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谁说她不喜欢九爷

说着还作势要往我身下摸,我一颤,赶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羞耻不已:“别、哪有你这样的……”

他只好把手放回我腰上,无奈笑道:“你都是本王的人了,在本王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面红耳赤的声音发抖道:“说得就像你只有我一个女人似的……”

他怔了怔,柔声道:“本来,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我不信:“你、以前没有过对象?没和别的女人……这样过?”

他低低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暧昧地咬了下我耳朵,“为夫只这样对过你……”

我吞了口口水,“那我,是初恋?”

他点头:“嗯,夫人是初恋。”

话音刚落,我就主动再次亲了上去……

既然是初恋,初吻,那就不能便宜别人!

要不是今晚不碰巧,真想现在就把他睡了!

——

沈鹤鸣送的那束荷花被乐颜插在花瓶里放在客厅摆着,但可能是碍了某人的眼,花只在客厅放了一小时不到,就迅速枯萎了。

等我和乐颜从外面回来再看见那束花时,那花已经干枯发黄,花瓣碰一下,整片都碎成了渣……

乐颜站在花瓶前,抽了抽唇角:“你家那位,醋性挺大啊……”

我瞧着眼前这一幕,干笑两声:“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把花从花瓶里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为了避免垃圾桶发生不明原因的火灾,我还顺手把垃圾袋系好,直接送出家门。

做完这一切我才拍拍手松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

李总那边发来消息,说是已经确定了洗女游戏的体验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洗女,这个风俗源于流行于江南的一种风水局,九代洗女可保家族荣华富贵长盛不衰。”

赵青阳拿着洗女游戏的宣传册,拧眉道:

“这种游戏,以婴灵为题材,难免会招来孤魂野鬼,且以小鬼为多……

你的那些同行说在体验过程中遇见婴灵,这是正常现象。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虽然不像古时候那样孩子生下来以后养着养着就一命呜呼了,古代医疗条件差,别说是婴儿了,就是孩子她妈,难产与月子中不小心得病死去的也不在少数。

如今医疗条件好,女人生孩子的死亡风险很低,但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好了啊,思想也开放了,太多年轻男女造了孽却不想负责。

就说上个月,市妇产医院的流产项目都被人预约满了,好多女孩子没约上,医院的打胎药都卖完了。

这其中因为孩子有先天缺陷不得不放弃的只占百分之一,剩下的,不是女方二十来岁大学还没毕业,就是男方一听女方怀孕了就闹分手,女方不得不堕了这个孩子。

他们都没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就因为一时贪欢,害了一条命,这些都是债。

那些一两月只有个胎心的倒还好,五六个月都快成型的胎儿已经有灵魂了,被医院强行堕掉,魂魄找不到地府入口,只能徘徊于人间……

这个游戏,于他们而言,就是个天然的收容所。”

“那、能解决吗?”我问赵青阳。

赵青阳点头:“不是什么大问题,超度一下就好。

但,资本方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就该知道,涉及鬼神题材的实景本身磁场能量就搭建得不正,阳气不足阴气过剩。

就算现在把先前被引来的那批婴灵与鬼魂给全部超度了,用不了多长时间那地方还会吸引来新的婴灵亡魂。

所以如果想保证这个游戏在运营期间一直不出事,那就必须得隔一段时间,请人去超度净化一次。”

“那我们的鬼门逃生游戏,是不是也得定期请高人去净化?”乐颜不敢马虎地追问。

赵青阳将宣传册还给我,淡定道:

“阴门镇和洗女这个游戏的情况不一样,阴门镇如今阴气最重磁场最强的地方是后山那片鬼林子,那里原本就是乱葬岗,在阴门镇没有出事之前,那里才是生人避让鬼魂聚集的禁地。

只是后来阴门镇发生了刘莺莺那桩血案,有刘莺莺和赵家上百只亡灵聚集在下阴门,就导致下阴门的磁场力量远盖住了后山乱葬岗,附近的孤魂野鬼被下阴门的怨气吸引过去,阴气越积越多,阴门镇的磁场力量就越发失衡。

