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县令逃走

那抹忙碌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孟东野惊讶出声:“白箬?你怎么在这?”

闻言,白箬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调侃:“我不能在这儿吗?”

“自然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的?”孟东野有些吃惊,白箬竟是比他来的还要早吗?

“我在京城时听到边境发生瘟疫,便过来了,那会儿瘟疫还没这么严重,所以你才不知道。”

听到这话,孟东野了然的点点头,白箬是大夫,确实这方面消息更为灵通,想到白箬是先一步来的,他脸上划过一丝希望。

“那这场瘟疫,你可有法子解决?”

孟东野语气里含着期待,白箬的医术他是知道的,她又是最早到这里的人,接触瘟疫时间最长,定然是最有希望治好百姓的。

可白箬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失落的神色,她缓缓开口:“暂时也没有法子,我只能抑制病情发作,却无法根治,因百姓禁不住折腾,这法子也根本没有用。”

说到这里,白箬陷入了沉默,孟东野脸上也是一片凝重,若是连白箬都没有办法,这场灾难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脑海中骤然闪过一抹微光,孟东野目光微闪,试探着开口:“可以实践,以我作为引子,来找到治疗的法子。”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况且,也不会成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合适你的不一样合适这些百姓。”

白箬想都没想便否决了孟东野大胆的想法,顿了顿,她又继续说:“现在的病情我暂且能够控制,不让它扩散开来殃及别人,我已经在找法子根治了,别担心。”

可他又岂能真的安心?面上不显,孟东野没再说话,心里想着应该如何解决,气氛逐渐静默,就在这时,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将军哥哥,将军哥哥,求将军哥哥替我做主。”

孟东野听见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然后是急匆匆赶来的县令,县令的语气里带着惊怒,连声吩咐下属。

“快拉下去,快拉下去,谁让你们放闲杂人等进来的!”

“啊,小杂种,竟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听到这话,孟东野连忙起身欲要出去查看,门外骤然冲进来一个小孩子。

那孩子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布满泪痕,看到孟东野,他哭着跪在地上磕头,稚嫩的童音带着一丝凄婉可怜:“将军哥哥,你就是将军哥哥吗?求求你,他们……”

那孩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县令急匆匆的打断。

“将军!这孩子母亲死了,恐是因为接受不了,有了失心疯,打扰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我这就将人带出去。”

说着,县令挥了挥手,招呼下属将孩子拉出去:“还愣着干什么?!快拉出去。”

“是。”

“不,不要。”

看到那孩子脸上的惊恐,孟东野目光一沉,此事必然有其他隐情,思及此,他厉声道:“放开他。”

因着孟东野的语气极冷,气势凌厉,那些要带走孩子的下属一时被喝住,停下了动作。

看到这里,那小孩便立刻跑到孟东野身边,脏兮兮的小手瘦骨如柴,却紧紧的拽着孟东野的衣摆。

孟东野微微俯身,轻抚了抚孩子的发顶,脏乱油腻的头发黏糊糊的,他却没有一点不悦,柔声轻哄:“怎么了?别哭,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语气虽然生硬,可那孩子却似是听得出里面的关心,缓缓抽泣着,小手指了指县令:“是他,是他克扣了药物,阿娘才死的,阿娘呜呜呜……”

提起自己的娘亲,孩子哭得越发伤心,孟东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轻哄:“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不哭。”

再看向县令时,孟东野的目光似是一层寒冰,冷的刺骨,那县令不自禁的身子轻颤。

孟东野语气危险,似是索命的阎王:“县令大人,这,你可要给个解释?”

“我我……”

县令吞吞吐吐半天,却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孟东野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却在这时,县令藏在袖中的手骤然一挥,撒出了一把药粉。

孟东野护着怀里的孩子,再次睁眼时,原先县令所在的地方早已是空无一人。

“遭了,快追。”

“白箬,不必了。”

闻言,白箬疑惑的目光看向孟东野,只见男人将孩子轻轻抱起,手还维持着保护的姿势,孟东野语气平稳的解释着:“不必追他,他的背后必然还有人,我们放长线,钓大鱼!”

听到这话,白箬了然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孟东野一直哄着那个孩子,待那孩子情绪稳定了些,孟东野便将孩子交给了白箬,他要去查一些事情。

这一查,便很快到了晚上,孟东野躺在床上,细细想着这些事情的关联,突然,门外传来寻冬的声音:“将军,寻冬求见。”

“进。”

得了命令,寻冬走进卧房,手里还拿着两个信封,他将信封递给孟东野,轻声说:“将军,这是小姐和至秋写来的。”

听到许琏,孟东野伸手将书信接下,迫不及待便打开了落款是许琏亲笔的那封信,语气平稳的吩咐寻冬。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将军。”

待寻冬走后,孟东野目光落在信纸上,那上面尽数是让他注意县令的话,许琏言辞里透出的关心令孟东野心情愉悦,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一直拿着书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孟东野这才想起来似乎至秋也写了一封,想到这里,他放下许琏的信,重新拿过那放在一旁的信封打开。

“将军,小姐一切安好,京城无患,只是前两日盛世年算计,小姐遇刺受伤了,护国公已为小姐讨了公道。”

至秋的信上只有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却令孟东野皱起了眉头,琏儿受伤了?可是她在信中却只字不提,若不是自己让至秋看着点,她恐怕不打算告诉自己了吧。

许琏本也是倔强的性子,想来这种事她是不愿说出来的,思及此,孟东野低低呢喃:“傻丫头,也怪我,不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