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腰间盘突出了,走路姿势好呆板。”
“我觉得他可能去学表演了,看他上半身不动的走路方式,多像英叔收的那些僵尸。”
“拉倒吧,我看是有两个钱儿烧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好在秦家不用他继承,不然我觉得他能双脚离地行走。”
“我太奶说双脚离地那是鬼,你可别吓我。”
......
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一句比一句不好听。
梧桐却特别开心,善恶终有报,秦玉这是自食其果。
那同学说的对呀,有两个钱儿的瑟的不知道姓啥,烧的。
她也是亿万富翁呢,却是多么的低调。
不过呢,一想就知道秦玉今天这惨状有秦彻的功劳。
只不过这秦彻对待敌人太仁慈了点,怎么也得弄断他条腿吧。
让他全须全尾儿的回来,好可惜。
“梧桐,我从京都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是你从前最喜欢的粉色珍珠手链,你看看,喜欢吗?”
秦玉动作缓慢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宝蓝色丝绒包装盒,放在桌上推到梧桐面前,还露出个温和的如同邻家哥哥似的笑容。
能不慢吗,他后背那六条深可见骨的鞭伤一直在反复,哪怕过去这么多天,也还是他稍微动一动就会流血,痛的要命。
可惜在那个家里,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不管他疼成什么样,只能自己咬牙忍。
几次他想自己去医院治疗,都被管家拦住,说是大少爷交代了,有事情就找家庭医生。秦家人去医院瞧病,会让人笑话死的。
换句话说,秦彻有意用伤口折磨他。
手段很幼稚,做的也很嚣张,却非常有用。
这让他格外嫉恨秦彻。
一样的秦家子孙,佣人却只听秦彻的,他这个二少爷在佣人眼里啥都不是。
而且秦彻有一对出身高贵的父母,走到哪里都高高在上,多少名门显族,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
他也有父母,只是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儿子疼爱过。
所以,他进入秦家后,才想要抢夺,抢夺一切应该属于他和不属于他的东西。
就连为了回秦家被他当成绊脚石摒弃的梧桐,她因为和秦彻走的近,而想要重新抢回身边。
梧桐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示好意外的震惊。
不是,她什么时候说喜欢粉色珍珠手链来着,她自己都不记得。
那种喂饱肚子、穿暖衣裳已经足矣的生活,她从未肖想过任何超此范围的东西。
还粉色珍珠手链,编瞎话儿也不编个仿真一点的。
“我没喜欢过这玩意儿,赶紧收回去,瞧着碍眼。”仿佛小巧精致的盒子装着的是细菌一样,梧桐大惊失色的用笔头把盒子推到桌边,眸底涌上丝丝不耐和烦躁。
“为什么不要,梧桐,这是我忍着...为了选这条手链我走了好几个地方,很难买到的。收下吧,我们青梅竹马十五年,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而已,真的只是新年礼物。”
秦玉英俊的面孔一片真诚,眼睛里仿佛盛满深情。
梧桐觉得这秦玉简直就是脑子有病,做事颠三倒四,说话胡言乱语,病入膏肓,眼睛也是有病,治不好的话不如抠掉算了。
三天两头的变个脸,玩儿的究竟是哪出儿啊。以为是三岁小孩子玩过家家,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真想一棍子打残再丢化粪池里腌上一百天,纯种垃圾。
“别,秦玉,青梅竹马是个非常美好的词儿,你千万别用在你和我的身上,糟践了。我和你勉强算作邻居,没有过任何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有损我的清雀。现在我脾气不太好,容易抽你。”
梧桐抬手制止了秦玉的故作深情,另一只手连续拍打胸口。
真要被这家伙恶心的要吐了。
什么东西,没脸没皮,变脸大王似的,膈应死个人。
她真是纳了闷儿了,秦玉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而她,和秦玉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深情,他比草贱上一万倍。
秦玉脸上的笑渐渐隐没,目光变得阴沉,仿佛有一只魔鬼正在被他释放,“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礼物是真心要送的。我再不好,罪不至死,你何必揪着不放,把我当仇人一样对待?我不相信你这么轻易就能把十五年放下。”
这,才是真正的秦玉。
梧桐双手连摆,忙不迭的说道,“千万别这么说,过去我和你没有任何事儿。作为普通同学,我更没有立场接受你的礼物。你好不好都与我无关,完全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强调一下,赶紧带着你的东西离开我这里,不然我用大嘴巴抽你,小心你下不来台。”
坐在她前边的林雪娜看了一会儿戏,收起一直摆弄的手机,出手了,“让你滚听不懂还是不会?来,我帮你。”
她一把抓住秦玉按在梧桐桌上的那只手微一用力,只听喀的一声,他的脸色瞬间白到像纸。
可怜秦玉旧伤仍重,又添新伤。
梧桐眼睛一亮,兴灾乐祸的笑了。
都是自找的,活该。
“你是谁?凭什么多管闲事?”秦玉握住受伤的手腕,强忍着钻心的疼,怒声喝问。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想要脸,赶紧滚。晚一秒钟,我让你八颗门牙全部离家出走。”
秦玉冰冷的盯着林雪娜看了足有十秒,他看不出此人的来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林大,但她眼中那种冰寒让他确定,这不是他目前惹的起的,只能含怒转身。
梧桐抓起桌上的包装盒朝着秦玉扔过去,“把你的破玩意儿拿走,脏了我的桌子。”
从前她以为大不了和秦玉老死不相往来,但经历了网暴和买凶一事,她对他除了愤怒,就是厌恶,刻骨的厌恶。
精巧的蓝色包装盒打中秦玉后背,掉在地上打开,一条淡粉色手链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手链样式简洁,珍珠不大,椭圆形,带着一个蝴蝶翅膀形状的吊坠儿,躺在地面上,泛着润泽的光。
“好漂亮,看上去挺贵。”
“那还用说,秦家二少出手,怎么也值个三五百块。”
“那么贵?秦玉,快捡起来吧,弄丢了怎么整。”
秦玉简直要被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