久而久之阴门镇的磁场重心就从后山鬼林子转移到了下阴门,这才导致你在上面搞了个又红又白的实景基地会出事。

毕竟你当初的行为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为本就磁场强烈阴气浓重的下阴门火上又浇了瓢油。

不过后来九爷收服了刘莺莺那只厉鬼,阴门镇的鬼王也死在了九爷手中后,九爷就吩咐我把阴门镇那些原住鬼全都赶上了后山,在阴门镇设下了桃木封印。

鬼魂回到后山,磁场的重心就也随即转移了回去,这样你在下阴门搞得那些所产生的阴气与后山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算有鬼魂被阴门镇吸引,也是下意识去后山,你那地方客流量大,人气旺,压住了阴气,普通鬼魂躲都来不及呢。

更何况,还有桃木结界这层保障,所以你就放心吧,鬼门逃生是绝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

我好像听懂了,“阴门镇,是因为有后山那片鬼林子在,阴气盖过了下阴门,因此下阴门不再是孤魂野鬼聚众的首选,而且下阴门现在每天都人来人往,人气旺,能镇得住。

可洗女游戏这边就不一样了,洗女游戏的选址在、东郊荒地,那片荒地我记得原来就是个乱葬岗,头几年被政府给收回去拍卖了,本来是要卖给人盖学校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盖了一半又停工了。

东郊,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比乱葬岗磁场更强,阴气更重吧。”

乐颜吞了口口水,低声道:“因为新建大学的申请是五年前递上去的,五年前还是上一任市长审批的,但去年我们市换了新市长,又加上,上面政策有变,政府就让校方重新提交申请审核。

结果后来公示上说,这所大学不符合审批合格的标准,又把审批给驳回了。这才导致学校都施工一半了,投资方被迫撤资,停止投入及时止损。

而这块地皮,是去年秋天李总低价从政府那买来的,当时拍卖信息我也看过,起拍价比市场价的二分之一还低,我本来也心动过,还打算拍来搞个游乐园之类的。

但是我爸公司的项目经理却提醒我,这块地不好,地理位置偏僻,而且当初建学校的时候投资方为了省事,好多东西都直接推平埋在

要是盖个学校之类的倒还好,盖个儿童乐园,可能不会有人买账,因此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青阳拍拍手道:“你没有买下这块地皮很明智,你要晓得,风水风水,好风好水才是好地方,门口整天刮阴风,想不赔本都难!

而且,每一块地,都是有地力的。有的地发力强,就会种什么兴旺什么,不管在地面上做什么买卖,都会稳赚不赔。

而有的地方地力用光了,或者被什么东西给败完了,就会诸事不顺,在上面盖房子人丁难以兴旺,六畜难以养活,卖什么赔什么。

这位李总买的这块地,就是典型的养鬼不养人。”

“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我不放心地问。

乐颜想了下,摇头:“李总现在有点急功近利,就算他知道这块地有问题,也不会放弃这么赚钱的一个风口。

只能告诉他,得隔一阵子请人来清理一次了。

不过现在大家的生活节奏都很快,恐怖游戏实景逃生这一行,兴起得快,败得也快,图的就是一个赚快钱,没有强硬后台支撑,很难维持下去。

说不准半年一年后热度下去,游戏基地就荒废了,隔一阵找人清理一次,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这样说,我只要保证今晚能顺利过完洗女游戏的剧情就行。”我拿着宣传单稳如老狗:“应该没问题,我经验丰富!”

“我陪你一块去。”

乐颜挽住我的胳膊,激动道:

“我还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呢,公司最近太闲,我只能来你这找点事干,不过你家里……陌生人有点多。你晚上出门办事把我一个人放在这,我会不自在的!我跟你一起去还能给你做个伴!”

我一眼看穿她心底的小九九:“你才不是为了给我作伴呢,你就是闲得发慌想找刺激。”

乐颜嬉皮笑脸地往我身上蹭:“嘿嘿,你就带上我嘛,我现在也胆大!”

“我信你?万一在里面遇见什么东西,你要是被吓晕了我还得把你背出来。”

“不会不会,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被吓晕!你就带上我呗,我也想看看李总这个游戏做得怎么样,体验感是不是真的比鬼门逃生好。”

我拿她没办法地低眸看她:“真要去?出了事可不许哭。”

乐颜三指指天:“绝对不哭,不晕,不给漓漓添任何麻烦!”

