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弹扑过来时，力气都不带收的，风眠被撞得后退小半步，没有丝毫缝隙的抵在车边，她将人单手揽进怀里，对电话那边的易巧简单吩咐一句：“明天晚上之前要找到风许林。”
接着迅速挂断电话，垂眼看向怀里还带着轻喘的人，轻笑，“这么着急见我？”
“不行吗？”林殃微微仰头，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消退的红晕，“那下次我让你多等一个小时再出来。”
“不行，我就喜欢你这样。”风眠看着他佯装不满地眼睛觉得心痒痒，缓缓凑近吻上，动作异常轻柔，似蜻蜓点水般，带着依恋。
林殃下意识闭眼，等再次睁开时，被吻的那只眼睛似乎变得更加水润，眼睫轻颤，看向风眠，莫名的无辜懵懂。
这就是为什么风眠喜欢亲他眼睛的原因。
就像是一个阀口，一个将白纸尽情染色破坏的阀口。
其中所带来的扭曲爽感令人忍不住心中喟叹。
风眠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但理智告诉她现在是处于学校地界，“殃殃，等会儿还回去吗？”
“不回了，陪你哎？”
突然被抱起，林殃微惊，熟门熟路地搂上她，注意到对方呼吸渐沉，林殃不自觉攥紧她衣服，心中忐忑的同时又忍不住泛起期待。
今晚会吗？
如果她要做，他也……愿意陪着。
这一路，风眠开车依旧很稳，就算心中早已难耐，但还是牢记车上坐着她最重要的人。她说过，要一直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林殃攥紧安全带，看着车拐进小区，看着风眠停下车后坐在原位沉默，看着她打开副驾车门抱自己出来。
回到家，两人不言一语，各自洗好澡，他被放倒时，也看清了对方眼底丝毫不加掩饰的欲?念。
这一切的发展都太过顺滑，像是环环相扣，又像前浪后浪，将他仓促地赶上来。
甚至真到了这一刻，他依然没有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事实上，他感到害怕，害怕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未知。
他都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和他……做……
“眠眠……”
风眠忽然一愣，看着还没开始已经开哭的人儿，撑在两侧的手狠狠攥起床单。
该死…
她垂首埋进林殃颈窝，轻轻蹭他，“殃殃，今晚，我们试试好吗？”
“我……”
林殃身体扳直，就算是现在躺在床上也像在军训一样，手指贴紧裤缝，没有衣角，他就开始卷着宽松裤腿被揪起来的一小块布料。
亲眼盯着他眼角的一滴泪划下，消失在鬓角发丛，风眠最终轻叹，俯身舔舔他干涩的唇瓣，“殃殃不愿，那我们……”
“我愿意！”林殃瞬间抓上她肩膀，泪水一珠跟着一珠划下，“我愿意……我……我愿意……”
他胡乱说着，像是怕她不信般，搂上她脖子，微微起身亲上，“你……你来……”
“为什么哭？”风眠静静地看着他亲完躺下，抬手轻柔地替人抚去泪水，“不愿就不愿，我不会怪你。”
“我不知道我没有哭，这是生理盐水，我不想哭的，回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和你做，我没有哭，我没有不愿意……”林殃越说，眼眶的泪水越开始积攒，在对方看来他这一段话完全没有说服力，“怎么都可以，我没有不愿意……”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睛里的水像是完全没阀一样，想止都止不住。
可他心里明明是愿意的，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风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眼底逐渐坚定，像是要赶赴一场很严肃地战斗。
终于，她有了动作。
房间里空调的冷气大面积接触肌肤的那一刻，林殃忍不住微微发抖，似乎觉得有些冷了，但心里却偏偏火热一片。
两重天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开始期盼风眠的动作能再猛烈些。
“殃殃。”
“嗯……嗯？”
“如果受不住，就喊停。”
“好……”
风眠抚着他脑袋，看着对方像猫儿一样蹭着她掌心，也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排斥，毕竟那很脆弱，更别提他异于常人的痛觉。
对于林殃，不管是什么事，她总会有很多的顾虑。
……
“en……”
林殃死死抓紧风眠，咬着下唇，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泄露出那种惹人心跳的低吟。
“疼吗？”
“还好，不，不teng……疼！眠眠疼！”
林殃像是案板上突然扑腾起来的鱼，水润朦胧的眼睛睁得溜圆，看向风眠，哭着制止她。
这场试探最终结止在林殃的泪水里。
他又被抱进浴室，蜷缩坐在浴缸里，旁边坐着专心给他擦洗的风眠。
“眠眠，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风眠擦着他的手臂，认真的看向他，“我们殃殃是最棒的。”
“可是……”
风眠动作一顿，将人捞过来亲上，“不要瞎想，殃殃不适应很正常。”
“你会怪我吗？”
“为什么要怪你，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体。”
风眠扯过一旁干净的浴巾将人裹住抱起，放在干爽的洗手台上坐着，没忍住又亲了亲乖乖巧巧的人儿，心软得一塌糊涂，“坐着别动，我去给你重新拿身睡衣。”
林殃也听话的一动不动，视线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移动，直到那人再次出现在浴室门口，他回过神，再次盯着对方走近，给他穿上衣服，抱着他重新走回房间。
“饿了吗？”
“有点。”林殃的视线依旧紧紧地粘着她。
见她要走，他下意识伸手将人拉住，“不要走。”
见此，风眠眼底不禁浮现出点点笑意，分明没做，面前的人怎么是一副云雨刚过的依赖模样。
真是让人忍不住疼爱。
“不是饿了？我去给殃殃做炸串。”
“那我也要去。”说着林殃动作迅速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看向她，“我给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