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现自己的解释很无力,虽然嘴上说断了,可她和慕司宴之间,早就不可能是单纯的关系了,哪怕是断了,也早就不干不净的。
“要我怎么相信你?你难道没听见夏以菁是怎么指控你的吗?她的话,想必所有人都听见了。”程仪心里痛苦不己,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连着她的心脏,不管是哪一个,都能让她担忧心疼。
可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小菁竟然有了一个两岁女儿,还不敢和女儿相认,这一份凄苦,更令程仪心酸难受。
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受着这番折磨,明知道女儿的下落,却不敢相认,想不到这样的悲剧,却还要延续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她想到这,整个人都在发颤,恨不能立即冲到女儿的身边去安慰她,去拥抱那个无辜可爱的小孙女。
可惜,她不敢,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苏景怡也是泪如雨下,心中早就凌乱无比了,她呆站着,看着妈妈哭,她也哭。
“行了,你走吧,妈妈最后提醒你一句,你一定不能再跟慕司宴来往,哪怕见他,也不行。”程仪突然仿佛哭累了,面容有些僵硬,最后,她又狠狠的对苏景怡说了一番话。
程仪转过身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女儿微弱的声音:“妈,我喜欢他!”
程仪的脚步突然就僵住了,她难于置信的转过身去看着女儿。
苏景怡仿佛鼓足了勇气似的,直视妈妈的眼睛,再一次肯定的说道:“妈,不管你怎么阻止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他了,哪怕你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还是要让你知道。”
程仪的心痛的直抽,她突然又想打她一巴掌,却还是忍住了,她痛心的大骂:“你还要不要脸?妈妈的话,你是听不进去是不是?我让你离慕家的人远一点,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千挑万选,你就非得选择慕司宴?”
“妈,你和他爸爸的旧情,早就翻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肯给女儿一个机会?女儿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你却要百般的阻止,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让女儿去试一试?”苏景怡此刻也豁出去了,她想争取一下。
“不行,哪怕是试一下,也不行,慕家的人,就是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的,除非我死了。”程仪无比坚决的反对。
苏景怡突然无话可说了,她转身,一步步的从妈妈的身边离开。
妈妈的话,仿佛就给她的爱情背判了死刑,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余地。
原来,这就是从小疼爱她的妈妈,在爱情的选择上,要如此狠心的阻止她的脚步。
程仪看着她失落的身影,一颗心痛的快要滴出血来。
如果说之前她坚持不让女儿跟慕司宴在一块,是因为另一个女儿,现在,她却更加不能让景怡和慕司宴扯上关系了,如果她嫁给了慕司宴,小菁该有多痛苦绝望?
苏景怡走出了妈妈的校门,呆坐在车上,拿出了纸巾,将嘴角的血迹轻轻的擦去。
突然,她觉的自己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希望了,所有的信念,都在这一刻崩溃。
如果连喜欢的人都不能去爱,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头微震,更加难受。
伸手拿过来,贴在耳边,只听到对方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我恢复单身了,能跟我交往吗?”
苏景怡听着这一抹魅力十足的声音,突然感觉心里负荷不起,又痛又累。
“慕司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也不要再来联系我了,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你。”苏景怡说完这番话,不管不顾的就把手机给关了。
第170章对你的好,你知不知道?
可慕司宴却找了一只药膏,挤出了一些药末,对着她被打过的小脸上轻轻的抹去。(..)
温柔的指腹带着清凉的药膏在她的小脸上格外轻柔的涂抹着,这种感觉,直刺苏景怡的神经,她整个人又紧绷成了一根弦。
她以为慕司宴找药箱是要处理他手背上的烫伤的,可却没料到他竟然会先给她上药。
心突然发酸,她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我的脸没事,不用抹药。”
慕司宴盯着她的小脸看了看,虽然红肿消了些,但不消肿,只会更痛。
“我的手有事,你帮我抹一下。”慕司宴将手背伸到她的面前,声色淡淡的说道。
苏景怡轻叹了口气,只好拿起药膏帮他抹上。
慕司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认真专注的小脸,突然开口道:“你跟你爸爸的关系怎么样?”
苏景怡一怔,立即答道:“好得不得了。”
“从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你爸爸的公司,我就知道了,不过、、、”
“慕司宴,你不要牵扯到我爸爸的身上,请你适可而止。”苏景怡只当他提爸爸又打什么主意,立即严肃的阻止了他。
慕司宴想要开口说的话,一阻,只好暂时忍住。
苏景怡冰着小脸问道:“可以把车钥匙还给我了吗?”
“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慕司宴沉沉的盯着她问道。
“哪一句?”苏景怡内心闪过一丝的不安。
“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慕司宴提醒她。
苏景怡眸色一暗,情绪也格外的凄冷,她咬住下唇:“是的,只要你以后都不再伤害我的家人。”
“你妈妈不是不允许你跟我在一起吗?”慕司宴讥讽。
苏景怡浑身一震,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开口:“我做你的地下情0人,我们的感情不能见光,直到你找到更爱的女人为止,可以吗?”
慕司宴眸色凝固,没料到她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当然,他是没有损失,她却吃大亏了。
“你确定要跟着我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虽然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慕司宴反感,但只要对象是她,他倒是很乐意。
苏景怡有些气恼的瞪他一眼,这男人怎么说话的?
到底是谁把她逼到这一步?现在却用偷鸡摸狗这种难听的词来形容她。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别再见了。”苏景怡立即生气的转身要走。
“我愿意!”身后,男人坚定的嗓音,低沉的响起来:“我愿意陪你冒任何的险。”
苏景怡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抹喜悦之情,觉的自己一定是疯了。
“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你定一个时间地点,我们每个星期见三次面、、、”
“不够!”慕司宴直接打断了她:“当我要饭的?还得饿着我?”
