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仔细想了想,最后确定地开口:“昨晚,你下来的时候,都听到了?”
极为轻的一个单音字节,“嗯。”
昨日书房的时候特意让方临去准备的。
“妈咪。”
季桐应了一声,准备往前走,温景淮却紧紧扣着人,季桐刚掐了一下他的腰,只听见他低沉的一声。
“女儿喊呢。”
“又没喊我。”
“还在意呢,要是真想听小丫头喊一声爸爸,你自己再加把劲儿。”
反正她是没办法,也不能强迫她喊。
温景淮松了手,季桐往小丫头那边走过去,而他只是温柔一笑。
南城的这场雪整整下了两天才停,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说这场雪是某个大佬为了哄人,特地而下。
大晚上的网上还在因为这件事,不断冒出来新的帖子。
甚至白晓还来找她吃瓜,结果被季桐告知这是温景淮的手笔之后,直接结束了聊天,温景淮抽开了她手上的手机。
季桐在发带一事过后,偷偷拿走了所有的发带,藏了起来。
但是她低估了温景淮,深夜的时候,她的手被东西缠绕着,举过头顶,昏暗的灯光,身体上的感觉太过强烈,让她忽略了手上的触感,以为是他的领带。
知道结束了,被人抱进浴室的时候,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温景淮在冰凉的池子上垫了毛巾才把她放上去。
她缓了一会才睁开眼,看到男人很认真地在解她手上的带子。
这下季桐看清楚了,这哪里是他的领带,分明是,发带。
她嗓音沙哑,有些无力地开口:“我明明...”
温景淮解开,最后长指勾开,“明明什么?”又将她的双眼蒙住,“明明都藏起了是么。”
季桐微微一颤。
“不过,年年,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所有,他是每次拿领带的时候都会顺手看看上面那个抽屉里面,敢情在这防着呢。
“难道你没发现,我把你用过的都放在另外一个抽屉了么。”
他说什么?
听到这话,季桐更是直接抬手,还没碰到手就已经被握住。
她现在气息急促,上下起伏着,所以,他这是拿的之前用过的。
“你...”
“我怎么?”
“不要脸。”
“骂完了,骂完就该我了。”
温景淮用行动成功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在他怀里喘息,浴室里急剧上升的温度,在两人之间徘徊周旋。
他用毯子将人裹着出去,让她趴在床上,抽开毯子,检查她背上有没有磕到,只有轻微的红痕。
他搓了搓掌心,在上面轻柔地按了几分钟,结束后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出去倒了杯温水回来,将她抱起来,喂了半杯。
温景淮用身体力行告诉她,纵欲对他来说不伤身。
早上她是被渴醒的,喉咙感觉有把火在烧,下去的时候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温景淮看见了,轻飘飘来了一句:“慢点喝,水很多。”
略微被呛到,咳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
温景淮倒是一本正经看着她。
过年的时候温景淮带着季桐跟孩子回了老宅,温霆跟孟容音也在家里过年。
小姑娘嘴甜,见到二人的时候乖乖地喊着爷爷奶奶,二老也很欢喜地应着,只是温景淮看着不大高兴的样子,因为他现在都没有听到孩子叫他一声。
吃饭的时候,二老给杳杳夹菜,她也很礼貌地说着谢谢,只是到了温景淮给她夹菜的时候,后面变成了沉默。
饭桌上的几人也都看着他,不说话。
孩子晚上孟容音带着,私下问了俩人什么时候再办个婚礼,温景淮盯着她不说话。
季桐倒是没想这么多,她现在不注重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再看一眼温景淮的脸色,估计他还介意着没证这事儿呢。
两人还住在以前的屋子里,这里的一切都没变。
季桐在他上床之后开口安慰,“孩子那边,你也别太急了。”
温景淮低头扫她一眼,自己现在倒不是在意这件事,“我们什么时候把证领了。”
季桐突然抬手捂了捂嘴,故意放懒了语气:“困了,今天好累,先睡觉吧。”
温景淮眸子暗了暗,在她闭眼的时候,吻了上去。
她下意识伸手推他,“这是在老宅。”
“在哪儿不影响我发挥,就是,忘记带发带了。”
她微愣。
在她猝不及防之时,他已入巷,她轻吟出声。
温景淮的大掌放在她小腹的位置,手上用力。
这个年过得很快,季桐在初二的时候带着男人回了季家,二老倒是和和气气地对他,本就是脾气和善的人,季弘还拉着人在书房下棋。
韩如也私下问她,还办不办婚礼,季桐只是笑着说不办了,被身后下楼的温景淮听到了,男人眯了眯眼。
——
老太太忌日的时候,两人带着孩子去了墓地,季桐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眶湿润。
温景淮将她揽进怀里安慰着,季桐让孩子磕了个头并且叫人,小姑娘照做,最后温景淮抱着孩子出了墓园。
回到车上的时候,肩膀上的小丫头已经睡着了,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后座上,随后绕到前面。
季桐坐在副驾上,系上安全带,在他坐到车上时,就一直看着他。
温景淮回以同样的目光:“想跟我说什么?”
“奶奶是没有遗憾离开的。”
“嗯?”
她凑过去,“我当时在奶奶耳边说,我跟你有个女儿,她有个重孙女。”
过了一会儿,温景淮低低一笑。
六月高考结束。
温景淮带着她去了一中,偶遇了找老师。
赵群看着牵手的两人,笑了,嘴里打着趣,“这是专门来看我了。”
季桐只是笑笑。
“算你小子识趣。”接着又对着季桐说:“上次可是答应了我要把你带过来给我看看的,还说他这个妻子忙着工作。”
短暂的话题过后,温景淮又带着人在校园里转,季桐趁势问他:“你上次跟赵老师怎么介绍我的。”
她朝着他笑,温景淮却丝毫没有隐瞒:“我说你是我妻子。”
“所以现在敢把我带过来了。”
这是心里认定了以后自己会原谅他啊。
“没,这不是还没领证呢。”
季桐当作没听见,独自往前走,温景淮上去拉住她的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桐跟秦枝隔着屏幕对接,商讨一些安排,几乎忙了一整天。
晚上她结束之后先安抚好女儿后才回房,他已经在换好睡衣在床边坐着了,在她靠近的时候也没抬过头。
她今天改了一天的稿子,跟秦枝商讨细节,也没精力去安抚他的情绪,早早睡下。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睁眼的时候眼睛上还蒙着东西,意识渐渐回笼,终于感受到了什么。
只是身体更加酸软了,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温景淮却不让她休息。
季桐只能求饶,换来的却是他的诱哄:“什么时候把证领了。”
她不说话,最后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时候十点才醒,更过分的温景淮把她的闹钟给关了,秦枝的电话打了十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