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去隐门还有六天时间,这六天,无双不打算闲着,决定去冰洞继续修炼。
修仙大赛上,她就隐隐觉得自己的气息有些浮动,可能又要晋级了,所以,她要抓紧时间,将修为稳定在洞虚九层。她要将自己的地基,打的牢固坚实,就必须不断压制自己的灵力。
好在自己有一个特殊的丹田,无数的灵力涌入,它都会吃的一干二净。
听说进入洗髓池的人,修为会上涨整整一个境界。
如此说来,等她从隐门归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突破化神,自己就可以进入后山,找找自己那个便宜爹爹了。
不知为何,无双的心里对这个还未曾谋面的白恨天,就有了隐隐的怀疑。
自己的亲生女儿死的那么惨,作为一个疼爱女儿的爹,为什么会一次也没出现过?最起码,在原主的回忆里面,自从和南松结成道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影子。
而且,自从自己穿过来,白恨天已经整整闭关两年了。
这个谜底,自己一定要亲手揭开!
无相山
凌掌门思索良久,终于决定还是腆着脸,给隐门孙长老发了玉简传讯。
山鬼在修仙大会上被无双重创,已经昏迷好几日了。
不是他不想救自己的大弟子,实在是他所有的招都试过了,一点起色也没有。
百般无奈之下,觉得还是只有隐门药老才能救他。
反正已经救过一回了,也不差第二回。
出乎他的意料,孙长老不但一口答应,还火急火燎的第二日就乘坐飞舟,将山鬼带了回去。
只是临走时,孙长老看向自己的那一记眼神,让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隐门
孙长老将山鬼安置在自己的密室,还特意命人将密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查看过山鬼的伤势,孙长老的心,都结冰了。
凉透了!
山鬼的识海,已经变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样的精神攻击,才能将他的儿子,重伤至此!
孙长老捧着山鬼的脸,那叫一个老泪纵横!
无双!无双!
我要你,血债血偿!
孙长老百般哀求药老,药老才答应给山鬼看上一看。
药老看着躺在床上的山鬼,面如金纸,双目紧闭,也不禁叹息一声。
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并叮嘱孙长老护法,治疗过程,绝对不可以有外人闯入,孙长老一口答应。
十几枚细小的金针,扎进了山鬼脑袋上各大要穴。
药老闭上双眼,直探山鬼识海。
看到里面的一塌糊涂,药老直摇头。
刚想退出来,药老忽然顿住了。
这个样子的识海,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药老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着。
对了!好像师尊当时有留下一本书,上面记载着很多精神攻击的手段和后果。
他隐约记得,有一种伤,和山鬼的很是相似!
药老来了精神,赶紧站起身来,他要回去找找那本奇书!
匆匆告诉孙长老,明天他还会准时过来,孙长老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答应还会再来,是不是说明儿子还有救?
药老在自己药阁的最深处,掏出来一个被绢布包着的旧书。
就是它!
药老迫不及待的翻开来看,刷刷刷,终于在一页停了下来。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但是旁边配的图片,正是遭受此精神攻击后的伤势图!和山鬼的情况一模一样!
神之链!
遭受此攻击者,轻则识海碎成渣,重者立即魂飞魄散!
山鬼的伤,在里面属实是最轻的。
听说他是被那个叫什么无双的小丫头伤的。
那个丫头,竟然会神之链?
这可是传说中的神计,只存在于传说中罢了。
药老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小丫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一天,隐门的飞舟稳稳的停在了灵根山的山头。
下来一位使者,神态恭敬无比。
看着无双款款而来,连忙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无双对身后的师兄师姐们招招手,就轻盈的上了飞舟。
绿柳的声音最大,“无双,保重好身体!”
无双上了飞舟就优哉游哉的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优哉游哉的吃着好吃的。
使者只是默默的瞟了一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闭眼打坐。
飞行了整整两天三夜,飞舟终于停在了隐门山门前。
无双仰望着这座巨大的建筑,层层叠叠,宛如话本上的天宫。
白云在周围缭绕,有无数的仙鹤在四面飞舞,好一处仙境!
使者将无双引到一处小院,只见上面一个木牌,格外显眼。星竹苑。
“仙子请先在此处歇息。今晚会在鹤谷,举行晚宴。届时会有使者,过来引路。”
无双点点头,走了进去。
里面还有两个侍女,早已经茶水准备好。见到无双过来,便殷勤的问是否需要沐浴更衣。
坐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面,无双觉得一路的风尘,都一扫而光。
侍女早准备好了华丽衣裙,无双拒绝了。
还是自己带来的衣服,穿着舒服。虽然没有隐门提供的那么华丽,但是无双就是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装束,自由自在。
果然,傍晚时分,一个使者,已经等候在外了。
使者前面引路,无双一边好奇的打量着。
隐门果然是天玄大陆超凡的存在。
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和五大山门很不一样。
举目看去,小径两边的花草,都是极为罕见的灵草。高大的建筑,犹如皇宫,一砖一瓦,都气派十足。
远远的,有笑声传来,人影绰绰,显然,晚宴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夜幕笼罩下的鹤谷,点点灯火闪烁,宛如繁星坠落。谷中开阔之地,摆着一张张精雕细刻的桌椅,上面铺着华丽的桌布。
桌上已经摆满山珍海味,不远处,一群乐师正在演奏着悠扬的曲子,仙鹤在乐曲中翩翩起舞,年轻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处,时而交谈几句,时而发出清脆的笑声。
看到无双走过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只见正在款款而来的少女,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袭简简单单的浅色素衣,穿在身上,宛如即将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