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再拒绝她扫她的兴,张嘴正要答应,旁边的赵青阳突然插话:“我也去!”

我和乐颜同时朝他投去了质疑的目光:“你去干嘛?”

“对啊,你去抓鬼啊!”

赵青阳假正经地咳嗽两声:

“我去保护你们啊!你们不是都说了嘛,之前过去的体验师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着跑出来,我去,给你们壮壮胆,万一遇见什么紧急情况,我也能确保你们的安全!”

带赵青阳一起去……

的确人身安全有保障。

乐颜的人身安全有保障!

毕竟犹记上次我们遇见突发状况的时候……赵青阳可是眼疾手快的保护好了乐颜,然后都没发现我掉进下水道了!

这个重色轻友的浑蛋!

但,他能护住乐颜也算是给我减轻了负担,他的女人就该他自己保护。

乐颜嘴硬地假装瞧不起他:“就你?你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别被鬼给抓了就不错了!”

“嗳你瞧不起谁呢!虽然上次、咳,上次是个意外,狐仙与普通小鬼能相提并论吗。

仙家我打不过,冤魂厉鬼我还是能手到擒来的,不信你问漓漓,上次的鬼王那么凶残恐怖,我照样把他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啧,可把你骄傲着了。”

实话实说,赵青阳的本事还真不是三脚猫功夫,想当初他虽不能像九爷那么霸气,随手一把火就将鬼王给烧得连灰都不剩,但至少能与鬼王打个平手。

这世上能达到赵青阳这个境界的高人,恐怕都屈指可数了。

我答应了带赵青阳一起去洗女的游戏基地,中午拿包收拾随身要带的东西时,九苍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伸手揽住了我的腰。

“今天还疼不疼了?”

我怔了下,身体慢慢适应他怀里的温度:“不疼了,已经快结束了。”

他温柔将臂上力度束紧些:“本王今晚要同苏聿明一道出门办事,你腕上带着本王的龙骨,若是在外面遇见什么危险,就呼唤本王的名字,本王听见会立即赶去救你。”

我点点头:“嗯,今晚赵青阳也去,不会有什么事的,赵青阳也很厉害。”

提及赵青阳,他脸色蓦然一沉,眸光黯然下去,不悦道:

“他是什么德行本王还不知道么,他如今满脑子只有沈乐颜,有他跟在你身边,与没他,没什么区别。”

我抿了抿发干的唇嘀咕:“那是他心爱的姑娘,他肯定满脑子都是她啊!”

“所以,你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就喊本王,你也是本王心爱的姑娘,本王保护你。”

即便对他和那位莲仙家的关系还心有不舒坦,可在听见他这么说时,我还是不自觉地心头一暖,有点小感动。

“我、知道啦。”我答应下来,突然很想问他,如果他的那朵小莲花在外遇见危险,他会不会也像保护我这样,第一时间冲过去见她,救她……

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有些事,耳听也不一定为实。

再说,那位莲仙家跟了他多久,我才和他相处几天?

论远近亲疏,我肯定不如莲仙家与他的感情深……

也难怪他担心我以后会不会欺负他的小莲花。

“漓儿。”他见我迟迟没说话,便搂着我柔声问:“为何本王总觉得,你这几天有心事?”

我装傻不承认:“有吗?女生生理期都这样,想得会比平时多点,都是些有的没的,不重要。”

“那为夫以后,要多了解夫人……尽量不在夫人这个阶段惹夫人不开心。”

我低头沉默,目光无意往他腰身上一扫,却被一枚墨青色绣绿竹的香囊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这香囊,他似乎每天都佩戴。

香囊上的竹叶是纯手工绣出来的,一针一线密密相排,且用金丝勾勒了轮廓,将竹叶绣得既美观又栩栩如生。

香囊下还坠着两颗和田玉晴水绿珠子与一条墨色冰丝流苏,玉珠与流苏的搭配格外大气协调。

我有种预感,这么精致的绣工,这么完美的搭配,这样巧的手艺,绝对是哪个姑娘绣了送给他的!

