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晚偷偷用指甲抠着钻表上的钻石,心里琢磨着,她是赚了还是亏了?
这玩意拿去卖了,应该值不少钱吧?
给沈蓝晚换个牛胆子,她都不敢把夜云霆的腕表拿去卖。
若哪天他心情好找她要,她交不出来,除了肋骨眼珠子全身血液……夜云霆应该能让她死出个新花样来!
钻表不能卖,上面的钻石抠下来应该值不少钱吧?
抠……
抠抠抠……
“……”
几个小时的车程,夜云霆仅用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男人没带她回公寓或庄园,转向北郊行驶,开入一处高档小区。
左右两侧鞠躬弯腰的保安就上百人。
沈蓝晚一眼就望到那个奢华的小区石雕。
檀景苑。
整个桐城最贵的小区,没有之一。
沈蓝晚猜测,星河湖庄园始终在老太太眼皮监视下,这里才是夜云霆真正的私人住宅。
但是,他为什么带她来这?
烈焰般的豪车驶入高耸入云的大楼,开入泊车专用电梯。
侍者走来轻敲驾驶窗。
车窗落下,夜云霆露出一双锋利瘆人的凤眸,侍者恭敬地说,“夜先生,欢迎回家。”
侍者按下楼层就离开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停在顶楼48层。
夜云霆将车停在玻璃房花园空地上,旋即开车锁,下了车。
“下来!”
“……”
下来干嘛?
一踏入夜云霆的地盘,沈蓝晚后脊背寒毛自发性竖起,打开车门,警惕地跟在夜云霆身后。
夜云霆径直闯入全自动的玻璃大门,空调温度极低,所到之处,灯光自动亮起。
入目是一个超大的圆弧形空间,长廊画卷般透亮的玻璃窗环绕四周,地板光洁且漆黑。
客厅中央立了一根超大柱子,沿着柱子掏了一个圆弧形大洞,下沉式设计,真皮黑沙发围了一圈。
黑桌子、黑凳子、一正面墙的黑柜子、四个方向四扇漆黑的门。
除此之外,客厅什么都没有。
黑暗冰冷且瘆人。
正值下午。
太阳最热烈的时分。
阳光投进屋内,只为冰冷的屋内带来几分暖意。
沈蓝晚跟着走进去,小心翼翼问,“夜先生,这里是你家吗?”
夜云霆走到开放式厨房,从冰箱取出一罐啤酒随手打开,靠在冰箱壁边,仰头灌啤酒。
喝完,啤酒锡罐捏瘪,随手一扔。
只听哐当一声,角落堆了一大堆锡罐‘尸体’。
夜云霆双手撑在流水台上,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很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眼睛天生是风流多情的一款,凤眸眼尾微微上挑,认真盯着人时,石头都会脸红。
“……”
沈蓝晚被他盯得浑身毛骨悚然,后退小半步。
夜云霆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将啤酒灌入口中,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在幽暗的灯下显得格外暧昧。
又一罐啤酒见底。
男人随手将空啤酒罐放在桌面,信手一拍,啤酒锡罐扁成一张‘饼’。
“……”
沈蓝晚总觉得那张‘饼’就是她的下场!
下一刻,夜云霆大步朝她走来,沈蓝晚行动比思绪还快,下意识转身拔腿要跑。
男人速度极快,一把抓住后颈肉一手拦住她的腰往里走。
“跑什么?我让你跑了?”
“夜先生,你要带我去哪?”
沈蓝晚像只被提溜着脖子的猫咪,逃不掉,被迫跟着走。
“砰!”
夜云霆一脚踢开门,将她推进一间黑色调的卧室内。
漆黑中,窗幔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卧室一阵光亮一阵黑暗。
房间很冷。
沈蓝晚刚准备开口,他咬着她的唇舌就吻了下来,呼吸凌乱急促,边吻边将她推向床边。
她人都麻了。
“……”
他该不会是想跟她……
沈蓝晚被他压在柔软的床铺上,慌乱地侧过脑袋,躲开他的吻,柔软无骨的手抵在他胸前,“夜先生……不要……你冷静一点。”
夜云霆似乎没听见,手放在她腰侧,不安分的手指试图解开她牛仔裤纽扣,沈蓝晚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要……救命!”
她凄厉的哭喊声像极了绝望的小兽。
男人肆虐的动作停顿住。
夜云霆撑起手臂,低垂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瓷娃娃般的小脸,因克制着欲望,凤眸显得格外阴郁渗人,“我允许你喊救命了?”
沈蓝晚:“……!”
男人唇角扬起邪恶瘆人的弧度,呼吸贴着她的唇舌,轻声问,“要不要一起去死啊?”
沈蓝晚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手指埋进他发间揉了揉,像是安抚发狂的野兽般。
“你冷静一下……”
夜云霆皱着眉头,但被揉得太舒服就没说话。
“味道一般。”
夜云霆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下唇伤口,野兽般吸着她唇上的血珠,“找死之前,总得让我吃一顿饱饭。”
下一刻,后背被人推了一把。
沈蓝晚趔趄地滚下床撞在门边,半边手臂都麻了,就听到躺在床上的大爷吩咐,“饿了,滚去做吃的!”
少吃一顿你会死吗?
沈蓝晚声音温柔地问,“你一直不相信我,又嫌弃我,为什么要我做吃的?你可以点外卖。”
她的声音轻软、关切,像是枝头初生的雏鸟,小心翼翼探头观察着他。
夜云霆仰头打了个豪迈的哈欠,玩味地痞笑,“点外卖哪有使唤你快啊,你没胆子毒死我。”
“……”
错了,她有胆!
她只是怕下半辈子牢底坐穿而已。
沈蓝晚蹲坐在地上,嘴唇红肿,衣领松垮,光裸的两条长腿微微曲起,完全是男人想揉捏欺负的傻愣愣样子。
夜云霆邪恶地舔了舔嘴角,忽然觉得吃她比吃饭更美味。
“……”
沈蓝晚揉着发麻的手臂站起来,察觉夜云霆眼神越来越暗,她赶紧说,“你好好午休,我去翻冰箱给你做饭。”
她还没拉开门,又被幽灵般走来的夜云霆抓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