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鸢已经有些日子没见曲行舟了,她也不知道曲行舟回京。
眼下瞧着,曲行舟传了一身银光素锦的锦袍,腰间带着同色的绣云纹腰带,边上追着一个金丝香囊,配上相似工艺的金冠,倒也气质卓然。
他不张口,还真像个翩翩君子,有那么点沉稳的样。
凌知鸢瞧着有些诧异。
“走了。”
瞧见凌知鸢的眼神,凌少钦开口提醒。
凌知鸢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她和凌少钦一起往外去。
曲行舟带着廖汝康、周氏过来,与他们二人碰了个面对面,显然,曲行舟也有些意外他们会来。
“逍遥王,九公主,你们怎么来了?是来看小宁宁的?”
“是。”
凌少钦回应。
凌知鸢则嘀咕,“你也是来看沈安宁的?战王爷正缠着她,享受二人世界呢。”
“小九,别胡说八道。”
“又不是外人,他在镇国将军府里住的时间,比我还长呢,他还叫战王爷黑锅底呢,他不比我了解情况?”
凌少钦蹙眉,见状,凌知鸢乖乖的闭了嘴。
冲着曲行舟坏笑着眨眨眼睛,凌知鸢也没耽搁,她和凌少钦一起离开。
周氏一直瞧着凌知鸢。
之前,周氏也见过凌知鸢几次,尤其是在宫宴上,周氏
是见过凌知鸢维护沈安宁的。可是,这是第一次,周氏瞧见凌知鸢和曲行舟说话接触。
虽然时间很短。
但是,凌知鸢冲着曲行舟眨眼睛,那俏皮熟络的模样,倒是让周氏有些意外。
她也是头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凌知鸢有些可爱。
倒是不错。
周氏在心里琢磨着,心思乱飞。
一旁,廖汝康则不免有些担心,“行舟,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要不我们先去看看老太君吧,等明日安宁好些了,我们再过来看她。”
曲行舟想着凌知鸢说的,萧景宴粘着沈安宁,他也能理解。
沈安宁出事,他都担心的要命,更何况是萧景宴?
萧景宴现在粘人很正常。
曲行舟点了点头。
“也好,那我们先去寿康苑,之后去不去看小宁宁,咱们再看情况。反正苍神医已经说了,小宁宁的身子在好转,问题不大,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
“好。”
廖汝康应声,他们三个人转了方向,奔着寿康苑去了。
这些,沈安宁和萧景宴都不知道。
他们回了院子。
只是,才一回来,他们就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暝尘。
萧景宴抱着沈安宁进屋,一直到把沈安宁放到软榻上,让她能歇歇了,萧景
宴这才看向暝尘,“这会儿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消息?”
“嗯。”
暝尘低着头,嘴角微微抽了抽。
萧景宴都知道消息要紧,还先不让他说话,专心致志的给沈安宁垫腰后的软枕……
这哪像对要紧消息的样?
再要紧的小心,这会儿闭上沈安宁,也不要紧了。
心里暗戳戳的嘀咕着,话,暝尘却不敢说出口,他只是快速回应,
“京郊的庄子附近,出现了不明身份的人打探,如果所料不错,应该就是段佑年的人,他应该在安排,打算营救鹿氏。王爷,咱们是直接抓人,严加审问,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等着段佑年上钩,亲自过来?”
“嗯。”
点点头,萧景宴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告诉庄子上的人,按兵不动,只当什么都没发现。”
“那之后呢?”
“段佑年的人若过来,让他们把鹿氏救走,扣住两个手下人便可,不必赶尽杀绝。另外,找轻功好的一路跟着,看看能不能探到鬼门山的情况。”
“是。”
暝尘重重的应了一声。
萧景宴转而又问,“对那张图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暂时还没有。”
“加快。”
“是,属下明白。”
“去吧。”
挥挥手,
萧景宴就让暝尘去忙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了萧景宴和沈安宁两个。
拂柳特意给沈安宁做了些小甜点,都摆在桌上,萧景宴索性端了两盘,放到软榻的矮几上,他挑了一块喂沈安宁。
一边让沈安宁吃着,他一边低喃。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
萧景宴的话说的很含蓄,但是,沈安宁明白,他指的的是段佑年的事。
沈安宁的心里,也有一样的思量。
毕竟,之前萧景宴用鹿氏引段佑年出手,段佑年就吃了大亏,现在,萧景宴又把鹿氏当做诱饵,正常来说,换谁都应该谨慎些的。
偏段佑年又这么快就上钩,开始出手了……
段佑年不是这么蠢的人。
这真的像是一种印证,对他们猜测的印证。
沈安宁吃着甜点,嘴里甜滋滋的,她看着萧景宴,眉眼弯弯。
“或许是对的,只是,这件事到底事关重大,咱们都大意不得。鹿氏这头先这么安排着,左右她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就算拱手送给段佑年,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倒是对那张图的调查,咱们等等结果,那或许才是更有利的印证,能让我们更清楚他。”
“都说夫妻同心,心有灵犀,这话倒是一点不欺人,你想的跟我想
的一模一样。”
“王爷,吃块甜点吧。”
沈安宁说着,伸手拿了块甜点,塞到了萧景宴嘴边。
他这嘴,还是堵一堵的好。
说正经事呢,都能绕到夫妻同心上来,这嘴太不务正业,还不如不说的好。
沈安宁的意思萧景宴懂,他倒也乐得顺着沈安宁,没有伸手,萧景宴轻轻张口,直接就着沈安宁的手,将甜点含进了嘴里。
他的唇,轻轻的碰到了沈安宁的手指。
他还微微舔了舔。
热热的,让沈安宁心慌,她脸都跟着红成了丹霞,“王爷,正经点。”
“本王不正经吗?”
“你觉得呢?”
“与自己的王妃培养感情,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缠绵悱恻,孕育子嗣,这都是正经事。本王以为,本王是个很正经的人。”
“呵呵。”
沈安宁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开口怼萧景宴。
他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可见脸皮有多厚,怼也是浪费口舌,没有意义。
他说正经,那就只当他正经好了。
沈安宁想着,就见萧景宴靠过来。
他的额头,几乎抵在了沈安宁的额上,两个人离得近,温热的呼吸相交缠,像是能引动心头的火焰似的,让沈安宁的心头都更热了些。
“王爷,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