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光芒正是它当年在天府市时,对抗汉明军队装甲车辆常用的一招,模仿人类的攻击手段,将数枚能量晶石绑在一起后破坏其能量稳定性,在一定时间内将其投掷诱发巨大的湮灭反应。
这是一项危险的操作,大多数掌握这项技能的人要么死在自己引发的湮灭光芒下,要么已经被人类杀死在了发动攻击的半路。
不巧的是,这里恰巧有一位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
当执法者被阿特兰平民们一拥而上杀死后,逃跑的最后阻碍也消失了而与之一同消失的,则是无数阿特兰平民对最高议会的敬畏。
无数类似的场景在整个城市中上演,在出现了比阿特兰人想象中更加猛烈的攻击后,最高议会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与瓦解。
大量的阿特兰军团和阿特兰平民终于明白自己被统治者们所欺骗了,它们所要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落后的土著文明,而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它们内心中的文明优越感荡然无存,随机一种浓浓的被欺骗和隐瞒的愤懑充斥在每个阿特兰人的心中。
“这些狗屎一般的家伙,这种事情竟然还”
大量的阿特兰人将人类的入侵与首都区域的沦陷下意识的归结于最高议会的隐瞒与刻意的制造信息不对称,而忽略了人类本身的强悍实力。
这是一种自我开脱的心理,也是一种智慧生命本能的自我和解。
而最高议会则是充当了这样一个标靶和替罪羊。
无论最高议会曾经为这个文明做过多少贡献,为它统治下的平民开拓了多少疆域,塑造了多少场战斗的胜利,它的威信已经不可避免的开始瓦解和崩塌了。
当大量的拥护者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极权的影响后,它们的内心开始剧烈的转变。
当第一个反对的声音如同原始毒株般出现后,也就意味着这一个庞大的极权组织的覆灭开始。
谣言与愤怒如同病毒一般的在整个城市蔓延,在一些区域甚至快过了人类攻占的速度——当仿生智能机器人还未踏入这片区域时,愤怒的阿特兰平民和感觉被欺骗的三等军团士兵已经将自己的长官和本区域的执法者统统杀死。
然后便麻木的看着仿生战斗机器人播放着机械的阿特兰劝降语音,走进了它们生活了一辈子的街区。
“放下武器!我们尊重生命!”
“阿特兰军人原地投降后将被赋予最基本的生存权利!等待下一步指示!”(阿特兰通用语)
“阿特兰居民请在家中等待我军进入维持秩序!”(阿特兰通用语)
“救援物资将在战斗结束后立刻抵达!所有人的生存将得到保障!”(阿特兰通用语)
“我们为和平而来!我们为消灭最高议会暴政而来!”(阿特兰通用语)
新奇的名词和冰冷的武器在短暂的时间内将一个个阿特兰人的秩序暂时恢复,量大管饱的“蟑螂”仿生智能人形战斗机械开始大规模的进驻一个个毫无战斗意志的街区。
而另一边,人类远征军的装甲部队已经突破了阿特兰首都区域的防御墙,它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炮,已经军心涣散的守军便直接打开了防御墙的通道,并在低级贵族的指挥下整齐的站成一个个方阵,将武器均匀的堆成一个个小塔,只保留了光束剑这样的近距离武器,等待人类的进驻。
而人类远征军不得不每途径一个重要的军事节点时,留下一定数量的装甲车辆和智能战斗机械看管,以免这些投诚的阿特兰军队再次反水。
原本计划的进攻任务变成了一场大规模的俘虏接收行动,虽然依然有零星的死忠在抵抗,但是面对里外的人类军队合围,这些阿特兰抵抗者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数量越来越少,被人类军队清剿只是迟早的事情。
超过上百万各种各样造型的仿生智能战斗机械此时已经被部署到了整个首都区域,它们在人工智能系统和人类远征军作战指挥中心的调度下,犹如一张从天而降的铁网,将整个阿特兰文明的心脏一步步的收紧,直至它再也没有能力跳动。
无数的阿特兰平民看着阿特兰军团的士兵在仿生智能战斗机械的武器下,成片成片的投降,既是好奇,又是松了一口气。
这意味着这些阿特兰军人再也不用以肉体和盔甲,去硬撼那些傀儡和代表着死亡的爆炸了。
整个阿特兰首都区域的军事行动以一种出乎所有人类意料的形式推进着,原本以为对方要效仿二战时期东亚某国“玉碎”的人类远征军高层不由得再次松了一口气,对方看似强大的暴力机器,却因为落后的制度和低下的组织能力最终被人类以超越其几个维度的技术和组织动员效率所击败。
整个人类——阿特兰战争看起来就要划上句号了,现在人类远征军终于可以把焦点和目光全部放置在了远征军士兵们对最高议会的围剿和肃清战斗上了。
虽然以现在的局势和情况来看,它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没有人会嫌功劳足够多。
“微型火箭弹攻击!”
“3,2,1!发射!”
“噗噗噗噗噗”
陈寒和他的小队队友们正半蹲在地面上,“X-9”轻型作战装甲的背部已经伸出了两个小小的火箭巢,火箭巢蜂窝般的造型中正喷吐着火焰与淡淡的硝烟。
一枚枚微型的火箭弹被他们所发射,并向对面的阿特兰近卫军团守军射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
上百枚微型火箭弹覆盖了原本还在急促射击的阿特兰守军阵地,爆炸与火光之中,潜藏在弹头内的钢珠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射向来了近卫军团的士兵,对方的能量护盾在承受了一次次的高速穿透攻击后终于不堪重负的瓦,随即剩余的钢珠争先恐后的击穿了对方看似华丽和坚硬的盔甲,让这些精锐的近卫军团士兵永远的倒在了最高议会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