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皱着眉:“嗯?”
当伴娘都不行吗?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么?
岑荷看着郁夏,干净纯净的脸,十足的少女气息,皱着眉的样子倔倔的。
她舌尖轻触牙齿内侧,找了一个理由,“小朋友,万一你先?结婚了,那不是就不能当伴娘了。”
是这么个道理,但在郁夏看来这不可能,她直接把看到的跟岑荷说了:“姐姐,我和?陶烟师姐看到符北律师取婚纱了。”
岑荷和郁夏在二楼休息处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是阳台一角,右侧挂了一只鸟笼,小鸟在笼子里安静地站着。
阳台外面是一片空地,载着几颗柳树,再往外?便是马路。
岑荷坐在藤椅上,伸出脚,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她回答:“嗯?”
聪明如岑荷,她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和?符北律师要?结婚?”
难道不是吗?
岑荷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的笑话?,她问:“小朋友,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和?符北律师要?结婚?”
郁夏背靠着阳台,吹着徐徐微风,发丝在脖颈缠绕,有些痒。
心里面如惊涛骇浪,掀起了狂风暴雨。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忆了一下当时看到听到的细节,然后说:“我之前看到姐姐和?符北律师走得很近,你们看起来挺亲密的。”
岑荷懒懒地道:“是这样啊。”
她陷入了回忆,符北是她的师父,她如今的成就除了她自己的努力之外?,符北功不可没,在其他律师带徒弟都是藏着掖着的情况下,符北倾囊相授,她进入律协也是符北举荐,在工作上和?生活上都给她带来了很多的帮助。
对她来讲,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从小亲情缺失的她对这样的关怀是完全无法抗拒的,但她很明白这不是爱。
所以当符北向她告白时,她很自然地拒绝了,并跟符北说:“我一直把你当师父,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还是未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师父,有些时候我们的眼睛会被蒙蔽,看不到自己真正的想法,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内心去感受,你会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谁。”
岑荷那个时候知道符北的青梅一直喜欢着符北。
她那时离开了那家事务所和?孟汇他们合伙成立了新所。
再后来,她从符北口中得知他和?他的青梅在一起了。
符北告诉她:“原来之前的我从来没了解过自己,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仅仅觉得自己失恋了,但当她说要?去国外时,我知道我完了,我不能没有她,我把我和?她的岁月当成习惯,却不知她早已渗透进我的内心,刻骨铭心。”
“谢谢你,小徒弟。”
“让我看清了自己。”
笼子里的鸟突然扑着翅膀动了起来,撞击的声音把岑荷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她凝视着郁夏:“符北是我师父,他确实要?结婚了,和?他的小青梅。”
青梅竹马,人太容易忽视自己身边的人,还好结局是好的。
郁夏握着手机的手积满了汗水,风一吹,凉凉的。
还没来得及消化好情绪,她便被出来寻找她的孟芝叫了回去。
看着郁夏的背影,岑荷起身,志在必得。
小朋友,我一向都很能分清爱情与友情的界限,所以别想着当伴娘。
......
郁夏回到家顾不上跟孟芝抱怨,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高兴得不得了。
所以,岑荷并没有要?和?符北结婚,啊啊啊啊,也就是说她和岑荷还有可能。
而且,岑荷姐姐最近好像明里暗里的撩她,不是她的自作多情。
从一到无穷,郁夏已经想好了和?岑荷结婚后的日常了。
不过也不能高兴的太早,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是她的空欢喜一场。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如此长情的人,从毕业到现在,时间非但没有冲淡,反而愈来愈深。
整个晚上,因为太开心,脑子太过活跃,郁夏她没有睡着觉,她本来想在闺蜜群里分享喜悦,但一想到还没有完全确定?,想了想还是等到定下来再说。
第二天,郁夏一边工作,嘴里一边哼着小曲。
刘志泽啧啧了两声:“难得啊,我们的小郁夏还会哼曲呢,不是说唱歌巨难听,会荼毒我们耳朵吗?”
“怎么,我们惹到你了?大清早的荼毒我们耳朵。”
郁夏抿着唇,不想跟刘志泽计较:“心情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失而复得的感觉。
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陶烟:“小师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郁夏摇头:“先?保密。”
刘志泽吐槽:“这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小郁夏你中大奖了?”
“这样你就不够意思啦,中彩票了也不好好犒劳犒劳我们?”
