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到了磨坊,直接挤了进去,看见王叔已经在门口了,他眼神一亮,不禁轻笑出声:“嘿,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看来咱们的粮食已经排到门口了。”
陈旭走了过去,拍了一下邻居的肩膀,“王叔,快到咱们了啊!”
他稳步走向前,手掌轻轻落在旁边一位邻居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王叔,看来咱们的轮次快到了,真是太谢谢您了。”
王叔正全神贯注于前面的队伍,冷不丁被拍了一下,顿时一惊,转头见到是陈旭,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哦,是你啊,陈旭,吓死我了。别担心,再等一下,里面的人一出来,就轮到我们了。”
陈旭微笑着点头,心中暗自庆幸。他深知,若是稍晚一步,或许就要让他等了。这种恰到好处的幸运,让他不禁对自己的运气感到一丝得意。
陈旭静静的站在旁边耐心的等待了一会,过了好几分钟,门扉轻启,里面的人缓缓走出,然而,工作人员没有人出来。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轮到他的时间还未到?
带着这份不解,陈旭迈步向前,踏入那扇半开的门扉。
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只见一个陌生人正将面粉倒入搅面桶中。
陈旭的眉头紧锁,他仔细打量了那人几眼,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连忙退了出去,转向一旁的王叔,问道:“王叔,怎么里面有人在压面?咱们前面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王叔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他挠了挠头,回答道:“没有啊,我前面就刚那个人啊,他走了之后,应该就是你了。”
两人的目光交汇,都透露出一丝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陌生人在里面压面?
陈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步履轻盈地再度步入屋内,轻轻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兄弟你好,现在该我们了,你是咋进来的。”
然而,那人似乎并不为所动,他抬起头,目光在陈旭身上稍作停留,便又迅速回到了手中的事物上,仿佛陈旭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空气一般。
陈旭不禁有些气恼,这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微微提高了声音,试图引起那人的注意:“兄弟,你怎能这样?大家都在排队,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那人闻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瞥了陈旭一眼,眼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轻蔑。他冷冷地开口道:“下一个也轮不到你。”
陈旭愣住了,“我请王叔帮我排的队,怎么就轮不到我了?”
那人翻了个白眼,仿佛对陈旭的追问感到厌烦:“你能请人,我就不能吗?别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权。”说罢,他便不再理会陈旭,继续忙碌起来。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陈旭的心头,让他瞬间哑然失声。是啊,他能请人代劳,别人自然也能找到帮手。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理亏,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到那人心满意足地拿走了他压好的面条,打包带走,陈旭这才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搬了进去。
他转头对工作人员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现在应该可以开始了吧?”
"嗯,轮到你了,小子,手脚麻利点,把面粉统统倒进去。别再磨蹭了,外面的队伍已经排得老长了,大家都等着呢。"
陈旭点了点头,应声答道:“好嘞。”
他迅速而熟练地行动起来,将一袋又一袋的面粉倒入那巨大的搅拌桶中,面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激起一阵阵白色的粉尘。
他压的面条堆积如山,就他一家人,就足足忙碌了半个多小时,地上铺满了新鲜的面条。
正当陈旭满头大汗地忙碌着,王叔走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满地的面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二话不说地开始帮忙整理起来。
王叔是个热心肠,总爱乐于助人。在他的帮助下,地面很快就恢复了整洁。
接着,王叔又帮陈旭把压好的面条抬上了车,摆放得整整齐齐过后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开始准备自家面条的压制工作。
陈旭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他深知,王叔的这份帮助,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决心要铭记这份恩情。
他想着,等到假期归来,若有能力,定要多关照王叔的家人,甚至考虑提高他的工资,以最直接的方式回报这份无私的帮助。
陈旭拿着沉甸甸的几十斤面条,回到了家中。
早已准备好的晾晒工具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面条的到来。
他轻轻地将面条一把一把地抖开,像是在展开一幅精美的画卷,每一根面条都舒展而流畅,仿佛拥有了生命。他细心地将面条摊开晾晒,让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这两天老天爷赏脸,白天还能出点太阳,要是不快点晒干的话,过两天下雨的,这面条可就白瞎了,这些都是粮食啊,浪费了可惜。
随着年关的脚步渐近,人们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各种过年的事宜。
陈旭他们也不例外,大家这一天灯笼与对联的制作已近尾声,一个一个的都收集起来了,它们静静地躺在库房里,等待着新年的钟声敲响,届时将被高高挂起,为节日增添一抹喜庆的色彩。
然后在闲暇之余,大家就聚集在一起,精心地整理着陈旭带回的香蜡纸钱。
在这里,有一个特殊的习俗流传已久了。
人们喜欢在家中预先将香蜡纸钱分好,这样在上坟时,只需简单地拿出来点燃,便可。
这样既方便又省时间,同时,在家里整理的时候,也能增添一分庄重感。
把这些纸钱一张一张的分好过后,放在麻袋里,只要保存的好,即使放个半年,一年的也不会受潮。
有时候买多了,大家就喜欢放在那里等着第二年再添一些新的继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