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娣冲上来与郑建业扭打在一起,影响了周边很多人干活,纷纷后退。
两人像猫一样厮打在一起互扯互挠。
任五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刘招娣这个臭女人就是搅事精,亏得昨天觉得她滋味不错。
他抽起鞭子挥打在二人身上。
火辣辣的鞭子抽人可真疼,刘招娣被打得清醒了,瞬间求饶。
郑建业只觉得羞辱,他反咬一口,说是刘招娣挑事,自己干活干得好好,她冲上来。
“队长我错了,都是刘招娣这个贱女人。”
这个死女人当初若非是他勾的自己,起码他现在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挨饿。
“呸,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快给老子干活,不然老子抽死你。”
任五说完凑到戴军面前一起抽着旱烟骂着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到了这不听话鞭子伺候。
甄诗意也不相信这个年代还有这么野蛮的地方,可她知道即便是后世还有更多比这更野蛮的事。
穿越大婶也没有给自己送金手指。
甄诗意因为过于低调干活也卖力倒没怎么被戴军打过,也就张峰嫌弃她丑骂了几句。
等晚上回了住处,萧安然煮好饭大家伙一起吃饭的时候,张峰骂骂咧咧。
“老子累死累活,那个疯子留在营地舒坦,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小姐。”
他踹了身边一个人让喊疯子起来干活,不要偷懒。
那人不敢拒绝走到疯子所在的帐篷,乌漆嘛黑看不见没有点灯被地上东西绊了一下,等他摸到地上东西“啊!”一声尖叫。
张峰气得把碗一摔:“他妈的叫个人跟见鬼似的。”
说着拿起腰间鞭子,掀起帐篷,给刚才那人踹了一脚。
“死,死人了。”
“什么?”
张峰喊了一声点灯,随即有人跟过去点灯,甄诗意她们也跟过去看,远远的画面辣眼睛。
王麻子光着上半身,趴在地上,地下鲜血一片。
张峰把他翻过来,所有人倒抽一口气。
王麻子死了而且还被阉割了,脖子上一道划痕。
甄诗意看到后背发凉,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王麻子是被石片划破喉咙,又经过那样方式失血过多而死。
“快去叫军哥过来,疯子呢?”
所有人摇摇头,疯子的动向没有人知道。
不一会儿戴军来了,看了看王麻子的死状让人把他拖出去埋了。
到处找搜遍营地发现除了少了一只羊其他什么都没有。
“羊呢?”戴军直勾勾盯着甄诗意试图从她脸上发现撒谎的痕迹。
“我今天放羊回来的时候确定没有少一只羊。”
“我可以作证,我们一起去的,我挖的野菜。”
戴军又问了几人,他走后这个帐篷里就王麻子和疯子两个人。
很明显,是疯子杀了王麻子还偷了一只羊逃走了。
可她要逃走,为什么要偷羊?羊现在可都是公家的财产。
一晚上大家伙都提心吊胆想着疯子会不会突然冲出来也给自己划上一下。
尤其是欺负过疯子的那些男人。
王麻子死的事情除了他们几人知道,戴军警告不许告诉旁人。
甄诗意和萧安然接下来的几天还是相约着放羊,不怎么说话一个人放羊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挖野菜。
又过了几天又死了一个男同志,死状和王麻子一样,然后又少了一只羊。
这一次戴军有些气急败坏,人死了就死了,羊怎么能少。
他命人继续搜查,疯子很可能没有跑远,很大可能在营地里。
搜了半天一无所获,这一次戴军怕羊少,决定亲自守着羊和羊圈。
他命令甄诗意不许耍花招,羊的数量一只一只给他点清楚了。
等他们出去搬石头的时候等晚上回来的时候,这次失踪的是一个女同志。
所有人不知道那女同志是逃跑了还是死掉了,等傍晚去河边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同志尸体漂浮在水面。
甄诗意有一阵恍惚,杀人的真是疯子?她以前在装疯?装着装着,现在杀红了眼?
她很怀疑紧紧凭借疯子一个人真能杀人?
王麻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看起来比娇娇弱弱的疯子要强壮很多。
真是上了兴头出其不意?
甄诗意也来不及多加思考,这些人的确是该死,毁了又何止疯子一个人。
现在这个世道法律不算健全,一旦被抓到等待凶手的结果就是枪决。
可能杀红了眼的人压根不在乎,不然也不会拿着救命稻草拼死挣扎。
甄诗意不知道杀红了眼的疯子会不会误杀自己,自己新来的应该没有得罪过她吧?
军区。
贾亭西冷静下来后,想着如果想解救甄诗意只能把她的情况如实上报。
他找到领导直接请他给自己开一封结婚证明,保护自己的妻子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贾亭西的领导很重视这个后生,曾经一度想把自己认识的亲戚家女孩子介绍给他,结果无果。
如今贾亭西有心仪的人,最主要那个人曾经也是军人的妻子,独立抚养两个遗孤,这份感情也很让人钦佩。
“小贾你放心,这些事情核实了,我们一定会把甄诗意同志送来,还她一个清白。”
当天领导就派两名战士去派出所找李向东还有清明大队核实情况。
贾亭西焦急的等待,第四天的时候结果出来,证明甄诗意清白的信件公布。
贾亭西想把甄诗意从那边接回来再把这好消息送给念南。
他和桉柏染一起驾车拿着手续往甄诗意所在的农场赶去,同行的还有两名小同志。
—
农场这几天人心惶惶。
接二连三死人,戴军想着实在瞒不住了,索性报警,一切交给派出所公安通知来处理。
失踪的羊,还有接二连三死去的人对修路很有影响。
虽然修路时死人是常态,可这种有一只躲在暗处的蛇,冷不丁给你来上一口的感觉实在渗人。
戴军不怕疯子能对自己动手,他有枪,有力气,不怕疯子报复,可一旦这边人全死了自己也要承担一定责任。
他这几天戒备心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