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恒九境
第319章恒九境
芽芽面前小女孩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芽芽。
破旧的衣裳上，双眸是天不怕地不怕。
芽芽脸上戴着桃花面具，所以，小芽并不知道，她所指着的人，与她很像很像。
芽芽坐上小莫凡摆好美食的桌子一侧，道：“瞧你瘦成这个样子，吃吧。”
其实芽芽并不反对小芽与小莫凡接触，只是她不知道，小芽会不会引来红衣的自己。
但刚才，她仿佛看到了定数。
定数一字，让她面具下睫毛，微动。
这一夜，小莫凡和小芽变得有些局促。
芽芽看着两人，头顶上，月光皎洁，夜风吹动着芽芽前额发丝。
原来自己小时候这么凶。
凶巴巴的，谁都不怕，谁都不惧。
第二日。
芽芽给了小芽一枚令牌，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没必要再去翻墙，每一次都要摔个狗吃屎了。
芽芽一挥衣袖，院子里的桃花开始盛开。
桃花的香气，满溢莫府府邸。
“奇怪了，这个天桃花为什么会开？”
府邸内仆人看着一夜盛开的桃花，个个捂嘴吃惊。
或许是收到桃花的影响，这些人干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甜甜的感觉。
原来干活也可以这么舒服。
这一些人第一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小莫凡，走，今天皇城有灯会。”
一天夜至，芽芽带着小莫凡走出府邸，迎面便看到了背后藏着噎着一朵野花的小芽。
芽芽一手牵着小莫凡，一手牵着小芽，走向夜市街景。
灯会是皇城一年一度，最为盛况的聚会。
满城喧嚣。
满城灯火彻夜通明。
在人潮的河岸边，三人蹲下身，碰了碰冰凉的河水，将手里的花灯放了下去。
“放花灯要许愿，小莫凡，你许的愿望是什么。”芽芽只是探了探河水，并没有放花灯。
小莫凡看向缓缓向着水面倒映月亮游去的小船，道：“娘子，我好像没有愿望。”
“不行，必须要许一个。”芽芽道。
“那就，那就，永远都活在这一天！”或许想到了什么，小莫凡握拳道。
“永远都活在这一天？”小芽闻言，高兴的跳了起来：“小凡，小凡，你的愿望和我一样哎。”
小芽小小的看了一旁的芽芽。
内心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就是，这一天希望只有她和小凡两个人。
可不要多这个天天戴着桃花面具的人。
“真的吗，小芽，哈哈，我们好心有灵犀啊。”小莫凡道。
河面，两个小花灯莫名吸到了一起，摇啊摇，割破水面上的月亮，荡起阵阵涟漪。
看着这一幕。
芽芽突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那天与小莫凡成婚，自己太认真了。
天地鉴，生灵鉴，群星鉴。
或许这也是定数。
或许这就是小芽芽出现的原因。
或许，这也是红衣她，想要再次逆流而上，与莫凡一同入那门的原因。
或许
“娘子，走啦，那边好像有猜灯谜哎。”小莫凡拽了拽芽芽裙角，让思绪纷乱的芽芽回神。
芽芽低头一看，思绪时，小芽胆子挺大，直接牵起了小莫凡的手，人站在第二个台阶上。
看这样子，她这是想要趁自己不备，直接拐走小莫凡。
“你们先去，我等会就来。”
芽芽拿起了一个花灯，蹲在了河边。
“好耶！走啊小凡！等下那边人多了我们就挤不进去了！”面对这话，最高兴的是小芽，她差点都蹦起来了。
被拽着，小莫凡和小芽融进了河岸上的人流，两个小孩蹦蹦跳跳，像鱼儿穿梭其中。
芽芽取下了面具，看着在河面上荡漾的小花灯。
放花灯要许愿。
那我的愿望是
快乐的时间是短暂的。
芽芽放完花灯后，就隐去自己的身形，长裙飞被吹动，她立于虚空，静静看着在下方玩耍的两人。
整个皇城，彩灯如星。
彻夜通明。
第二天，生活恢复成了平淡。
这一年，小莫凡十岁。
“还有十年。”
芽芽坐在桃花盛开的院子中，静静喝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水。
以前这个时候，一旁有郎朗的读书声音。
而现在只有风吹动花瓣的声音。
桃花的花瓣就是脆弱无比，飘零落满了院子。
一瓣桃花落在了茶杯里，芽芽端上茶杯，仿佛没有察觉那在杯盏中的花瓣，小小的，继续饮着。
入口，茶苦，桃花香。
心境至。
这一刻猛然。
芽芽突破了。
她进入到了，恒九境。
一股清风替芽芽吹开了茶杯内的花瓣，沾了水的花瓣，本应该更重。
但这瓣桃花，却比所有漫天飘零的桃花飞得更远，更高。
“九境了”
时间线内，芽芽本来就是为了突破而来的。
但现在，不知为何。
突破之后她却感觉快，太快了。
快到，她现在都想压制自己的境界了。
“娘子桃子熟啦！快来，我给你摘，娘子要尝尝，这桃子又大又甜的！”
院子内，两个孩子衣服上沾满了桃胶，一个爬树，一个在树下紧张的盯着，随时接树上摘下来的桃子。
爬树的脸上有汗。
接桃子的也有。
他们两个小小的脸蛋都给热红了。
看着芽芽步入院子，树上的小莫凡对着芽芽喊道，声音开心，快乐。
片刻后，树上人爬了下来。
他脸上都被染脏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下更脏了。
“给，娘子。”
芽芽接过小莫凡递过来的桃子。
她给过别人很多桃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桃子。
咬上一口，脆，香。
还有很甜。
这时，院子外出现了一位侍女，她行礼后，对着芽芽恭敬的道：“金将军，圣上有请。”
芽芽放下桃子，目光古井无波。
片刻后，芽芽起身，入了皇宫。
皇宫，大殿内，当朝皇帝老儿脸上藏不住窃喜，不过表情却是很愤怒。
“莫将军，这就是你给朕的答复？”
皇帝老儿甩出了一份秘旨。
本来皇帝是想要抓一些莫家把柄，想要合理下他兵权的。
但万万没有想到，调查中，居然与数年前宰相被灭满门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当前伴随宰相之事，还有一件事，不过这事，只有皇帝老儿知道，他可不敢将这事外传。
调查出来的事件不大。
就是那日，小莫凡将宰相之子咂入河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