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奚南跟着林洲回了家。

他非常主动地把衣服脱干干净净的去洗澡,心跳得有点快。回来的时候他坐在林洲的车上,侧着头看他。

开车的林洲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好看。

真他妈魔怔了。他必须得跟林洲睡一觉,估计睡完就利索了,以后就不这么魔怔了。

他出来的时候挂着满身水,光着脚走进卧室床上,大字型躺好。

林洲扔给他一条新的毛巾,说:“你擦干了盖上被,要不你就关了空调,别这么吹。”

奚南看他一眼,说:“你他妈管得还挺宽呢。”

林洲走过去把空调关了,遥控器扔在床头。他转身去浴室,边走边脱了身上的背心。他抬起手的时候,肩膀上的肌肉绷起来,充满了力量感。

奚南喉结动了动,说:“你快点洗,赶紧干完好他妈睡觉。”

林洲回头看了看他。

奚南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了自己下半身。

他对自己身材还挺有自信的,不过跟林洲一比还是显得单薄了那么点。

那天林洲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上顺便拿着套和油。奚南的心砰砰跳,他闭上眼睛。

林洲说:“小孩儿,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反悔。”

奚南睁开眼看着他,突然坐起身来扑到林洲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他那天的表现,就像一只饥渴的小野兽。他一直扑在林洲身上,又咬又啃。下半身精神充沛地顶着林洲的大腿,时不时还蹭蹭。

他的反应可爱到让林洲有点舍不得下手。

但又根本控制不住。

奚南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这种激情澎湃充满荷尔蒙味道的前戏。两个男人之间的,雄性碰撞。这种陌生的兴奋感让他有些癫狂。

林洲身上的肌肉很硬,他抓着林洲的胳膊,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林洲吻他的时候,奚南咬破了他的嘴唇。两人唇齿之间弥漫着血腥味儿,这无疑是一种更直接的刺激。他含着林洲的伤口用力吸着,感受着更多的血液被他吸进嘴里。

林洲笑了声,推开他,“嘶”了声。

奚南的表现让他看起来充满经验,是个情欲场上的老手了。林洲前戏做得很潦草,一般躺他床上的都是酒吧里那些小野猫,不需要太多,直接提枪就可以开干了。

他压着奚南,声音低哑地问:“我进了?”

奚南闭上眼睛,用自己顶了顶他的胯:“问个卵。”

林洲喜欢奚南在床上的反应,热情又直白。他带着套,在上边涂了些润滑剂,分开奚南的腿,一个用力就直接挺了进去。

“啊——”奚南一声痛呼,条件反射地合上腿,两条腿不自觉地发着抖。他的手瞬间抓紧了床单,脸都白了。

林洲也就是这么一下,就觉出不对了。

他那么用力只进了一半,太紧太涩了,这不是个有经验的,明明是个处。

操的,这什么操蛋事儿。

“你没做过?”林洲问了一句。

奚南看看他,还没从刚才那股疼劲儿里缓过来,他眼角全都红了,脸和嘴唇都白着,皱着眉不说话。

林洲烦躁地叹了口气,俩人现在这姿势,这真的是骑虎难下。他俯身抱住奚南,拍拍他,说:“你放松,别夹这么紧,我拔出来。”

奚南呼吸有点急,胸口起伏很厉害。

“别怕我不动了,你放松。”林洲低声说着:“你一个小处男,装什么浪啊?这是闹着玩的?”

奚南没搭他话,突然一嗓子哭了出来。

哭得很用力,也很伤心。

林洲让他哭懵了,他真没这经验。以前他床上的都是小浪货,操哭的有,但不是这种。他一时之间真有点手足无措。

“别哭了,你这一抽一抽的,我要让你夹断了。”林洲轻拍着他,看着奚南在他身下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片,那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我第一次,你他妈用那么大劲干啥啊?”奚南哭着说:“你他妈要干啥?”

林洲哭笑不得:“你说你是第一次了吗?你要说你是个处我都他妈不动你,不够麻烦的。”

奚南哭得更惨了:“我他妈都没嫌弃你JB烂呢,你还嫌我是处?我他妈多干净啊!”

他胳膊挡在眼睛上,眼泪不停从眼角往下淌,哭得都快喘不了气了。林洲看着他那模样,突然很想笑。

但是也有点心疼。

他低头亲了亲奚南的脸,低声说:“行了别委屈了,你让我拿出来,不做了,拿出来就不疼了。别哭了。”

奚南使劲一抽搭,说:“不行,我他妈还没爽呢!你拿出来了我用什么爽?”

