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还是说,她有自己一套逻辑。
并且这套“独特”的逻辑在他们的影响下被无限放大,最后变成这副局面。
众人各自思量着,一时无言。
“哈哈。”
黑塔忽然笑出声,她本人倒是对这个小乱子持无所谓的态度。
“再让真理医生多当一会幼儿保姆吧,你们不是还发愁她上了列车后小玩意都失灵了,没有资料了么。”
说到资料,暮云简直像凭空出现一样。
历史上毫无她的踪迹。
不过历史也不可全信,尤其是涉及到星神的历史,凡人窥视到的冰山一角,都未必是同一片冰山。
也不排除她用了特殊的隐藏手段。
只是这回他们真的冤枉暮云了。
唉,只能说出门在外,自己的身份是靠别人脑补的。
暮云被影响的不多,仅仅喊完这一句,大脑就已经发出了警告。
——这很羞耻!!
暮云不禁捂脸,有种想穿越到五分钟前掐死那个玩心大发的自己。
咳咳,太尴尬了。
“真理医生,就没有一点点的提示吗?”
“是啊,我也觉得你需要提示。这门好像不听你的话。”
天哪,他竟然开玩笑了。
所以刚刚到底是多尴尬啊,连真理医生都要活跃一下气氛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暮云强大的心理素质可不是说着玩的。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拒绝精神内耗,不尴尬,一点也不尴尬。
暮云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真理医生的建议很简短:“砸门。”
暮云:……你嫌我欠的账还不够多?
也许她的眼神太明显,真理医生补了一句:“建议你砸里面那道门。”
他指着的是黑塔办公室的门。
上次来这还是个感应门。
“……我进去了直接跟黑塔说:你的门不听话,所以被我砸了吗?再爽一点的作法是,问她多少钱,然后赔偿。”
暮云面无表情:“我就喜欢爽文,也喜欢把生活写成爽文。但我没钱。”
而且空间站的实际管理者是艾丝妲吧?
豪门出来的大小姐什么东西都喜欢用最贵,何况是这种一看就高科技的东西。
所以这门万万不能砸。
黑塔神色复杂。
“这家伙……不会是顾忌赔偿才不敢动手的吧?”
阮·梅:“……也许上次吓到她了。”
“等等。”
“我出不去了,你就站在这看戏??”
“手机没信号,你不是试过了。”
真理医生说着,似乎向监控的方向瞅了一眼。
银狼会意,立即屏蔽他们附近的信号。
暮云将信将疑的拿出手机,试着发了个表情包。
确实被屏蔽了。
不过她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总觉得像是刚才丢失的信号。
暮云小声嘟囔:“如果是黑塔干的,那这手速……”
艾丝妲的高价设备没有辜负它们的价格,这监控收音挺好的。
听惯了夸奖的黑塔很淡定。
“……单身了多少年啊。”
黑塔:……
淡定不下去了。
亏她还以为后面接的是“不愧是天才”,诸如此类的夸夸话术。
阮·梅笑笑。
小姑娘的脾气秉性,怪不得能和星玩到一块去。
“咳咳,那什么,我说真的挺好奇的。”
真理医生挑眉:“你不如亲自问问她。”
他还在坚持,哦不,尝试。
尝试让她暴力开门。
“……”
“维里塔斯·拉帝奥。你是一名严谨的学者,研究课题你很在行,但有些事……比如,你不擅长言语诱导。”
暮云索性盘坐在地上。
“至少是对我。”
“……”
“怎么?我气势太强了,紧张的无法思考?我都和你开玩笑了,还没放松下来吗。”
她总是在怯弱和强势的行事风格之间来回切换,有时候黑塔甚至怀疑这具身体中是不是藏着两个人格。
暮云轻描淡写一句话,让真理医生久违的感到一丝仓皇。
上次还是在螺丝咕姆面前吧。
在暮云面前,他总能想起模拟宇宙时的过招。
之前他也并非没见过令使,但只有那次,她带来的威压是那么……刻骨。
暮云坐着,忽然发现尾巴有点硌得慌。
她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得劲,只好再站起来。
有点羡慕霍霍的尾巴……除了上面寄生了一只岁阳以外。
暮云的尾巴存在感很低,战斗确实方便,但仅限战斗了。
平时太过坚硬,怎么放都放不舒服。
所以她一般都收起来。
等等,尾巴一般都收着……为什么会硌到她?
她福至心灵,轻声说出一个词:“毁灭。”
“……她猜到了。”
这可能么?
黑塔紧紧盯着屏幕。
阮·梅站起来。
螺丝咕姆:“停止实验吧。变量已经产生,即使完成实验,结论也不再准确了。”
没人能知道,一个已经知道结果的人做出的选择,究竟是其本心,还是因为那个被看见的“结果”。
暮云的视角中,真理医生后退一步。
也许是认为她要砸门,怕被波及吧?
毕竟这一关说是【毁灭】啊……
“猜错啦。”
暮云一个闪现,人就到了真理医生面前,那“第三道门”显得如此可笑。
她又不是没展现过自己瞬移的本事。
“……”
“干扰器没起作用。”
“不,起作用了。数据分析,她的落脚点产生了偏差。”
“1%的偏差,呵呵,约等于没有偏差了。”
这点偏差落实的话,不到一厘米。
暮云和真理医生之间的总距离也不过两三米。
说实话,要不是灵敏的五感捕捉到一丝空间波动,暮云都察觉不到自己被干扰了。
仪器该升级了,这么菜的吗。
暮云心里吐槽一句。
她一摊手,直视真理医生的眼睛,语气平静:“你看,这关没什么意义。我来去自如。”
说着,她又一个瞬移。
又回到门内了。
暮云敲了敲门,隔着半透明的门说:“但是吧,我尊重游戏规则。”
“金手指太粗大的话,就没有趣味性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