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修罗场?

自从昨夜辞酒一战成名后,密林深处万界公司小分队的府邸差点被踏破,不少人都等在门口,等着一见此间主事人,希望可以投入麾下。

而此刻府邸宽阔的大厅内,却被带入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位身裹大衣,戴着帽子墨镜口罩,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皮肤的人。

就连他的手上,都带着一双直接包裹住手腕的手套。

带领这人进入大厅的手下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但是急着越景明的吩咐,所以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将人引入座椅,再上了一壶热茶,便径直离开了。

直到看着那人离开,他才好像放松了一口气似的,急忙挪了挪椅子,离那壶茶水远了些,好似那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呢?别是以及忘了我吧。”

他低声道,声音满是复杂。

而此刻要是有别人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只因这人的声音并不像人声,反而带着清脆的回音,似乎是什么乐器发出的一样。

就在他坐立难安时,厅外传来脚步声。

辞酒和楼止,越景明三人一同前来。

刚一踏入大厅,辞酒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人身上,只是看着那一身的打扮,眉头却皱了皱,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故人。

难不成是原主认识的?那也不至于如此隐藏吧。

而这时看到辞酒的人却突然兴奋起来,急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辞酒身边,就在这时几人才注意到,这人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僵硬得很。

只听他兴奋地道:“大佬,是我啊!”

辞酒一愣,心中浮现一张白纸脸来。

果不其然,他一把拽下帽子和口罩墨镜,露出的脸吓了越景明一跳,就连楼止都有些诧异。

只因那口罩纸,仔细看他的头颅也是粘土捏成的。

两人诧异间,他一把褪去风衣,变成一个小小的纸人,扑到辞酒面前:“大佬!我可算找到你啦!”

楼止双眼一厉,伸手就要去挡那纸人。

他的手却被轻飘飘的拦住。

辞酒伸手捏住那小纸人的头,挑眉道:“原来是你啊,叶宿迁。”

不错,此人正是当初辞酒第一次进入灵异场时,遇到的倒霉蛋,灵术为折纸之术的灵术师——叶宿迁。

好久不见,叶宿迁哇的一声哭开,纸人的身体没有眼泪,可是那也要扯着嗓子干嚎:“呜呜呜呜呜,大佬啊,你知道我这些天怎么过的吗?没有身体我是寸步难行啊,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变不成人了,还好你还活着!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辞酒在他的干嚎声中嘴角抽了抽,可是纵使耳朵被刺的生疼,也没有阻止他。

只是道:“啧,闭嘴,吵死了。”

叶宿迁好不容易忍住了哭声,还是抽抽嗒嗒的。

辞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之前她也没发现这家伙是个哭包啊。

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的大手突然伸出,一把捏过了小纸人的脖子。

叶宿迁感觉到一股凉凉的气息弥漫,他看着捏住他脖子的男人,尤其是对上对方那没有一丝感情的金色瞳孔时,不由得打了个嗝,骤然停住了哭声。

本能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好惹。

而且看起来似乎看他很不爽的样子。

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叶??哭包??胆小如鼠但识时务??宿迁,惊恐的抖了抖。

“还是我来拿吧”,楼止缓缓眯起眼睛,看了眼纸人,接着看向辞酒轻声道:“不介绍一下吗?”

“哦”,辞酒乐得有人代劳,不以为意收回手,介绍道:“他是叶宿迁,灵术是折纸之术,之前在灵异场认识的,可以相信。”

虽然相处只是短短的时间,但是叶宿迁的确是个纯善人不错,这点看人的本事辞酒自信还是不会出错的。

楼止挑眉:“哦?看来是之前认识的,叶先生好。”

他打了个招呼,叶宿迁也颤巍巍的挥了挥‘手’:“你好你好。”

可是还不等他话说完,楼止就继续淡淡道:“叶先生这副身体,想必是站不稳,我帮忙扶着,不必客气。”

这话说的,就差把‘离她远点,别乱扑人’,写在脸上了。

辞酒迷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了?

一旁的越景明看着三人,干咳一声,旁观者清的笑道:“既然叶先生是朋友,那之前是我招待不周了,还请见谅,请叶先生跟我来吧,我来安排住所。”

他伸手想去接叶宿迁,就听他拒绝道:“不,我…”

不等他拒绝,辞酒便打断了越景明,道:“他跟着我。”

“……”

“啥?”

在场的两个男人纷纷看向辞酒,一个一脸惊讶,一个眸色深沉,暗含惊涛骇浪。

尤其是楼止,指尖用力的叶宿迁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捏爆了,可是他却一点不敢吭声,也根本被捏住脖子出不了声。

接触到两人的目光,辞酒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刚刚的话有歧义,不由得无语道:“想什么呢?这是因为…”

“算了,很快就好”,辞酒懒得讲故事了,伸手便拿过纸人。

原本捏的紧紧的手指,却轻而易举的被辞酒抽出纸张。

她摆手转身:“到时候让他给你们说。”

辞酒潇洒离开,留下大厅里的越景明,独自承受骤然将了好几度的空气。

“咳,我还有事,先去忙了哈。”

越景明落荒而逃,只留下楼止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郁得要吓死人,大厅里的气温硬生生下降到犹如冰天雪地一般。

辞酒不知道某人的心绪波动,主要是她一点也没把叶宿迁看作一个异性,而且她是带着他干正事的,要赶紧把叶宿迁的身体还给他才行。

而且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当初在诡异城,削了叶宿迁“一点点”的事情,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