大胆地伸手,拿起他腰间香囊,翻看背面,目光所及处,是用金丝青线绣成的平安二字。

绣这香囊的姑娘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挺在意九苍的。

“怎么了?”他搂着我低声问。

我佯作平静:“没怎么,就是看你好像每天都佩戴着这只香囊,今天才发现香囊的绣工真不错。”

他听罢点头,淡淡说:“嗯,是不错。为夫,很喜欢。”

呵,喜欢她做的香囊,也喜欢她对不对?

我咬住唇憋了一会儿,试探着问:“这香囊,对你重要吗?我觉得上面的绣样挺好看的,能不能给我玩几天?”

他听我这么说,唇角的弧度果然消失了,抱着我半哄半就:

“你想玩,为夫还有样式绣工更好的香囊,等晚点为夫选一枚适合夫人的,送给夫人把玩。这枚,不行。”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不死心地追问:“很重要吗?”

他静了良久,点头:“很重要。”

我暗暗握紧双手,一根筋执着道:“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不假思索:“夫人也重要。”

呸,既要又要!

我没好气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接着收拾东西:“你安心出门办事吧,我和赵青阳在一起很安全。”

他可能没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脾气上头,被我挣开后,不放心地再次握住我的手,靠过来,揽住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留下浅浅一个吻:

“夫人是我此生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但是夫人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意一下为夫。”

我被他问得语塞,过了几秒,手按在他的腰上,推开他。

男人嘴里最大的谎言就是爱。

他没再纠缠我,见我忙着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把手电筒数据线还有水杯等必需品揣进书包里后,转头去拿纸巾,但,手伸出去,我低下视线,却倏然发现掌心有血迹……

血?

是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对了,今天我忘记给他换药了!

脑海里浮现出他临走前语气低落说出的那句话:“但是夫人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意一下为夫……”

他身上是有血腥味,可我只顾着计较他那枚香囊了,根本没把这件事上心!

我还赌气推了他……

肯定是按在他伤口上了,要不然我手上也不会沾到他的血。

想到这我赶紧转头往门口跑,准备去找他。

“别追了,晚啦。”

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狐狸坐在窗户边上,一爪拿着小镜子,臭美地对着脸照,一副看好戏的做派:

“他早就走了,今天的状态是不怎么好,早晨他腰上的伤就出血了,你起床那会子他抓着你的手不让你走,可能就是想等你记起来给他换药的事,结果你根本没想起来……

他这家伙,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的小算盘可打得响亮着呢!”

自恋的挠挠头上毛:“哎呦我这英俊的小脸庞……”

整理完发型,接着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他老婆吗?你俩怎么看起来,有点熟,又有点不熟呢?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温和有耐心的对待一个女人,身为龙仙,尤其是蛟化龙,他肯这么温言慢语的和你说话,就是在向你示弱示好,就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处于你之下的地位,你知道要让龙仙低头示弱多不容易吗?

而且我听说,他在堂口受的伤本来不怎么严重,是为了救你替你挡下致命一刀才丧失神力,修为溃散的……

哎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法力只剩下了两成,也就比我好了那么一丢丢,要不是你当晚及时给他喂了自己的血,他现在估计连站起来都费劲。

想当初,本君也是昏迷了近五天才醒过来,这两成法力呢,是不能支撑他身体的伤迅速好转的,他现在的体质,和你们人类差不多了,你想想,若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前几天,疼的能受得住吗?

如果他的修为一直不恢复,这伤至少得一个月才能结疤。他就是个闷葫芦,死要面子,疼也不会告诉你,小漓啊,你怎么都不在乎人家呢?”

他的伤……我一直都以为,他是神仙,受了伤可以自己痊愈。

没想到,他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

“这家伙骄傲自大又嚣张,你是不是和本君一样不喜欢他?”

狐狸从窗户上跳下来,没心没肺地说着风凉话:

“啧啧,本君就说嘛,强扭的瓜不甜!他这种人,上赶着奉承他的,他瞧都不瞧一眼,不稀罕他的,他偏要舔着脸去奢求。这种天煞孤星,谁会想不开看上他!”

我内疚低头,心急反驳:“谁说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