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维还记得那天房间是铃音预定的,否则sos团里其他人还真不知道学校附近哪有比较合适的ktv店。莱维自己当然没少去过那种地方,但每次都是跟学校的其他老师一起,去的也是些定位偏向于成年人的场所。那类场所学生不是说不行,但由于定位问题,大多开门营业的时间比较晚,下午普遍还没上班。
“那学姐你喜欢唱歌吗?”
“不讨厌。”
有希回答道。认真说起来,她好像真没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属于典型的随波逐流型。至于喜欢,那大概还是只有阅读这一项。
“不讨厌就好,让他们聊天去,我们两个来唱吧!”
虽说以前也几乎没跟男生一块儿去ktv的经历,但泪子消息那么灵通、知识面那么广,哪会不清楚大人的娱乐方式?她早听毕业的学姐说过了,男女混杂的去ktv,一般最后都演变成女的一起唱歌男的围坐闲谈喝酒。刚才莱维不也就提议她去唱歌,自己没要唱的意思么。
“学姐你想点什么歌?这台机器我差不多会用了哦。”
“随便。”
“都可以?都会唱吗?看不出来呢,学姐你平常在家里肯定很喜欢听歌吧?好!我来看看先点哪……”
有希平常在家里很喜欢听歌?泪子这误会可真够不着边际的。别说唱歌是被春日拖去才有了那第一次,恐怕有希静静坐着听歌那也是头一回吧?去过有希曾经那个‘家’的人都知道,除了日常生活必须的家用电器之外再无多余的东西。
五一零全知全能的大萌神,一起来膜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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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外星人少女的生活里只要有书本的存在就足够,不需要音乐。但作为被莱维称作哆啦a希的存在,咱们全知全能的长门大明神怎么可能有不会唱的歌?怀疑的人好好回忆一下她在学园祭上的表现吧!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两名少女的歌声响起,从沙后头窜回来的上条试探着问莱维。尽管在学校里成绩一般也没能开出能力,但这并不代表刺猬头少年就是个傻瓜。凭刚才的一些细微表情跟动作,还有突然建议泪子去唱歌——上条觉得莱维有点故意支开那两名少女的意思。
“呵呵,你猜到了?”
莱维笑着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那被上条极力推荐的特饮确实味道不错。他没有否认自己支开泪子的意图,但上条猜‘两名少女’则明显有点欠准确。有希明明是帮着上条把泪子带走的嘛,即便坐到了电视机那边,有希也和刚才靠在莱维身边没有区别。
“呃,有什么事?”
上条坐直了身子,尽管莱维一如既往地微微笑着,他却从那张笑脸里读出了跟平常不同的东西。心下不禁有些惴惴,到底,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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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到了,那栋楼。”
上条指着不远处一栋平平无奇的建筑,由于周围的楼房全都大同小异就像一个标准化的工厂,他光说别人还真不一定能猜到到底是指哪一栋。
“哦,你这儿离泪子家还不远嘛。”
好歹今天才去过,莱维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地方。泪子的宿舍就在这里往东走大概三十分钟的地方,以他的脚程来说,的确算非常近的距离了。对,应该在加上‘前’这个前缀,毕竟那栋小楼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遗迹,泪子的新家在哪还得看警备员的安排。
从麦野她们的秘密小基地出来后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期间还在公车上晃了一阵。泪子在中途的一站下车跟莱维他们分别,原因是接到警备员让她去认领物品的并安排临时住所的电话。其实若不是接到那个电话,泪子很可能现在还拉着有希在包厢里唱个不停。没办法,怪就怪莱维的外星人少女实在过于万能。不但泪子点的歌有希都听个开头就能跟着唱,而且那副交谈时听着平平无奇甚至让人听过就忘很难造成深刻印象的声音,居然唱起歌来颇为好听。音高音准节奏这些小问题更没有担心的必要,泪子点的每一歌有希都能以自己的方式很好地诠释,以至于到了后来泪子干脆扔掉自己的麦克风不唱,把自己喜欢的歌曲统统点了一遍后就安心坐在一边当观众了。
