘。远处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峰,山脚下是一片片翠绿的竹林,几只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着。近处则是一池清澈见底的湖水,几条小鱼在水中欢快地游弋着。

词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清新的空气,心中不禁感到宁静与平和。

圣人塔的塔楼中,宁平安穿过层层台阶,来到了塔顶的阁楼内,那位与公孙错争论的青衣中年男子正手拿一张宣纸,面色凝重。

“颜院长。”宁平安拱手对青衣男子行礼道。

青衣男子听到宁平安的声音后,这才将手中的宣纸放下,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说,他的孩子,怎可能真的是一介纨绔?这孩子的在诗词一道的天赋,丝毫不弱于他的父亲,哪怕是孔圣学堂中,恐怕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宁平安微微有些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眼高于顶的颜院长竟然对词宋的评价如此之高,“颜院长,若是起白能知道你会这样评价他的儿子,他怕不是要让整个天元大陆的所有墨客都知道这个消息。”

“他和他的儿子配的上这样的评价。”青衣男子喃喃道,“这孩子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专门写一首这样的诗词,在他的眼中,诗人墨客,应该要像词起白那般,生而狂悖,傲视天下人,这样才不负文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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