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造手臂不同于锻造神兵。
其中难度区别,就算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
苏栗本以为,赵师弟在参透所有矿藏的特性之后,还需要沉淀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其锻打出来。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赵师弟,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将之锻打了出来!
不仅锻打出来了,还能爆发出如此威能!
“师弟的天赋,当真世所罕见!”苏栗由心说道。
赵喜成则是笑了笑:“一小道尔,登不得大雅之堂,让师姐见笑了。”
苏栗摇了摇头,表情变得格外的严肃。
她刚才说的话,可不仅仅是夸耀!
“赵师弟,你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修武之人,自是尚武之人,不管是擂台比赛、秘境探险、杀人越货、还是宗族大战,都少不了打斗!”
“而战斗一旦开始,那就少不了伤亡!”
“死于战斗者,无可厚非,可重伤断手断脚者,却因此断了前程,无缘武道一途,只能当个残废……”
说到这,赵喜成已经明白过来了。
他能将手臂给锻打出来,那无疑给了大量武者希望!
此法若被天下人得知,那他将会成为整个天下最尊贵的人!
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已以后会不会因为一场战斗,而缺胳膊少腿。
一旁,霍远也深以为然。
虽然大部分缺胳膊少腿的武者,前途尽毁,但也有一少部分,还保持着相当强的战力,只是不及巅峰时刻而已。
那些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让赵喜成死!
这偃术一道,极有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霍远看向赵喜成的眼神,又敬畏了几分。
赵喜成没在这方面思考太久,他才堪堪踏入偃术一道而已。
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思考得那么多也是无用。
“先不说这些,为师姐打造长刀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师姐只需再等上一天时间。”
苏栗的心中也有着几分期待。
她腰间的长刀,虽然是用珍贵矿藏打造出来的,但也仅仅是比普通武器更坚硬一些,更锋利一些。
比之赵喜成打造出来的武器,差了许多。
她要是也有了趁手的神兵,那她的战力绝对会提升不少!
届时,前往天魔宗,对抗那些仇敌的胜算更大!
“那我就不打扰赵师弟了,等神兵锻造出来了,知会我一声就行。”
锻打神兵不是一件小事儿,尤其是给她苏栗锻打神兵,要是因为她的影响,导致神兵有了瑕疵,她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在苏栗离开后,赵喜成休息了稍许,便开始锻打长刀!
他的二师姐,实力远在寻常武者之上,若是打造跟那些武者一样品质的武器,肯定不合适。
那未必能发挥出二师姐的真正实力!
其中矿藏,必须使用更高端的,锻打方法也要更加的精细!
……
同一时间,雪岚国,距离天魔宗最近的一个国度内。
一邋遢男子,披头散发,靠在街道边,拿着破葫芦时不时的饮一口浊酒。
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显然很长时间没洗过澡了。
街道上有人皱着眉头,有人捂着鼻子,只是看了邋遢男子一眼,都觉得晦气。
不远处的酒楼里,一壮汉很是愤懑的拉着店小二。
“快去将那乞丐赶走,看着都没食欲了。”
店小二则是苦笑不已。
“客官,之前有个武师找他麻烦,都被他一巴掌给拍死了,我一个连二流武者都不算的废物,哪儿敢去赶他啊!”
壮汉不由得浑身一颤。
那人能一巴掌拍死武师境界的强者,那绝对是站在整个罪域最顶端的强者!
也就是说,他刚才嫌弃了一个顶尖强者!
壮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不过片刻后,他又缓过了神来。
“不对啊,一个顶尖强者,怎么可能混得这么惨?”
店小二有些感叹。
“客官你仔细瞧瞧,那人就剩下一条手臂了,想来是经历了什么,才落魄至此的吧,不过那等强者,咱也不敢问啊。”
壮汉深以为然。
无论是谁,断了一条手臂,实力定然大损,并且突破无望,万念俱灰之下,沦落至此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对方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他一个普通武者能欺辱的!
壮汉立即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邋遢男子,规规矩矩的等着上菜。
街道上,邋遢男子倚靠着墙壁,猛灌了一口烈酒,随即笑了起来。
武师后期的他,怎能听不到那些人的交流?
只是,他听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右臂,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没想到我苏烈,竟然沦落至此……”
他是天魔宗苏家一脉的掌门人,不仅实力强大,还有着极高的地位!
只是,等他的孙女苏栗出生后,一切都变了!
苏栗早早就被定为天魔宗圣女,由宗主悉心教导!
他苏家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
可谁能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天魔宗宗主培养苏栗,只是为了窃取苏栗的体质——真魔之体!
可想要让那真魔之体彻底苏醒,并将之提取出来,简单的培养完全不够!
还需要极致的痛苦和仇恨!
为达目的,天魔宗宗主将屠刀对准了苏家!
他要用苏家所有人的命,激发苏栗心中的痛苦和仇恨!
还美其名曰,这是为了让苏栗更好的修炼,不被无关情义所扰。
那一天。
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盛极一时的苏家,成为了历史!
可恨他苏烈,当时堪堪突破武师后期,根本不是宗主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家族被毁!
想到这儿,苏烈攥紧了左手,双眼布满了血丝。
那是刻骨铭心的恨!
可再看看自已空荡荡的手臂,那刻骨铭心的恨,又化作了满心的无奈。
没有右手,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可能连一个中期武师都打不过,拿什么去报仇?
现在的他,只能拿着烈酒来麻痹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