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柏染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感觉一束光打在甄诗意身上,温柔圣洁。
他轻咳两声。
甄诗意回过神来,她也不是那种随意迁怒他人的人,冲着桉柏染笑着打个招呼,麻烦他看下孩子就去洗漱了。
“昨天真是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的确,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男娃真的怕出点事。
她也感叹乡下来镇上的距离的确是太远了,村里看个赤脚大夫还要去隔壁村,还不如来镇上。
桉柏染把早餐递过来。
甄诗意只是奇怪打量他后头。
她比较好奇,那天开车副驾驶坐了一个人,昨天又坐了一个人,前后应该是同一个人,怎么没看到长什么模样。
不过她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没有开口询问。
桉柏染把早餐放到她面前,气氛有些尴尬,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甄诗意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孩子,想到一件事。
总不能一直男娃女娃的叫,应该起个名字了,还有上户口的事情。
她想了下女娃不如叫忆兰,算是纪念她母亲,只是不知道甄兰丈夫大名叫啥,可以根据他爸爸名字取,二狗实在是太难听了。
大队长果然是个热心肠的,等到中午的时候就哼哧哼哧赶过来了。
“女娃子你放心,在我家兰子会好好照顾她的,放心吧!”
“谢谢叔!”
甄诗意趁机又说起要给孩子上户口的事情。
“上户口的事情你改天可以去问问,反正要啥证明需要我开的就说。”
甄知青这特殊情况,他还真不好乱说。
至于二狗大名,听说还是甄兰取得叫赵志军。
恩,挺有年代特色。
甄诗意就打算把男娃起名叫念南,一个忆兰一个念南。
大队长听了觉得男娃取这名字怪文绉绉的,不够大气,还是建党建军立业才霸气有男子气概嘛。
不过人家亲娘取的名字就这样吧!
最后甄诗意给了大队长一块钱,大队长扛着他那破的不能再破的自行车,赶着牛车回去了。
修车要花几毛钱,那个心痛呦,还是先回村找人家修修,不行再送镇上来修吧!
村里的牛车,大队长不坐白不坐。
甄诗意是在三天后回村的,一起回村的还有桉柏染。
“桉同志,你这是?”
看着桉柏染简单提着个包袱跟在自己身后,甄诗意开口了。
桉柏染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好的微笑:“最近有点事情,正好在你们大队,和大队长说好了,顺便看看思北,让她给你道歉。”
甄诗意也不在意撇撇嘴。
一想到回去要坐牛车,她偷偷打量桉柏染,心里一阵好笑,不知道他到时候是什么反应。
牛车再次摇摇晃晃回村,桉柏染白皙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即便是他经历过枪林弹雨,这种感觉依旧酸爽。
桉柏染来到清明大队,住在知青点隔壁的一个空房子。
这间破屋,他租下来自己住,不想和知青们挤一块。
大队长表示理解。
甄诗意先去知青点,直接搬了东西去了其他地方。
贾思北见甄诗意回来原先还想开口询问情况,见她这模样瞬间歇了心思。
林晓晓故意跑到甄诗意旁边,笑着替贾思北解释。
”思北,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她的气了,怎么能为这点小事搬出知青点呢。“
”我在你脑袋上开个飘,你说这是大事还是小事。“
虽然她说的有些夸张,不过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遭那么大的罪,她还是气不顺。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人心。“
林晓晓小声嘟囔。
甄诗意斜了她一眼:“还是少管别人的事情吧,麻烦你让让。”
甄诗意果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麻利搬出去。
贾思北原先想道歉,见甄诗意这个态度脾气也上来了。
有什么了不起,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稀罕。
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桉柏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过来看贾思北。
贾思北欣喜:“桉大哥,你怎么来了。”
桉柏染挑眉,把自己在路上遇到甄诗意送她去医院的事情说了,重点说了幸亏送的早,不然那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他是故意往严重了些的说,不然这丫头不当回事。
贾思北听了脸色一白,她没想到真的这么严重。
“那怎么办?难怪甄诗意气的要搬走。“
她着急想起身,追着去给甄诗意道歉。
还是桉柏染安慰她等好了好好赔罪道歉。
林晓晓见甄诗意走了又跑过来找贾思北,没想到就看到桉柏染。
她从昨天第一次看到桉柏染,就被他深深吸引。
那种独特的气质,清秀的五官,还有那挂在嘴边的微笑,每一样都深深让人着迷。
”思北,这位是?“
她想着这人和贾思北这个蠢货认识,应该家里条件也不错,长得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的男人,这不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吗?
她娇羞看着面前的男人,脸红扑扑的,想着今天出门都没化妆,实在是可惜。
贾思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注意到她表情。
倒是桉柏染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样的眼神他看多了,不过他面上依旧保持那幅淡淡的微笑。
甄诗意搬离的地方离大队长家很近,方便她以后来回看孩子。
念南的情况还得养养,所以她狠心又多买了几罐麦乳精顺便问大队买些牛乳。
如今牛羊那些都属于公家的,等到年底才会杀猪宰羊,平日里羊和牛产奶,大队允许购买,不过一般人家想不起来买这种精贵东西。
甄诗意自己没生过孩子没有奶,可她不想让两个孩子也没奶喝。
村上也有刚生孩子的妇女,甄诗意也打算花钱买奶,反正都是奶,不是她喝,小孩子估计不嫌弃。
搬离出知青点日子没什么两样,甄诗意依旧是抱着孩子去大队长家然后上工。
她一直保持着自己十工分的记录,这次回来她似乎发狠了,谁都卷不过她。
贾思北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