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单人间,在纪尘离开以后。
“五长老?”
姜酒谨慎的问道。
“纪尘特意叮嘱我,你不喜与人同住。”
五长老看着姜酒的眼神带着怪异,又带着八卦之意,看的姜酒浑身都不自在。
不过纪尘的贴心让姜酒松了口气。
“多谢五长老。”
姜酒想起刚才见到纪尘时的那一幕,心下了然,他原来是为此而来,没想到纪尘还挺关心弟子的心理健康。
“不必。”
五长老赶忙挥挥手,主要是刚才掌门的语气实在可怕,他当上绝天宗掌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情绪那么外露,搞得好像姜酒和他另一个徒弟住在一起,比犯天条还严重。
五长老还是个专业的磕学家,所以看向姜酒的眼神里才带着八卦。
师徒虐恋?同门情缘?
她离开姜酒时,悄咪咪的打量了姜酒两眼,摸着下巴考虑姜酒到底和谁比较相配。
“好像,和纪尘那个大弟子也挺配。”
五长老嘀嘀咕咕的站在内门弟子宿舍门口说着,只听身后幽幽的传来一道男音。
“多谢长老,弟子也是这么想的。”
五长老也是第一次被人吓到,她警惕的转过身,就见如青竹般挺拔修长的身姿,被白绸的蒙住眼睛,也依旧清俊帅气的余子墨。
也就是她刚才念叨的大弟子。
这下轮到五长老尴尬了,磕cp磕到正主脸上,换做是谁都会尴尬吧。
不过,好歹也是个长老,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
“咳咳,弟子之间不可私相授受。”
五长老找回面子的行为,对余子墨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句话取悦了他。
“长老说的是。”
待到余子墨回到房中,嘴角的笑意才消失不见。
“呵,满身鱼腥味的东西”
他每日都要处理一部分鬼域之事,刚好让他错过了云水黎的小心计。
不过很快他就找好了弥补的办法,那就是将纪尘引来。
纪尘那种老古板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门下的男女弟子住在一起,事实证明,他的做法的确没错。
“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余子墨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与此同时,姜酒并不知道因为这一件事,私底下暗流涌动到这种程度。
她正美滋滋的抱着被子,疯狂在这舒适的床上打滚。
有那么一瞬间,姜酒对这里的喜爱,已经超越了她的小院子。
不过,辛辛苦苦打理出来的家园,就像是自己的小狗窝,而外面的宾馆就算在怎么舒服,也不是自己的家。
“白泽,今天多谢你了。”
姜酒想起今天的事,一个咕噜从床上起来,恭恭敬敬的跪坐在床上拜了拜。
“哼哼,你也不看看老夫是谁。”
白泽得意的语气叫姜酒十分想笑,这才想起藏在袖子里的萧念重。
“萧念重?”
姜酒呼唤了一声,感觉到一阵怪异,明明平时只要是她独处的时间,萧念重就会迫不及待地出现,今天怎么如此安静,安静的到有些诡异。
“吾在。”
萧念重半晌才回话道。
“你没事吧?”
姜酒心理升起不祥的预感,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现在的萧念重不太对劲。
“没事,死不了。”
萧念重的声音说好听点是懒洋洋的邪魅,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有气无力。
“不行,你给我出来。”
姜酒直接将手伸进袖子里,想要将小煤球抓出来。
自从天极剑冢那次,姜酒后来就很少直接去抓萧念重的身体了,尤其是知道他恢复记忆以后。
但现在已经不是在意那些的时候了。
“欸欸欸,女人,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这下一直淡定无比的萧念重终于急了,姜酒袖子里的小鼓包顾勇了两下,嗖的从袖子里飞了出来。
这下姜酒总算看见了小煤球的全貌,只一眼,姜酒就沉默了。
“你该回魔界了吧?”
姜酒想起前两日萧念重对她说的话,没想到萧念重的身体情况居然差成了这样,还在纠结要不要走,要不要留在她身边。
“哼,女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吾走?”
现在的萧念重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不是一只黑色的小煤球了,而是一只淡红色的毛球球。
说白了,就是维持他本源的魔气在被修真界不停稀释以后,他坚持不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酒摇摇头,神情有些伤感。
就算是养条狗在身边这么久也该有点感情了,再说萧念重从未动过伤她的心思,还是她很喜欢的纸片人,自然是希望他活下去。
“吾知道了,吾知道了。”
看见姜酒露出伤心的神情,这下轮到萧念重慌了。
“女人你别哭,我最怕你哭了。不就是魔气吗?我回去一趟很快就补充好了。”
萧念重嘴上这样说着,实际上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他之前就是被重伤才掉入天极剑冢,他这次回去一定会在魔界引起腥风血雨。
加上他需要的魔气属本源魔气,需要深入魔界核心,无论如何都避不开魔界那些想要谋反的人。
此去一程,就算在游戏里的描写都十分凶险,何况是对现在这个萧念重而言。
“你要小心。”
最后姜酒只能留下这样一句话。
“嗯。”
萧念重在空中晃了晃,最后扭捏的说出了一个条件。
“女人,吾知道你害怕吾的人形,但吾想抱抱你。”
姜酒听见这个要求有些惊讶,但思索片刻,还是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不是害怕萧念重的人形,而是平等的害怕每一个人形生物
不过这些倒也不必说出来。
本以为会被拒绝的萧念重获得了肯定的信号,几乎迫不及待地化为魔神。
俊美妖异的男人红衣似火,把姜酒的身躯完全嵌进怀里,一丝一毫都没有缝隙。
“等吾回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平日里的邪气霸道消散,转而带着宠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