林洲让他夹得尾椎一阵阵发麻。他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着?”

奚南说:“我他妈要爽,但是还不能让我疼。”

林洲都听笑了,说:“那你也先放松,你越这么夹着越疼。听话。”

奚南使劲蹭了蹭眼泪,说:“全世界都他妈欺负我。”

林洲看着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和那么点少有的纵容。

“连滚个床都这么疼,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啊……”奚南眼睫毛都哭湿了,几根几根沾在一起,看着就像个小孩子。

“这委屈的,”林洲笑着亲亲他的眼睛,“快别哭了,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你了。”

林洲从来没有这种哄人的经验,那天就这么让奚南夹着哄了半天,哄到最后倒是真觉得很心疼。

奚南哭得太可怜了。

他哭完林洲都软了,奚南往枕头上蹭了蹭鼻涕:“来吧,不哭了,但是你不能使那么大劲儿了,你锄地呢?”

林洲说:“不来了,快睡吧祖宗,我不敢动你。”

奚南一听这话又哭了:“我他妈来睡你的,这算啥?”

他缠着林洲不让人走,俩腿盘人腰上,夹紧紧的。林洲让他这么夹着蹭,很快又硬起来了。

那天最后还是做了。

林洲给做了很足的前戏,又给仔细地扩张了很久。后来他进去的时候奚南还是皱着眉哼了一声,但是没再哭。

在床上这么伺候个人,林洲还是第一次。

奚南刚哭完,jiào • chuáng叫到一半时不时还得突然抽噎一声,林洲也跟着让他这么抽冷子一夹一夹,好几次都忍不住差点***。

“疼疼疼你轻点,”奚南抓住林洲胳膊,“林洲你慢点。”

林洲亲亲他:“行我轻点,你别夹我。”

奚南抽搭一声,又说:“对你碰那儿,你碰那儿我舒服。”

林洲喜欢他这小模样,动作越来越温柔,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很多的宠爱意味。

后来奚南动情了,前面的小家伙直挺挺地立着,还有几滴qing • ye滴下来,让林洲想起刚才奚南的眼泪来。

“啊啊啊……”奚南皱着眉:“啊啊啊啊太快了你慢点!”

林洲没说话,只是笑着亲亲他,而后又加快了动作。

奚南马上眼睛就红了:“操操操好爽,但是你慢点你慢点……”

他在床上的反应就跟个小猫不停在挠林洲的心,有些柔软的痒。

奚南第一次,自然没经验。还是他先***的,要***之前,他哼唧着说:“林洲林洲你慢点,我要she啊啊……”

林洲没听他的,加大了力度顶他最喜欢的那点,奚南让他顶得受不了,眼角红着,身子有点弓起来。

他的手指攥紧枕头一个角,有点可怜地问:“林洲你慢点行吗……”

林洲闭了闭眼,又发狠顶了他几下。

“啊啊啊……”奚南忍不住大声叫出来,“啊啊我要she我要she……”

他屁股和大腿一阵发颤,而后前面喷出一杆热液,全射在自己小腹上。有一股多的甚至射在了他自己胸口上。

奚南瞬间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淌,一边哭着一边shè • jīng。高潮的时候他屁股夹得紧紧的,再加上后来一哭,视觉和肉体的冲击都很强烈,林洲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柔软来,想好好抱抱这个能哭的小男生。

他用力动了几下,自己也she出来。

奚南哭着说:“我他妈还没缓过劲儿来你就顶我……你顶得我都哆嗦了……”

林洲伏在他身上,吻掉他脸上的眼泪,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这么能哭?哭包。”

奚南张嘴咬他一口:“爷爷就是能哭,你管着吗?”

林洲把自己从他体内抽出来,笑着说:“我管不着。”

奚南要站起来去洗澡,林洲说:“别折腾了,等着,我给你收拾。”

他没射在里面,所以没什么东西,只有些润滑剂摩擦过后的白色泡沫。他拿了条热毛巾给奚南擦了擦,奚南哭累了,闭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

林洲笑了笑,真就是个孩子。

他其实有点后悔睡了奚南,想想他刚才哭的样子心里有些舍不得。

奚南睡着了也是不是抽搭两下,林洲看看他,笑了声,在他旁边躺下。

奚南翻个身滚过来,他抱住林洲,哑着嗓子说:“你他妈抱着我睡。”

