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姜酒的略带生气的嗓音,躲在树叶后的萧念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盈的从树上跳了下去,直直的落在了姜酒面前。
“!”
姜酒毫无防备,就看见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一时间吓得心脏差点跳到嗓子眼。
“你为什么每次出现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姜酒吐槽道。
“因为我是杀手。”
萧念重说的话,居然让她无言以对。
“我已经不生气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姜酒挥挥手,那一日她纯粹是被吓到了,现在早就缓过来,她知道萧念重的性格,估计他也不是故意的。
“哦。”
萧念重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下来。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萧念重坐在窗边,微风轻抚他额间的碎发,语气飘渺的像是下一秒他这个人就要消失不见,阳光打在他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侧脸上,俊美到比明星更胜一筹。
“什么问题。”
姜酒也放轻了声音,生怕打搅眼前这一幕的美好。
“为什么,那天的你最近总反复出现在我脑海里,总也忘不掉。”
萧念重转过头,语气单纯的像是在说‘你今天早上吃了吗?’一样,却让姜酒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你快给我忘了!全部!所有!一点都不能剩下!”
姜酒真服了,她就不该相信萧念重的鬼话。
他果然是个大变态!
还是个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
“哦。”
萧念重见姜酒好像又生气了,只好讪讪的噤了声,只是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想必心里肯定很不服气。
“什么时候你的情商能高一点”
姜酒虚弱从灵魂中发出一声质问,明明魔神时期的萧念重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好像从她来到这个哪里都透着怪异的世界以后,每个男主都展露出了以前没有表现出来过的一面。
“”
萧念重沉默的闭着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仿佛眼睛会说话。
“算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姜酒转身就打算离开,谁知身后又传来了萧念重的声音。
“你说你不生气了,我以后还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萧念重问的这话让姜酒脚步一顿,她不明白这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身为杀手好像也不打算杀她了,现在居然还要留在她身边。
“为什么。”
姜酒转过头问道。
“因为我的心脏,在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会跳的很快,我想知道原因。”
萧念重平静的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这些话落进姜酒的耳朵里,几乎和告白没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姜酒想要批评或是驱赶的话全部卡在嗓子眼。
周围安静的让她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因为萧念重这近乎直球表白的话而当场加速,扑通扑通,姜酒感受到了血液的流向,正在朝她的脸颊上聚集。
“可以,让我知道原因吗?我留在你身边会保护你。”
萧念重耐心重复道。
“随你便。”
姜酒别扭的扭过脸,丢下这句话,这次直接用跑的离开了天台,将萧念重扔在身后。
她实在没办法对这样的萧念重说出拒绝的话。
自从那天开始,姜酒偶遇萧念重的方式终于正常了。
另一方面,姜酒最近总莫名其妙的手脚冰凉,偶尔睡觉时还会传来诡异的阴寒之感,同时还会鬼压床,就算醒了身体也动不了。
时不时还会被梦魇困住。
又是一次鬼压床,姜酒挣扎的想让身体醒过来,最后却只办到了让眼睛睁开。
深夜室友都进入深度睡眠,谁也没办法将她唤醒,姜酒只能凭借自己的意识努力让身体清醒。
鬼压床的时候,姜酒只能勉强转动眼球,借助透过床帘的月光,姜酒隐约看见她身边有垂在床边长长的黑发。
向上看去,还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透过袖口还能看见他冷白的皮肤。
!!!
姜酒顿时一阵惊悚,她现在是在做梦吗?!
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鬼!
无法抑制的恐惧让姜酒的心跳猛烈加速,这种反应似乎让那鬼影察觉到了,他幽幽的转过身,然而在这个角度,姜酒没办法完全看到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正在靠近自己。
耳边安静到令人恐惧。
姜酒强迫自己的闭上眼睛,不想让鬼发现她已经醒了。
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能保证发现鬼本体的自己,会不会被附体,被诅咒,被杀死之类的,她还不想现在就死。
随着他的靠近,阴寒逐步蔓延至姜酒全身,连盖在被子下的身体都被冻到僵硬。
姜酒能感觉到,那只鬼正在看她的脸,现在只要她睁开眼睛,恐怕就能看见鬼的五官。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片的画面,包括一些空洞的眼眶,血淋淋的脸皮,甚至还有可能是腐烂的,或是白骨骷髅。
这些猜想都把姜酒吓得冷汗直冒,直到
她听见了鬼说话的声音。
“居然会醒过来。”
耳边幽幽的声音传来,阴冷沙哑中还带着一股特殊且熟悉的音色,姜酒没有丝毫犹豫,唰的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
妈的,余子墨居然还敢吓她!
姜酒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怒。
一人一鬼就这样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先说话。
余子墨似乎也看到了姜酒眼底燃烧的熊熊怒火,原本还准备变身惨死时的模样吓一吓姜酒,这下干脆被姜酒吓得呆住了。
“你你不怕我?”
余子墨语气略带迟疑。
“”
鬼压床的姜酒身体动不了,只好眨眨眼睛示意余子墨她一点都不害怕。
“怎么会呢?”
余子墨愣住,苍白泛着青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看上去还有种谜之呆萌感。
“怎么会有人类不怕鬼,这不科学。”
他喃喃自语说的话,不出意外的逗笑了姜酒,身体动不了但心里的q版小人已经笑得在心里打滚。
谁能告诉她这科学吗?
余子墨一个鬼竟然还讲科学。
又荒谬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