若非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没准这会儿泪子已经成了有希的歌迷,嚷嚷着非得要她签名了吧?不过莱维对于那种状况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还记得有希说前一个月sos团组织了次ktv活动么?当时有希的歌声就把团里其他成员狠狠震撼了一把。像春日那种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无论她说自己会什么都没人感到惊讶。但换成有希这种闷不吭声的类型,那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别说,当时铃音使劲攒动有希唱歌没准还真有点恶作剧的意思在里面。毕竟那是铃音嘛,不能怪莱维总以最阴暗的心思去揣摩。结果在春日也跟着要求之下,有希欣然拿起麦克风,一曲过后就让包括铃音在内的都俘获成了她的歌迷。就连平常无论大小事儿都非得争个高低的春日都抱着有希兴高采烈。
仔细想想倒也奇怪,春日那性格向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几乎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更别提什么换位思考之类高难度的东西。sos团里的团员各个都有被她颐指气使的经历,可唯独有希,春日却每每流露出一种溺爱。
当然,光看偶尔见面那一两句对话是感觉不出来的,必须长期在sos团里相处才能分辩出春日对待每个人的微妙差异。莫非那个表面上蛮横霸道的女孩子其实有着比别人更细腻的内心,察觉到了有希的与众不同?应该就是这样吧,莱维心想,但凡现了有希的孤独寂寞,又有谁能忍得住不对这名少女自内心地疼爱?
“是啊,我今天就是路过看见那边围了一堆人,原来那就是她的宿舍呀。”
上条摸着他的刺猬头,凑热闹的事儿他也并不排斥,奈何先前实在是人山人海盛况过于空前,他一看到那场面就给吓退缩了。没有泪子那股为了八卦一往无前的劲,一般人可挤不进去。
“不过也真奇怪,如果说是地震,离这么近我家怎么没事?今天出门之前我床头还放着一杯刚倒满的水,本来想着临走喝一口,结果起晚了没来得及。要是地震的话应该洒了吧?”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起晚了?这种揭人疮疤的事儿还是少干为妙,反正以上条的幸运度指数,肯定不会是前一晚有天大的喜事让他兴奋到睡不着。
“当然不是地震,外界的科技还没法预测地震,但学园都市不是早就能做到了么?”
地震是不可预测的,莱维想起了他经常在电视里听到的这句话。不过这回他倒是说错了,学园都市的那台级电脑早就被莫名的原因毁掉,结标就是因为争夺那台电脑的残骸导致被迫无奈加入暗部。
“嗯,以前有过几次小地震都提前预报了。不过最近好像很长一段连天气预报都不准,地震的预报跟天气应该不是一个部门吧?”
上条有点摸不准,作为学园都市的一名普通学生,他可不知道那台叫树形图设计者的级电脑根本不是官方宣传的那么一丁点作用。地壳变动的侦测固然在地面上进行,但得到的数据还是得反馈到远在太空的树形图设计者上进行演算。至于那台如此重要的级电脑已经变成了碎片,他区区一介高中生哪会了解如此隐秘的情报?
五一一有希,要不要跟黑子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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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你们这儿的科技绝对不出了大事,放心好了。”
莱维拍拍上条的肩膀,示意他用不着杞人忧天。尽管树形图设计者是那么地重要,但就看那位学园都市的掌控者依旧稳坐钓鱼台甚至任由外部势力的代表在自己的地盘抢夺卫星碎片,就知道这些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树形图设计者对这座都市而言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结标的罪行难道光加入暗部就能抹消?
“宿舍楼都塌了还叫小事?”
上条边走边嘟囔,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回去后一有空就好好收拾房间,把重要物品全都放进宿舍管理方提供的那个据说核弹攻击也能完好无损的保险柜里去。就算有些常用的东西总得拿进拿出有点麻烦也没办法,有泪子的前车之鉴,他哪还敢掉以轻心?
