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杀失败了?”谢双坐在卧房里,指尖紧紧的捏住茶杯,青筋暴起。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某杀手组织的头领。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刺杀一个小小的车夫而已,这都会失败,你们的杀手都是一群什么酒囊饭包。”谢双气的一手将茶杯砸向了头领,烦躁的扯着自己的长发,瞬间就将头发弄乱。
人没杀成,人失踪了?
他去了哪?
他是被人救了?
他若是没死,或者说她找不到他,对她来讲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谢双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睛里透着十足的恨意,红的滴血。
要不是她害怕被云飞发现什么异样,她怎么可能会找杀手去杀一个车夫,她自己找几名侍卫就能随随便便的办成。
她本以为这件事万无一失……
杀手头领被砸的狠狠的眯起了眼眸,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但想到对方是云夫人,身份尊贵,再加上这次也确实是他们失败了。
他忍着怒气解释道:“那位车夫应当是被人救了,若不然不可能逃脱。”
杀手组织里都有每一个杀手的铭牌,铭牌断裂便预示着对方的死亡。
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场发生什么,谢双给的价钱很高,相对应的他也会派高级杀手。
这些精英的逝去,对他来说也是巨大损失。
“而那些救了车夫的人,比高级杀手还要厉害!”
“什么?”谢双眯眸。
“难道,难道是,不对,不可能……”
她有些心慌,咽了口口水:“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杀手头领将巨额退还给谢双:“既然刺杀失败,理应将报仇退还给夫人。”
杀手放下钱后,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等头领走后,张嬷嬷这才小心翼翼的进来,看着神色不对劲的谢双问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谢双回神,低沉着声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嬷嬷。
张嬷嬷也惊呆了:“难道是云柔出的手,可是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手段,那些厉害的黑衣人怎么可能会听从她的指挥。”
谢双烦躁的挥了挥手,她哪里知道,这同样也只是她的猜测。
“张嬷嬷,车夫没死,他就像是个毒瘤,可能随时会出来给我致命一击,怎么办。”
张嬷嬷抿紧了嘴巴:“夫人放心,我会先派人去将京城搜查个遍,随时注意车夫的出现,只要他没有离开南晋,就总会有落网的一天,在他爆出之前,必死无疑!”
“好,那你多注意一些。”谢双总算是能松口气了,这才疲惫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扭了扭身子,总感觉浑身发痒,恶心难受,连忙吩咐道:“张嬷嬷,先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张嬷嬷欲言又止:“是,夫人。”
谢双今日已经洗过两次澡了,也才一上午的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谢双就像是身上长了虱子一样,天天要洗五六遍的澡,终于,这一天被云飞发现了异样。
“双儿,你身体上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夜晚,云飞温柔的搂住谢双。
谢双窝在他怀里,心底咯噔了下:“没有啊,老爷何故这样问?”
“我看你屋里一天倒了好几次水,我问了下人,说你一天要洗好几次澡,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双忍住眼圈泛红的冲动,忙扯着嘴角强笑道:“没有没有,老爷不必担忧,只是春天了,我好像各种过敏症犯了,洗洗澡会舒服一些。”
她被车夫羞辱的事,就连云梦姝都没告诉。
她要死死的将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那就好……”云飞放心了,亲了亲她,眼中泛着欲望,起身就要趴谢双身上,却被谢双轻轻推开。
“老爷,我月事来了。”谢双娇羞的说道。
实则不然,她只是现在还比较嫌弃自己的身子,一时间实在没心情干那档子事。
“那太可惜了……”云飞叹息了一声,只能隐下欲望,抱紧了谢双:“夫人,我们睡觉吧。”
“好!”
云见瑶这几天比较闲,除了送三个小团子上学,就是练练药,连带着教一教杨奇。
不过杨奇实在天赋太差了,还是会常常把裴黎气的半死。
只是最近顾天寒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少了,整日不着家的时候也有。
她有些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也没多问。
顾天不出现,她倒是也轻松了不少,整个人终于变得平静下来。
每天做做自己的事,不用去想那些情情爱爱,挺好的。
“你听说了吗?军中好像爆发了瘟疫,一直被瞒的挺紧的,可那瘟疫实在没法救,最后只能焚烧那些得了瘟疫的将士,这件事才慢慢的往外透露了一些,我家军中有人,这才听到了消息。”
“哎,现在不管是得了瘟疫的,还是没得瘟疫的,全部被关在了军营了,不得出入,人心惶惶。”
“就连摄政王都在里头好几天没出来了,这要是摄政王出点事,我可真不敢想,这不得天下大乱?”
“皇上还小,输给摄政王的敌国虎视眈眈……”
云见瑶出门买药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药铺里一些家族的人,小声的谈论这些事。
像这种事这些家族中人会先得到一些消息,至今还没在百姓中传开,所以外头才一片欣欣向荣,无人紧张。
“难怪。”云见瑶收起药包,蹙紧了眉头。
难怪顾天寒好几天没有回摄政王府了。
但是,他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