苏景怡彻底的无语,小脸已经羞的一片的绯红了。
“每个星期见面七次,不分时间地点,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偷偷找你,不让任何人发现。”慕司宴淡淡的说道,眸子里却暗藏着一抹狂喜之情。
苏景怡皱眉:“你确定不会被人发现?”
慕司宴扬起了眉头:“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只是担心、、、”
“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就没必要担心。”慕司宴的心情已经大好了。
苏景怡看着他那自以为是的表情,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扯了一下,只是这一个笑意,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要留下来吃晚饭吗?”慕司宴开口邀请。
“不吃了,我得回去。”苏景怡说完,伸出手:“把车钥匙还给我。”
慕司宴意兴懒懒的道:“在左铭手里,你问他要。”
“左铭在哪?”苏景怡立即问。
“你自己找,我不会告诉你。”慕司宴显然是故意整她。
苏景怡立即气愤的瞪他一眼,转身下楼,正巧碰到了管家林叔,赶紧问他:“你好,请问在铭在哪?”
林叔怔了怔:“左铭应该在隔壁那栋大楼吧,你要找他,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林叔,你好像很闲!”楼上,一道男声懒懒的响起来。
林叔一听这话,立即吓了一跳,已经明白了什么,只好干笑道:“小姐,抱歉,我还有事要忙。”
苏景怡气恨恨的咬牙:“慕司宴,你玩我吗?”
“如果你能留下来陪我吃晚饭,车钥匙自然会还给你的。”慕司宴一脸心机的说道。
“混蛋!”苏景怡真的气死了,哪有他这么腹黑阴险的男人?
“你那小破车就不想要了?”慕司宴很鄙嘲的问。
苏景怡一僵,谁说她那车破了?那也是名牌车好不好?
最终,苏景怡还是留下来吃饭了,慕司宴奸计得逞,脸上一直洋溢着得瑟的笑意。
正当林叔让佣人布菜的时候,突然,门口走进来一抹高大矜贵的身影,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来:“真是巧,景怡也在这里。”
苏景怡转身一看,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恭敬道:“是总统先生啊,上次我妹妹的事情,还没有好好感激你呢。”
慕司宴挑眉,一脸深不可测:“哥,你怎么来了?”
“正好没吃晚饭,想到你这里来蹭顿饭吃,有意见?”慕尚寒说着,已经以主人姿态坐在位置上了。
苏景怡看了看这两兄弟,老老实实的在位置上坐下。
慕尚寒转头看着她,语气温和:“你妹妹现在没事了吧?”
“她没事了。”苏景怡立即笑起来,答道,心里又想到前两天妹妹给他发信息的荒唐事,咬了一下唇,思索着该不该说。
最后,她还是没敢多问,毕竟,是妹妹的错。
慕尚寒拿了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吃了一口后,突然问道:“景怡,我上次送给你的手巾,带在身上吗?”
“哦、、啊,没带!”苏景怡吓了一大跳,想到那手巾已经在她的剪刀下沦为碎片,立即胆寒。
完了,总统先生这意思,是想要回去吗?
“什么时候带了,记得还给我!”慕尚寒意味深长的说道。
慕司宴在一旁眯起了眼,略感不悦:“你什么时候拿我哥的手巾了?你怎么也没跟我说?”
苏景怡尴尬的看了一眼慕司宴,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慕尚寒:“总统先生,那手巾被我弄脏了,就算洗干净了,只怕也不好再还给你用了,要不、、、”
“没事,我念旧!”慕尚寒含笑作答。
念旧?苏景怡脑子一蒙,天旋地转。
天啊,她上哪里去找一条一模一样的手巾给他啊?况且,那手巾上面还绣了他的名子。
苏景怡宛如末日降临,小脸红白不定,漫不经心的夹着碗里的菜吃了几口。
痛下决定,还是把实话说了吧。
“总统先生,抱歉,那手巾被我给、、、”
“丢了?”慕尚寒幽沉的眸子扫向她。
“不是,剪了!”苏景怡说这话的时候,头都低到胸口去了,整个人紧张到不行。
突然,寂静的餐厅爆发出一阵男性丧心病狂的笑声:“剪了好,剪了最好了。”
苏景怡猛的抬头,看向笑的莫名其妙的慕司宴,这个男人竟然泼她冷水?
她立即将视线转到一旁高贵的总统先生脸上去,完了,他的脸色果然很难看。
“对不起,总统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再买一条新的手巾还给你好不好?”苏景怡立即开口询问。
“可以!”慕尚寒点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随既他又道:“我用的手巾都喜欢绣上自己的名子,所以,也麻烦景怡把我的名子绣上去了。”
“啊、、、哦,好的,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绣工、、”
“我希望是你亲自帮我绣,最能表达诚意。”慕尚寒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故意紧盯着刚才笑容狂妄的弟弟。
慕司宴脸上的笑意已经僵硬,立即换了一口不悦的语气:“哥,你这是几个意思?让我的女人帮你绣手巾?她同意了,我还没同意呢?”
“好像不需要你的同意。”慕尚寒淡淡的说道。
“对,不需要他的同意,我愿意帮你亲自绣,真的很抱歉!”苏景怡立即客气的笑道。
慕司宴的脸色顿时阴沉难看起来,怒目瞪她:“苏景怡,请搞清楚你的身份。”
苏景怡却不甘示弱:“我只有身份证,暂时还没有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