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御针,遥取宗师性命!
愤怒的齐天一出手,便如石破天惊一般,骇人至极!
六长老直接吓跑了,他不确定是齐天做的,还是暗中藏着大宗师级别的帮手,但他很清楚,走为上策!
这样的手段无论来自齐天还是暗中的帮手,都绝对不该轻易被外人看到。
六长老身为武道会的人,曾是武卫营的一员,这点机警还是有的。
他离开了,杜文君望着七窍流血而亡的哑伯,也如遭雷击。
“怪物,你是怪物!”
杜文君惊恐后退,本能的恐惧快要把她淹没,骇然不已。
齐天冷冽至极,可随着击杀哑伯,他方才几乎失控的怒火,却再度被压制下去。
“杜家大小姐,别再找死!”
齐天手上托着几根染血的毫针,冷冷靠近。
“你虽是武者,可终究也是被人利用,所以我一再给你机会!”
“交代清楚你所知道的,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也保证不牵连杜家!”
“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将你带出去,把所有事情公之于众,再当众击杀你!”
杜文君惊骇跌倒,慌乱道:“不,你不能这么做!”
她怕了,怕她这些年做的事被公开。
怕她这个许多江城人心头的女神形象,彻底崩塌被人唾弃。
毕竟她顶着痴情的名头,却早就背叛了曾经的自己,暗中跟萧双河勾搭在了一起。
所有这些事的公开,都会让她所有过往的形象崩塌碎裂,让她变成一个放荡狠辣的毒妇模样!
到时候,连杜家下毒的事也会被公开来,她如何自处?根本难以接受。
其实这些也不重要,毕竟她早就背叛了自己也恨杜家甚至恨整个江城。
可问题是,事情败露,只会让她名声尽毁,他所执念的宇文恕,就更加不可能来接走她了。
“你不能这样!云州宇文家,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宇文恕何等风采的人物,其实你能够威胁的?”
“他说过,只要我暗中支持他,多帮他做些事,他很快就能找到机会接我走!”
齐天目光冰冷,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我明白了,宇文恕不但抛弃了你,还在利用你这个可怜的疯子!”
“你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会跟萧双河勾搭在一起,一方面抱着对宇文恕的执念,一方面又悄然滋生着自己的野心,想一点点掌控江城黑市,对吧?”
杜文君身心剧颤,猛地尖叫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利用我?他怎么可能利用我?他明明爱我爱得要死,不过是迫于家族压力,才没办法来接我,才不得不娶了别人而已!”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当然也爱他,我暗中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有一天让宇文家看到,让他们八抬大轿迎娶我过门而已!”
齐天冷笑,缓缓摇头,“自欺欺人!”
“我没有!”杜文君尖叫,“你这个怪物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你不会懂的!我和他是彼此相爱,是都在忍辱负重等待重逢!”
“都怪你,毁了这一切!他说过,当年的事做得很好,帮了他的大忙!当时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能接我走了……”
齐天捻着手中染血的毫针,低沉追问:“他为什么让你帮那个忙?”
“想知道吗?呵呵,他的事,你根本不配知道!”杜文君尖叫着,突然挥舞着匕首,朝齐天刺过来。
“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怪物!”
“你害死萧双河杀了哑伯,我最得力的助手没了,你毁了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
“宇文家一定要对我失望了,都怪你!你真该死!”
杜文君尖叫着,胡乱挥舞着匕首。
齐天弹出一根毫针,毫针刺穿她的手腕,匕首跌落。
很显然,杜文君在发疯,挣扎着想要捡起匕首,再次扑杀过来。
可她手腕剧痛,干脆换只手再捡。
齐天皱眉,屈指再次弹出一根毫针,匕首再次落地。
“你如果真疯了,我可以送你上路。”
“如果还没彻底疯掉,不妨做个交易,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然后,我送你去宇文家去找宇文恕!”
杜文君迟疑了下,却再次尖叫。
“你毁掉了一切,让我怎么去找他?”
“他只会嫌弃我,嫌弃我老了,没有以前那么漂亮!”
“嫌弃我好蠢,什么事都做不好,竟然多年经营能被一个小怪物毁掉!他一定会嫌弃我的!”
齐天眉头大皱,再次出手,却用毫针刺进她心经穴位。
杜文君身形僵住,眼眸倒是迅速恢复清明,暂时清醒了过来。
“我不想折磨一个女人,更不想折磨一个病人!最后说一遍,回答我的问题吧!”
“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多年宇文恕早就辜负了你也骗了你,所以你才会跟萧双河好上,才会滋生自己的野心!”
“所谓宇文家种种,不过都是你自己的妄想而已,承认吧!”
杜文君表情顿时痛苦至极,眼泪仿佛决堤般滑落。
“杀了我吧!”杜文君哭着笑着跪倒,突然抓起地上匕首,刺向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