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虎杖悠仁手忙脚乱的抱起五岁小女孩，另一手揩拭她脸上的泪珠，头疼得想着如何哄好她，一时之间竟是没意识到任何不对劲。
小家伙哭起来的时候，除了五条悟外，其他人如何哄都哄不住。
她直接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听到这句话时，抬起头露出满脸泪水的小脸和凌乱的刘海，气呼呼道：“发型！”
“呜呜呜发型好丑qwq”
越想越伤心，凛顿时哭得更加大声。
发型……
是了，虎杖悠仁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才发生的事，五条老师兴致勃勃地给小家伙剪头发，结果一不小心剪成狗啃式，他本想着挽救，结果越修越糟糕，还为此被两面宿傩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番。
“……”
这个发型……对于五岁小女孩来说，打击实在是有点大了。
他该如何安慰伤心欲绝的小家伙？
这时，两面宿傩毫不留情地讥笑出声，“这发型还挺适合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丑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小家伙哭得更大声。
虎杖悠仁：“……”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两面宿傩：…………
“我讨厌你！”凛边大哭边哽咽着说道。
这次她不单只会说话了，用词还非常流利。
虎杖悠仁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小家伙说话流畅了许多，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这就是咒灵和人类之间的差别吗？！
两面宿傩嘴角一抽，满不在乎摆摆手：“讨厌吧”他堂堂诅咒之王什么时候在乎过一个小屁孩的感受。
“啧。”他底底啧了声，语气满是不爽，“吵死了，小鬼。”
虎杖悠仁回神后，赶紧抬手捂着脸上的嘴巴，他怕两面宿傩又再说出些什么话来弄哭小家伙。他捂着了一张嘴，手背上忽然又冒出另一张嘴来。
他话音刚落下，小家伙抽了抽鼻子，忽然伸出手揪出他的嘴，边哭边指控道：“你和悟一样坏！”
两面宿傩刚想离开，然后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个小家伙已经开始在吞食他的力量，隐藏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大爷脸色微变。
这在之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两面宿傩的力量直接碾压小家伙，她是无法吸食太过于强大的咒力。
所以这是
“力量觉醒了吗？”
他低低啧笑出声，准备再拿出他的杀手锏，“你再哭的话”
两面宿傩知道如何最有效的威胁到小家伙，甚至让她闭嘴。
“你的特级咒灵就没了。”
结果他刚说完，小家伙非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还哭得更加大声了。
这分明在说着：区区一个特级咒灵已经无法诱惑到我了。
两面宿傩顿觉额头抽抽疼，他本能直接隐身藏起来，可魔音依然能够透过虎杖悠仁传达到他的内心深处，怎么避都避不开。
要不干脆掐死她？
不，不行……两面宿傩还不打算对这个特殊咒灵下手，所以只能暂时容忍她。
“你想怎么样？”最终，还是两面宿傩承受不住，率先开了个口。
虎杖悠仁：早知道如此，您大爷还何必招惹她呐bushi。
小家伙哭得直打嗝，听到两面宿傩的这话后，哭声渐渐消失，抽泣着说道：“我不要特级咒灵，要真人。”
她特记仇的，真人说过什么话，她全都记在小本本里！
“真人？”两面宿傩嘴角一抽，“这什么玩意？”
“行了行了，看到的时候替你捉住吧。”
两面宿傩随口应了句后，直接隐身起来了。
听到这话说，小家伙不哭了，她趴在虎杖悠仁的怀里，哭得两眼红肿，小手扯住他的衣摆，嘟着嘴巴委屈巴巴问道：“头、头发还会长回来吗？”
“会，很快就能长回来了。”虎杖悠仁悄悄地松了口气，抱着小家伙走进房间里，当看到那几乎堆满床的甜食后，他差点被口水噎死。
这是直接将一桌子的甜食都搬到床上来了吧？？！！
这会引来蚂蚁吧？！
虎杖悠仁操碎了一颗心。
叹了口气，虎杖悠仁满脸无奈地将小家伙放在床边，随便问道：“凛，你刚醒过来？”
“嗯呀”小家伙揉了揉眼睛，转身随手扯过一个布偶娃娃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布偶娃娃上，想了想又认真道：“十点的时候醒来的”
不过她现在又困了。
虎杖悠仁抬头看了眼壁钟，现在是十一点了，看来小家伙醒来的时候还不长，他刚呼出一口气，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她怀里的那只布偶娃娃，嘴角猛地一抽。
“你要睡了吗？”
他边问着边收拾好床上的甜食，又换了个新床单，不然他怕晚上会引来蚂蚁，弄好这一切后，他抱起小家伙让她躺在枕头上，盖好棉被，手装作不经意间准备抽走她怀里的布偶娃娃。
小家伙身体一侧，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目光警惕地盯着他，小脸上写着你想做什么的表情。
不过也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小家伙这才注意到怀里的布偶娃娃有点不对劲，猛地举起布偶娃娃，歪头仔细地看了看。
怎么觉得这个布偶娃娃和她很像？
半晌后，小家伙蓦然瞪大眼，这不就是她吗？！是上次在店里定制的布偶娃娃！！
脸像了个六七分，而发型……则是十分地像似，不但如此，额前刘海还好像被人动手过，剪出和她如出一辙的狗啃刘海。