为什么那箱子不弄大一点?要是能让一个人躲进去不就能当紧急避难工具用了吗?上条可没考虑过作为一个紧急避难工具光让人躲进去可不行,缺乏维生装置的铁盒子关紧了憋都能把人憋死,若是要把那些装置都塞进去……他那间小小的屋子还能放得下其他东西么?
“虽说楼塌了视觉效果挺震撼,但最终结果不是没人受伤么?再小的事死了人也是大事,天大的事没死人那就不算事。某些群体的思维方式再过几年你就懂了。”
莱维拉着有希跟在上条后面,他们的目的地则是上条的家,学校安排给他的那栋宿舍。
“一听你这么说,突然就变得不想长大了。”
上条撇了撇嘴,仿佛正在鄙视‘肮脏的大人’的中二少年。他的演技还有待锻炼,斧凿的痕迹过于明显,让人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噢,到了。”
眼看着那栋熟悉的大楼近在眼前,上条居然好像有点久别重逢般的欣喜。也别觉得他奇怪,从学校的身体检测完毕之后到现在时间尽管算不上长,太阳仍挂在遥远的天边尚挣扎着不肯落下。但这段时间里的经历却无疑让他身心俱疲。先是在大街上闲逛被美琴抓了壮丁,在那家手机店里无聊地逗留了半响最后招来一脚飞踹。在包厢里听有希用她那清淡的嗓音吟唱的确是美好的时光,可期间莱维所透露的只言片语又让他有那么点坐立不安。
“电梯今天早上刚坏了好像还没修好,还是走这边的楼梯吧。”
上条带着两位客人踏上楼梯,他对这栋宿舍楼的电梯早就不抱期待,反正总是在他不需要的时候才正常工作,一旦有急事则几乎必然会坏掉。光为了不让自己的霉运影响其他同楼的舍友,上条也不好意思经常使用那台电梯。
方才瞬间的喜悦在循着楼梯爬上二楼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隐约的近乡情怯。离自己的房间越近,上条愈控制不住去想莱维说过的话。
存在之力?失去存在之力的人就相当于从来不曾存在于在这个世界上过?开什么玩笑啊!莱维说过的那些话上条一句都不想相信。以存在之力为食的怪物、夺走人类的存在让他们永远消失以裹腹的魔王……这种简直跟三流游戏一样的烂设定怎么可能存在于这个现实的世界里?
但看他的样子……
“怎么了?”
莱维全然不知少年内心所想似地,露出那仿佛在某一瞬间被赋予后就再也不会消失的永恒的微笑。
“快、快到了。”
他不是那种人吧?上条搜刮着自己的回忆,幸亏像莱维那般健忘的人实际上并不多见,他很快就把从跟莱维相识以来的记忆断断续续总结了出来——就像从只言片语的日记当中逐字逐词拼凑的一样。
上条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具体这样的习惯是被谁培养从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由于来到学园都市之前的日记统统扔在遥远的家里暂时无从考证。在学园都市生活至今每个有重要事情生的日子,都或繁或简地记录在那几本厚厚的小本子里。
当然,对一个孩子而言的‘重要事件’,也许在别人看来几乎全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曾经的上条或者也仅仅是抱着一种长期习惯的心态将那些事情用笔写下来,这点就看日记本里那些没有包含太多感情的程序化语句就可得知一二。
没准最开始只是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但现在的上条却无比感激过去让自己养成写日记习惯的那个人。如果是父亲的话就算了,要真的是某位曾经的老师,若将来有机会得以再见,他觉得自己必须向对方深深地鞠上一躬。如果没有那些只言片语的记录,就没有现在这个轻车熟路带着客人回家的上条当麻。日记就相当于记忆,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特别的上条,唯独在这一点上相信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比自己的感触更深。
“就是这层,抱歉让你们走了那么远的路。”
抬头望见不远处的电梯,那上头显示楼层跟上下箭头的电子板亮着,这代表早上坏掉的电梯在上条不需要使用后比他预料中更快地被修好。
“没事,别看外表这样,有希的体力其实很好哦,对吧。”
“是的,体育课的成绩全班第一。”
有希说出让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