林洲笑了笑,胳膊环住他,亲了亲他额角的小痦子。

奚南就这么在他怀里睡了一宿。

他那时候想的是,他既然那么惦记林洲,就不如干脆睡一觉,睡完一了百了。但是他没想到,他这么一个缺爱的少年,让林洲那么温柔地伺候了一次,他会产生一种类似处男情节的东西。

他对这个睡了他的流氓更惦记了。

林洲早上醒的时候奚南已经穿好了,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坐在床边皱眉那么看着他。

“你他妈终于醒了啊?真他妈能睡!野猪!”奚南骂道。

林洲哭笑不得:“这一宿我过得多不容易啊,祖宗。”

奚南张了张嘴,提起昨晚来他脸上就要发热。昨晚他喝多了,但是从头到尾都记得,记清清楚楚的。他是怎么在林洲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的,以及林洲……这个shǎ • bī他是怎么抱着他哄他的。

他的大手揉着自己的圆脑袋,按着轻轻晃。他亲在自己额角的小痦子上,非常无奈地管自己叫“小祖宗”。

奚南摸了摸鼻子,说:“操,你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站起身来,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都掏出来了,挺厚一沓。

“爷爷睡你一宿不能白睡,你虽然服务不咋地,但我也不能亏着你,毕竟你那么卖力。”奚南瞥他一眼,接着说:“拿着吧,金主很满意。”

林洲失笑,刚要张嘴说话,奚南捂住他的嘴。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奚南把那一沓钞票塞他枕头底下,尽管他表现得很自然,但还是有点不自在,说:“我权当叫个鸭了。我要不给你钱,我会有种让人白睡了占便宜的感觉。”

林洲扯开他的手,笑着说:“拿走。”

“你他妈别磨叽,”奚南瞪他一眼,“你可别想着睡了一次以后就能缠着我了,你赶紧拿着钱找准定位啊,我告诉你咱俩这只是一晚上买卖,再没了!”

林洲笑出声来,笑得腹肌都在抖,他看着奚南圆圆的脑袋,觉得这小孩儿真是有意思。他说:“你要觉得让我占便宜了,那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别再哭。”

奚南眼睛一下子瞪圆了:“wǒ • cāo你给我钱?爷爷缺钱吗?你当爷爷是鸭子呢睡完给我钱??”

林洲笑着说:“那我也不是鸭子,你给我钱?”

奚南站起来骂了一句:“操,你是shǎ • bī啊给你钱你还不要?我走了!真他妈能磨叽!”

然后没等林洲再说一句话,他跑着就穿鞋去了。

林洲听见了他开门的声音,过了几秒奚南趴在门边上不太自然地问:“那啥,你家附近有银行吗?取款机也行。”

林洲又笑了,摇了摇头。

奚南翻了个白眼,骂了声“操”。跑过来从他枕头底下抽出一张,说:“那你得还我一百,我他妈还得打车。”

他走的时候听见林洲的笑声,关上门之后都还听得见。

奚南靠在门背上,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早上睁眼醒来,一瞬间想起昨晚的事,他竟然没觉得愤怒,只是有那么点难为情。甚至想起林洲温柔对待他的样子,心里还有些酸软发胀。

第一次做,后劲还是很强的。后面两天奚南每次往下坐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托着腰跟个孕妇似的。他都不太敢出去吃饭,因为不想坐硬椅子。

硬生生在家宅了好几天,就因为屁股疼。他洗澡的时候还对着镜子以极其艰难的姿势看了看自己的菊花,啥也看不着。妈的,爷爷这东西天生也不是干这个用的。他想骂林洲,但又找不着理由,因为是他自己上赶着求操的。

操操操操操。

“少爷,出来玩吗?”有人打电话问他。

“不玩,玩不动了。”奚南躺在床上生无可恋,一边拿平板玩着脑残小游戏一边说:“最近都不用找我了。”

“哟,怎么的了?”对方在电话里问:“你不都考完试了吗?”

奚南说:“痔疮犯了。”

电话里笑了半天,奚南没等他笑完就把电话挂了。

笑笑笑个JB。

其实做到后来的时候他真的不怎么疼了,就是最开始那一下比较厉害,当时疼得他差点没条件反射把林洲踢下去。不过估计以他的腿劲儿也踢不下去。

除去那一下以外,那一整晚他都很舒服。

林洲身材很棒,腰上的肌肉那么紧,手搭在上边都能摸出力量感。发狠撞起来的时候下巴有点崩着,配上他的胡茬来,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奚南闭了闭眼,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又开始回想起那一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