神特么中彩票,如果让她从中彩票和?岑荷两者中间选一样,她会选择岑荷。
所以,拜托把她现在以及未来中彩票的运气转移到岑荷上。
她只想和岑荷姐姐在一起。
郁夏白了一眼刘志泽:“别打扰我工作。”
下午的时候,她和陶烟有事要?去律协一趟。
轻车熟路,她们来到律协找律师社会工作委员会的主任签字。
签完字之后,她们正准备离开,郁夏看到了符北律师从门口进来,旁边一个身材娇小玲珑,柳叶眉杏眼的女人挽着他。
岑荷说符北律师和?他的青梅即将要?结婚。
那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符律师的青梅了。
双方擦肩而过,郁夏有些后悔,她当时要是能好好查证一番,会不会有所不同。
陶烟:“小师妹,你想什么呢?”
郁夏笑笑:“没什么,对了,师姐,你上次说你喜欢上一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陶烟苦笑:“还在原地徘徊。”
郁夏想到了自己,她安慰陶烟:“勇敢一点,说不定?他也喜欢你。”
她就是太胆小了。
陶烟想了想,点头:“我之前一直在暗示,接下来我就准备明示了,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
回去的路上,陶烟清了清嗓子,“最近不是都在宣传打hpv疫苗吗,要?不我们也预约了去打。”
经陶烟一顿普及,郁夏也觉得打了比不打好,疫苗嘛,小时候就开始接种了,大学里还补种了乙肝疫苗。
她们预约在下周三去打,因为年龄的关系,她还可以打九价,陶烟师姐只能打四价了。
郁夏想到了岑荷,她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姐姐,我和?陶烟师姐要?去接种hpv疫苗,你去吗?”
岑荷:“什么时候。”
郁夏:“下周三。”
岑荷:“那我看看能不能预约到。”
到了下周三这一天,外?面飘着细雨,冷空气降临,郁夏在衬衫外面又套了一件外套。
医院里人一如既往的多,岑荷打电话给郁夏让她们先出发,她等会就过来。
在郁夏和陶烟面前已经有人在排队打针了,她们等了一会儿,岑荷就赶了过来。
岑荷站到郁夏身后,她比郁夏高出半个头,郁夏的头正好到岑荷鼻子的位置。
岑荷正好可以闻到郁夏头发上飘来的洗发水的果香味道。
前面陶烟打完,郁夏问陶烟:“师姐,疼不疼?”
陶烟:“可以忍受。”
从头顶上传来岑荷的声音,“小朋友怕疼啊,要?不要?姐姐给你买糖吃?”
郁夏扁了扁嘴,理直气壮道:“我才不怕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吃糖。”
她顺着椅子坐了下来,把外?套袖子使劲往上撸。
却发现根本撸不到胳膊位置。
医生说:“把外?套脱了。”
郁夏嗯了一声,正想脱下外?套,突然间惊觉,她今天没穿内衣。
难怪她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医生盯着她,郁夏尴尬地站了起来,“先?帮她打吧,我先?等等。”
她站起来转身,跟岑荷说:“姐姐,你先?吧。”
岑荷挑眉看向她,带着坚定?的口吻:“怎么了?”
郁夏只好附在岑荷耳边,悄悄地说道:“我今天忘记穿内衣了。”
果然是小迷糊,岑荷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她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遍郁夏。
郁夏觉得羞耻极了,她退到陶烟身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等岑荷接种完毕,她来到郁夏面前,“走吧,先?去买内衣,这边附近就有商场。”
郁夏乖乖地跟在岑荷身后,她们在商场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家内衣店。
岑荷见郁夏站在那不动,好奇问道:“干嘛,等着姐姐帮你挑吗?”
暧昧不明的语气,让郁夏的耳朵到脖子彻底红了起来,她的脸颊发烫,扭扭捏捏地进入内衣店挑了起来。
总有种被看光的感觉。
郁夏在店里挑拣着,她比较喜欢超薄的,没有海绵的那种,她心虚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故作淡定地问销售员:“啊,这个,这个,我要?34b的。”
郁夏听到岑荷张开嘴笑了起来,露出米白色的牙齿,明媚又灿烂,她走近郁夏,在货架上挑了一件,在郁夏胸前比试。
声音慢条斯理又带着极度蛊惑:“b?小朋友你对自己的尺寸都不了解吗?”
“你不是应该穿a吗?”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软件有问题,错别字明明都改了,最后同步的时候就是不同步,关于错别字就这么样吧
感谢步流浪的营养液感谢在2021-03-2819:47:54~2021-03-2920:2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匿名用户5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