虎杖悠仁：……总觉得有些大事不妙呀。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虎杖悠仁赶忙接起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五条悟熟悉地语气。
“…………”
“虎杖凛是不是醒过来了？”
五条悟脚踩着咒灵，抬头望了眼挂满星辰的夜空，想到刚刚打不通的电话，他估计是被小家伙拉黑了。
“是的，老师”虎杖悠仁看向依然在怀疑人生中的小家伙，声音压得极低，他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小家伙后，她会爆哭。
五条悟：“她在做什么？拍张照片来看看”
虎杖悠仁表情一僵，他想拒绝，可想到五条老师期待了这么多天却无法亲自看到小家伙醒过来后，心忽然就软了，趁着小家伙没注意到的时候，连忙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发送过去。
接受到学生发来的照片后，五条悟立刻点开来看，先是看了眼小家伙的状态，除了脸色有点白外，其他看起来还不错。
当注意到她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时，五条悟差点喷笑出声，不过他还记得和虎杖悠仁的通话，轻咳了声后才说道：“她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布偶娃娃，你再拍几张给我留作纪念。”
听到这话，虎杖悠仁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板上，五条老师在说什么大瞎话？？小家伙很喜欢布偶娃娃？！
这要不是五条老师送的，估计她能撕了吧？！
硬着头皮又拍了好几张，这次虎杖悠仁发送过去后，直接盖了电话，他怕五条老师又再吩咐他做出了什么刺激的事来。
“？？”
小家伙回神后，目光迷茫地看向虎杖悠仁，刚哭过的嗓音还带着一丝沙哑，“是悟？”
“不，不是！”虎杖悠仁反射性地摇头，眼神飘忽，挠头不敢对上小家伙那双黑溜溜地大眼睛，“是伏黑那家伙，他刚好找我有些事。”
“……”小家伙又低下头去，看了眼抱在怀里的布偶娃娃，嫌弃是嫌弃，不过又舍不得扔掉。
对了！
“虎杖哥哥”
“你有看到悟的布偶吗？”小家伙歪头问道。
五条老师的布偶娃娃？
虎杖悠仁愣怔了几秒，抚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这间事来，片刻后才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好像……是有。”
闻言，小家伙双眼瞬间亮起来，跳下床，上前一把拉扯住他的衣摆，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虎杖悠仁：……好的，他明白小家伙的意思了。
“我想想呀”虎杖悠仁抚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五条老师到底将布偶娃娃藏在了哪里。
他记得两天前，五条老师抱着两只定制布偶娃娃回来，其中一只摆放在小家伙的床头边，而另一只好像被他收了起来，说是等小家伙醒来后再和她互换。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把布偶娃娃交给小家伙，五条老师会不会找他麻烦？！
不不不，眼前还是先哄好小家伙，不然到时候不单只五条老师迁怒他，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bushi。
虎杖悠仁想了想后，转身走到五条老师的房间里，过了一会后，手中抱着一只和五条悟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格外好看的布偶娃娃走进来。
当看到布偶娃娃外，小家伙瞳孔地震，指着布偶的手轻轻颤抖。
“！”
为什么臭哥哥的布偶娃娃比她的还好看了？？！
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给你。”虎杖悠仁怀着一种做坏事的错觉，郑重地将五条悟交到小家伙的手中。
接过布偶娃娃，她盯着布偶看了许久，直到虎杖悠仁以为她快睡着的时候，小家伙忽然站了起来，在他惊悚地目光下走到浴室内。
开水装满桶子，然后一鼓作气将布偶娃娃塞了进去，还用手揍了好几下，做完这一切后，她还不忘回头冲跟上来的虎杖悠仁笑得格外甜。
“我在替悟洗布偶哦”
虎杖悠仁一阵恍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刚她那气势仿佛塞得不是布偶，而是五条老师。
……
应该是错觉吧。
小家伙那么软萌，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虎杖悠仁在心里安抚了自己一番，又看了眼揉着眼睛开始打盹的小家伙，便轻声哄道：“凛，你该睡觉了。”
“明天就能见到五条老师。”
得知小家伙醒过来后，五条老师估计会不惜大老远赶回来吧。
“好”小家伙哭累了，乖乖地在虎杖悠仁的带领下回到床上，盖好棉被后，她忽然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虎杖悠仁。
“怎么了？”虎杖悠仁回头看向她。
“我想听童话故事”她奶声奶气地撒娇着，想起自己从诅咒声音里听回来的事，“它们说人类小崽子都要听童话睡觉的。”
“我也是小崽子”
所以，她要听故事。
它们是什么东西？
不等等，他不会说故事呀？！
虎杖悠仁顿时头都大了，在小家伙泪眼汪汪地目光注视下，他硬是迈不出脚步，只要硬着头皮坐到床沿边。
“咳，你想听什么故事？”
“老巫婆悟和小公主凛的故事”
虎杖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